楊謙發現第十二峰的白袍殘念在被他砍下腦袋的時候居然在笑,笑得讓他頗有些毛骨悚然。


    這是什麽意思?


    楊謙不明白,甚至不知道這對他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之前白袍殘念雲裏霧裏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聽得楊謙感覺似乎裏麵很有故事,並且像是涉及到很多東西,不單單是這處刀劍域的來曆,還涉及的這個世界的某些往事?


    好奇之下楊謙也還記得白袍殘念說的,隻要登上中間的那座低矮的山坡,一切疑問都可以得到解釋。


    而且在中間的山坡上可以見到“他”。至於這個“他”是誰?是人是鬼?不得而知。


    楊謙甚至在從第十二峰下來之後仔細的看了自己的命數,命數中的的確確出現了一個分支預示著他一旦靠近最後一峰之後會產生許多命數變化。


    可變化的方向和最終結果卻一概不知。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最後一峰不簡單。不然的話不可能存在如此多影響楊謙命數的可能。要知道他現在可是一個合體境中期的半仙,尋常人和事都影響不到他了才對。


    感受到最後這一程的刀意再次陡然飆升了許多,甚至踏入這邊第一個“陷阱”的時候楊謙還差一點被裏麵的刀意給纏住,費了些力氣才將其導入識海然後參悟。


    等走到那座低矮的山坡麵前時,同樣的距離,楊謙花了比之前一倍還多的時間。並且被弄得頗有些狼狽。


    最後在山坡腳下調息了一會兒,吃了兩顆丹藥才緩過來。


    抬頭望去,山坡的高度不超過兩百丈,在山腰處就有一柄劍和一把刀插入山體內。並且最後刀柄和劍柄成為了比山坡頂部還高的部位。


    本來楊謙在十二峰的時候遠遠眺望,雖然看不真切,但也能看到刀劍插進山體內的大致輪廓。覺得應該是類似於石雕一樣的東西,隻不過太大了,所以才會覺得驚奇。


    可當楊謙站在山坡腳下仰頭看過去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並不是石雕,而是實打實真正的刀劍法寶!


    那法寶特有的光澤,以及上麵溢散出來的法力波動無不說明這一刀一劍不但是法寶更是鮮活的法寶。


    不過這麽巨大的刀劍還不是讓楊謙最驚訝的地方。最驚訝的是這座低矮山坡本身。


    一座座石碑在山坡上聳立,石碑上有文字,但楊謙一個都不認識。這些石碑和文字一明一暗的散發著微光。形成一股清晰的力量,死死的鎖住插在山體內的這一刀一劍。


    這是封印?


    楊謙越看越好奇,同時更好奇這山裏有什麽。


    不過奇怪的是,楊謙並沒有如之前十二座劍峰周圍那樣被強行拉進一片幻境中。他順著一條上山的石板路一路往上走,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要強行拖拽他的幻境,甚至連伴隨了一路的“陷阱”都不見了蹤影。


    這最後一座山果然與之前所有的山峰都大不一樣。


    一路走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楊謙看到了一道山門牌樓。


    牌樓上左右各有一塊匾。


    寫著:天門不見刀光刺眼,神宮不顯劍寒無極。


    中間還有三個字:刀劍門。


    楊謙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裏暗道一聲“果然”。江雨鶴說得沒錯,斬空術還有魂斬勢這些手段全是來自於刀劍門,包括這座被意之一道充斥著的秘境。


    但當楊謙走到這座牌樓跟前的時候,他突然覺得牌樓上的這些字似乎在動,像是一條條扭動的魚?


    於是楊謙下意識的駐足觀看。


    這一看不要緊,差一點把小命都給看沒了。


    僅僅瞬間,楊謙就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發現自己的意識跟眼前的那些“遊動”的字出現了詭異的共鳴。就好像是.遇到了同類?


    於是同類間的吸引力讓那些源自牌樓的文字“遊魚”跟著沒入了楊謙的識海當中。


    這一進來就像是一個小池塘突然塞進來一條大白鯊一般,一個擺尾都能把池塘的邊緣給拍碎了,再撲騰幾下,池子都有被折騰散架的風險。


    楊謙一口金色的老血就噴了出來。


    這是刀意?還是劍意?!


    居然如此生猛犀利!


    楊謙一直覺得自己的刀意已經很強很強了。經驗麵板給的高階刀意評價絕對不是鬧著玩的。放眼修界那也該是第一梯隊了才是。


    可如今單單一座牌樓上文字裏蘊含的刀意就幾乎對楊謙的刀意形成了碾壓,這正好應了一句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楊謙才將侵入他識海的那些意之一道的力量給驅離出去。自己則是明顯傷到了魂魄,好一陣頭暈目眩。服了兩顆安神的丹藥,又打坐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緩過勁來。


    可一抬眼,卻驚異的看到自己前麵十餘丈開外的台階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一個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的英武男子。一雙眼睛如刀似劍,隻是看著他就讓他感覺到了如芒在背的緊張感,以及像是刀鋒刮麵的刺痛。


    而且此人的樣貌楊謙還很熟悉,與之前他一場一場打過來的黑白袍殘念長得一模一樣。


    隻不過此人身上穿的既不是黑袍也不是白袍,而是紫色的武袍。


    論氣質,紫袍的這位甩白袍和黑袍一百條街。


    這就是白袍殘念所說的“他”?


    “神魂倒是結實,居然沒有被字中之意給泯滅掉元神,的確有幾分本事。


    既然你都到這裏了,那就隨我來吧。”


    男子說完就轉身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晚輩楊謙。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你可以叫我皇極天。”


    一路登山,最後楊謙在山頂看到了一個平壩,壩上有一張石桌和兩根石凳。其餘再無其他。


    “坐吧。有什麽話就問,問完了我這裏還有《無刀》的最後一式要傳與你,同時還有一份命數也要轉到你的身上。你最好問仔細些。”


    這個開場白楊謙是始料未及,一來就這麽直接嗎?而且這命數是什麽?聽著怎麽讓人有種心虛的危機感?


    不過這麽多生生死死的關頭都闖過來了,楊謙也沒理由聽到點風聲就調頭就走。


    於是問道:“刀劍門的人呢?現在到哪裏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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