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聞言,心裏瞬間躥起一股怒火,當即就要跟劉春花爭論一番。


    薑海見狀趕緊拽住陸川,滿臉哀求,小聲說:“陸神醫,求求你別往心裏去,我們隻是想救女兒的命,事後我會好好給你賠罪的!”


    陸川滿是無語,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什麽了。


    鄭乾瞥了劉春花一眼,淡淡道:“看在你們這麽誠懇的份兒上,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們女兒一個機會。”


    劉春花滿臉感激地說:“多謝鄭神醫,多謝鄭神醫!”


    鄭乾說:“不過嘛,你們冒犯了我,我也不能就這樣輕易揭過去,否則日後便沒人把我鄭某人放在眼裏了,這樣吧,你們把原本答應好的兩百萬診治費加到五百萬,這件事便算過去了,我也會全力救治你們女兒,如何?”


    薑海和劉春花都是一愣。


    薑海一臉猶豫,“鄭神醫,這……”


    鄭乾立馬冷哼一聲,“既然你們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走!”


    劉春花趕緊攔下,“我們願意,我們願意!五百萬而已,我薑家出得起!”


    鄭乾眼底閃過陰謀得逞的冷笑,說:“還是薑夫人明事理,既然如此,我這就為你女兒治病。”


    陸川這才反應過來,這個鄭乾根本就是故意拿自己說事兒,好趁機抬高診治費。


    “這種無恥之輩也好意思自稱神醫,真是侮辱了醫生這個行業!”陸川心中暗罵。


    薑海相也意識到自己被坑了,但為了女兒,他也隻能認栽了。


    鄭乾走到床邊,給薑靈姍把了把脈,觀察了一下她的狀況,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行醫多年,並未見過薑靈姍身上的這種病症,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薑海見狀,急忙問:“鄭神醫,我女兒的情況怎麽樣?難不成……連你也沒辦法醫治?”


    鄭乾立馬喝道:“胡說!這天底下,就沒有我治不可的病!”


    “你女兒這病症我一眼就看出了了,不過是濕毒入體,引起高燒不退,使人昏迷罷了,我這裏我一副藥,專治濕毒,等我給她喝了,她立馬就能醒來。”


    說著,他看向自己的徒弟,示意對方把藥拿出來。


    徒弟拿出一個藥包,遞給鄭乾。


    鄭乾打開,看了一眼裏邊的藥粉,臉上帶著一絲猶豫。


    他不確定自己這藥到底能不能治薑靈姍的病,但為了那五百萬,也隻能冒險一試了。


    “把她嘴打開。”鄭乾開口。


    王春花按照吩咐,掰開了薑靈姍的嘴。


    鄭乾當即便要將藥粉倒入薑靈姍的嘴中。


    陸川忽然開口道:“她得的根本不是什麽濕毒,你這藥給她喂下去,隻會起到反作用,而且她昏迷多日,身體虛弱,你這藥的藥效猛烈,她根本承受不住,一旦吃下,她將活不過一個小時!”


    鄭乾怒目看向陸川,罵道:“小兔崽子,我治病也輪得到你在這兒胡言亂語?她得的絕對是濕毒,你少在這兒搗亂,待會兒就算真出什麽問題,也肯定是你暗中搗鬼!”


    王春花救女心切,直接衝著陸川喊道:“你給我滾出去!別在這兒影響鄭神醫給我女兒治病!”


    陸川怒道:“你這是在害你女兒!”


    王春花氣勢洶洶道:“鄭神醫醫術通神,他說我女兒的病能治,那就一定能治,反倒是你,看鄭神醫沒給你麵子,就故意搗亂,我讓你留在這兒才是害我的女兒!”


    陸川並未發作,而是說:“好,既然你這麽信他,那就讓他把藥喂下去,但一旦你女兒喝了這藥,她便隻剩一個小時的活命時間,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他轉身就走。


    薑海無奈歎氣,並未跟上去跟陸川道歉。


    王春花看向鄭乾,賠笑道:“鄭神醫,那個煩人的家夥已經被我趕走了,你快給我女兒治病吧。”


    鄭乾滿意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中的藥粉倒入了薑靈姍的嘴裏,並讓徒弟給喂了水。


    “我這藥很快就會見效,你們女兒用不了多久就會退熱,也會從昏迷之中醒來。”


    王春花滿臉感激地看著鄭乾,“鄭神醫,你的大恩大德我薑家一定不會忘!”


    鄭乾擺了擺手,“這都是小意思。”


    幾個人一塊看向薑靈姍。


    隻見她周身散發著的熱氣確實開始消散,身體也開始恢複正常。


    薑海見狀,悄悄鬆了口氣,心說鄭神醫雖然收費貴了點,但這醫術確實沒的說。


    他滿臉期待地等著自己女兒醒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薑靈姍原本降下來的體溫突然再次升高,而且比之前還要嚇人。


    薑靈姍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身體開始痙攣,嘴裏艱難地喊道:“我……我好難受……”


    薑海和王春花都被這個變故給嚇了一大跳,趕緊湊到了床前。


    薑海伸手摸了一下薑靈姍的額頭,被燙的一下子就縮回了手,“珊珊,你怎麽了?你可別嚇我啊!”


    薑靈姍痛苦道:“我感覺我的五髒六腑都燒了起來,好難受,我……我要受不了了……”


    王春花趕緊對鄭乾說:“鄭神醫,這是怎麽回事?你快看看我女兒啊!”


    鄭乾此刻也傻了眼,按照他的判斷,薑靈姍喝下自己的藥之後應該就沒事兒了才對,但現在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我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啊,她這種情況我從來都沒見過啊!”


    王春花瞬間絕望,指著鄭乾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庸醫,你把我女兒害死了!”


    她滿臉心疼地看著在床上痛苦的薑靈姍,衝薑海說:“你快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女兒要挺不過去了!”


    薑海也是急不可耐,但他要是有辦法,也就不會想著請鄭乾過來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陸川說的話。


    “如果你女兒喝了這個藥,她便隻剩一個小時的活命時間!”


    “陸神醫說的是真的!他才是能救我們女兒的人!”薑海神情激動。


    “快,跟我去請陸神醫回來,我們女兒隻剩下一個小時可活,隻有陸神醫才能救她了!”


    王春花滿臉懊悔,帶著哭腔說:“可……可是,陸神醫是我趕走的,他肯定被我氣死了,他還肯救我們女兒麽?”


    薑海喝道:“不管肯不肯,我現在隻有求他這一條路,趕緊跟我走,我們沒時間了!”


    隨後二人便趕緊朝著外邊跑去,心裏邊祈禱著陸川還沒走遠。


    不過兩個人剛出大門,就停了下來。


    因為陸川就靠在門口的石獅子上邊,悠閑地曬著太陽,根本就沒走。


    薑海見狀,更加確信陸川有辦法救他女兒,滿臉恭敬地說:“陸神醫,先前是我們有眼無珠,錯怪了您,還請您原諒我們犯蠢,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


    王春花也道歉說:“陸神醫,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您趕了出來,我是蠢貨,我沒腦子,我跟您道歉,求您網開一麵,救我女兒一命!”


    陸川坐起來,低頭看了二人一眼。


    隨後他指著王春花對著薑海說:“抽她三個耳光。”


    薑海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雖然不情願,但為了讓陸川消氣,他也隻能照做了。


    他轉向王春花,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抽了三巴掌上去。


    啪啪啪!


    王春花的臉一下腫了,嘴角還流了血。


    陸川看向王春花,問:“你服不服?”


    王春花捂著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服,我服,隻要陸神醫能消氣,再抽我十巴掌都沒問題!”


    陸川從石獅子上跳了下來。


    “走吧,去看看你們女兒的情況。”


    薑海和王春花對視一眼,都是滿臉激動,趕緊跟著陸川朝裏邊走去。


    陸川來到房間當中,看到鄭乾正焦頭爛額地想著辦法,但明顯沒有絲毫頭緒,一腳就把他給踹到了邊上。


    他看了一眼正在床上痛苦呻吟的薑靈姍,伸手感受了一下對方的體溫,隨後在其身體上的幾個穴位上點了幾下。


    薑靈姍瞬間平複下來,躺在床上不動了。


    隨後陸川拿出銀針,以玄妙的手法開始給薑靈姍施針。


    薑海和王春花見陸川這麽快就控製住了薑靈姍的情況,心下都是無比敬佩,同時開始反思自己以貌取人的過錯,想著等陸川治好自己女兒,一定得好好給人家賠罪。


    鄭乾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喃喃道:“這……這怎麽可能,我行醫多年,經驗如此豐富,尚且無從下手,他怎麽一來就讓人平靜下來了?”


    陸川給薑靈姍針灸許久,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了冷汗。


    等確認時機成熟後,陸川的目光落在了薑靈姍隻蓋著幾層薄紗的胸口前,淡淡說了句:“打擾了。”


    隨後他一掌拍了上去。


    薑靈姍的身體顫抖一下,隨後竟是吐出來一塊火紅色的玉石。


    陸川一把將玉石抓在手裏,上邊沾著不少粘液,外帶滾燙的溫度讓他有點不適。


    “果然是火靈玉。”


    他將玉石拿幾張紙包起來,放在桌子上,隨後擦了擦手,麵帶疑惑地看向了體溫已經恢複正常的薑靈姍。


    “但這玩意兒是怎麽跑進她身體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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