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凝皺眉。


    “朕說過,他們2人不行。”


    周亦凝咬唇不說話。


    “皇後,你有話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


    周亦凝斟酌片刻後,問道:“皇上,您是打算立長立賢。皇後之位,您會給太子殿下,或者是9皇子嗎?”


    司馬世政笑了起來,“皇後,朕知道你想什麽。朕告訴你,太子之位,朕絕不會傳給他。至於9皇子,朕也不會給他。朕的皇兒,唯有長孫才配做未來的帝王。”


    周亦凝張嘴欲言。


    司馬世政伸出手指頭擋在她的嘴巴上,“皇後,朕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寬心。”


    頓了頓,司馬世政又補充道:“朕不會虧待太子,也不會虧待他。太子是朕唯1的嫡子,朕肯定不會委屈他。太子府的庶務,除了你之外,其餘的女眷都由你掌控。至於太子,他不願意學習朝廷事務,就隨他吧。”


    周亦凝聞言,鬆了1口氣,“多謝皇上。”


    “皇後別擔心。朕答應過你的事情,就1定會做到。朕已經派人去查,究竟誰膽敢在背後搞鬼。等朕找到證據,定饒不了他們。皇後,朕今晚不會寵幸皇貴妃,你先回坤寧宮休息吧。”


    周亦凝微蹙眉頭,“皇上,你是要召皇貴妃伺寢?”


    司馬世政說道:“不錯。朕已經命令人,今天晚上去乾清宮。皇貴妃是朕的妃嬪,她該盡到妃嬪的義務。至少得在朕臨幸她之前,先伺候好朕。你不介意吧?”


    周亦凝扯了下嘴角,擠出1抹僵硬的弧度,“不介意。隻是皇上,皇貴妃畢竟懷孕,你不怕她身子受損?”


    “不會有事。皇貴妃是朕的女人,她身子骨強健著呢。皇後,你不必顧忌。”


    周亦凝歎息1聲,“既然皇上執意如此,臣妾遵旨。”


    她又說了幾句體己話,然後才告辭。


    她離開皇宮後,直奔坤寧宮。


    太後娘娘看著她,問道:“如何?皇上怎麽說的?”


    周亦凝低著頭說道:“皇上今晚要翻皇貴妃的牌子。”


    “什麽?”


    太後娘娘勃然變色。


    司馬世政不僅要納妃,而且是連夜就要納妃。


    太後娘娘怒極,“哀家不許!哀家不準皇上納妃。皇上,哀家求求你了,你別逼哀家了。”


    司馬世政輕蔑地瞥了眼太後娘娘。


    他冷哼1聲,“母後,你要記住,朕才是天下共主。這江山將來是誰的,朕說了算。朕要寵誰就寵誰,母後,你管不了。”


    “你,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哀家養育了你3十幾年,你就是這麽報恩的?”


    太後娘娘氣得差點昏死過去。


    司馬世政卻淡淡地說道:“母後對朕的恩情,朕記在心底。但是朕不喜歡你幹涉朕的決定。你若是不願意見到朕納妃,朕改日就不進你的鳳棲宮。”


    “皇帝!你混賬東西。”


    太後娘娘怒目圓睜,恨不得吃了他。


    司馬世政淡漠地說道:“母後,朕勸你最近消停點。你別忘了,當初先帝是怎麽死的。”


    “皇帝!”


    太後娘娘大叫1聲,然後捂住胸口。


    司馬世政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冰冷,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太後娘娘,“皇後,別逼朕做讓你痛苦的事情。”


    太後娘娘瞪著司馬世政。


    半晌後,太後娘娘突然笑了起來,“哈哈……”


    她的笑聲帶著嘲諷,悲涼,還有1絲怨懟。


    “哀家不怪你。皇上啊,是哀家老了。”


    太後娘娘擺擺手,“罷了,罷了,哀家累了,扶哀家回去歇著。”


    “奴婢攙扶著太後娘娘離開。”


    兩名嬤嬤,攙扶著太後娘娘離去。


    等太後娘娘走後,周亦凝忍不住問道:“陛下剛才說什麽?”


    司馬世政說道:“皇後莫非忘了,先帝駕崩那晚,朕曾和皇貴妃1起喝酒。喝醉了,皇貴妃抱著朕哭泣,說是朕辜負了她。當初她嫁給朕的時候,滿腦子想的是為父皇守孝,為兄嫂守孝。從沒想過要爭寵,要獨霸朕的心。可惜先帝不信她。她心灰意冷,所以才想辦法毒殺了先帝。


    朕登基之後,她就病逝。這件事,她從未和朕提及。朕不知道她竟然早有謀劃,竟然早就計劃毒害先帝。這個惡婦,朕絕對不能容她。”


    “她已經死了,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她?”


    司馬世政冷哼1聲,“朕自然要處罰她。她害死了先帝,罪不容恕,必須嚴懲不貸。”


    周亦凝皺眉,“可是……”


    “你不懂,朕這也是無奈之舉。”


    “臣妾不懂。”


    “你不需要懂。總之你聽朕的,乖乖回宮去。”


    司馬世政不允許周亦凝插手後宮的事情。


    周亦凝咬牙切齒,“皇上這般寵幸皇貴妃,難道就不怕引起其他嬪妃的嫉妒?皇貴妃如今已經生下2皇子,這後宮遲早會亂成1團。”


    司馬世政挑眉冷笑1聲,“亂?朕倒要看看她們有幾分能耐,竟敢跟朕鬧騰。”


    周亦凝暗罵司馬世政瘋狂,“陛下,請您收回成命。臣妾覺著皇貴妃德行有虧,不宜晉封為皇貴妃。”


    司馬世政盯著周亦凝,“朕的皇後是在質疑朕的聖旨?”


    周亦凝低頭認慫,“臣妾不敢。”


    “朕給你兩條路,1是同朕回京城。2是留在南州。”


    “臣妾選擇回京城。”


    周亦凝毫不猶豫地說道。


    她是真的怕司馬世政這個暴君。


    周亦凝回宮後,立即安排了宮裏宮外的防禦。


    尤其是內務府,各種庫房都要檢查1遍,尤其是藥材、布料等等。


    內務府統領劉公公1臉懵逼。


    這位姑奶奶究竟想幹啥啊?


    周亦凝1邊吩咐內務府,1邊召集各宮的掌事宮女和尚宮,讓他們配合自己工作。


    內務府的人都是人精,1看到皇後娘娘態度堅決,哪敢多說什麽。


    皇後娘娘是陛下親封的皇後,正兒8經的1國之母。


    劉公公雖說是內務府總管,但是他不敢得罪周亦凝。


    於是乎,內務府很快調動起來,開始忙碌起來。


    司馬世政下了朝之後,得到這個消息,冷笑1聲,“皇後果然厲害!”


    “陛下,要不要派人阻止皇後娘娘的搜查?”


    司馬世政搖頭,“皇後想幹什麽,隨便她折騰。朕相信她,不可能查出任何東西。除非她有確鑿證據,否則朕不擔心。”


    司馬世政的態度,明顯偏向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1旦恢複元氣,司馬世政肯定又會變成1個軟耳朵。


    太後娘娘想借助她這把刀,對付皇貴妃,簡直是癡心妄想。


    周亦凝1邊整頓後宮,1邊等待機會。


    司馬世政也沒閑著。


    司馬世政在朝堂上,聯絡朝臣,支持新科探花郎楊天雷入翰林院,繼續參加春考,取得好成績。


    楊天雷1聽,驚呆了。


    這麽快就輪到他入朝廷了嗎?


    不過,轉念1想,司馬世政這是打算用他來製衡太後娘娘。


    畢竟太後娘娘掌控朝綱多年,朝堂勢力盤根錯節,想要扳倒太後娘娘,隻能靠楊天雷的文采。


    楊天雷不傻,他很清楚司馬世政打的什麽主意。


    但是楊天雷樂見其成。


    他巴不得皇帝和太後鬥得不可開交,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陛下,草民謝主隆恩。”


    “不必謝朕。朕隻求爾能盡全力,替朕出謀劃策。朕不僅賞賜你金銀珠寶,還將送你1座莊園。那莊園裏有數百畝良田,專供爾享用。另外朕還答應你1個要求。”


    司馬世政說完,遞給楊天雷1張紙。


    楊天雷展開看了看,原來司馬世政承諾的要求,就是讓楊天雷在皇貴妃誕辰之前趕回京城參加冊封典禮。


    “陛下放心吧。草民1定會盡心竭力,幫助陛下平定內憂外患。”楊天雷拍著胸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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