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蕭恒真是不識趣。陛下都親自賜婚了,竟然還敢忤逆。簡直找死。”


    “哼,他也就仗著他爹是大魏戰功赫赫的鎮國將軍,才敢這麽囂張狂妄!否則他算什麽東西?”


    “唉,蕭衍若是病死了,這蕭恒不僅少了1個幫襯,還會丟掉1個強勁有力的盟友。這樣1來,咱們倒黴的機率也會降低1些。”


    “說來說去,咱們最大的敵人其實還是周家的周亦凝。”


    “這個我同意。她雖然是個商賈出身,但是她手腕高超,在朝堂上也頗有建樹。這樣厲害的女人,簡直像是狐狸精轉世,專門勾引君王的。”


    “你們說,若是把她獻給皇上,會不會……”


    ……


    皇家學院內,議論紛紛,皆是對蕭恒和周亦凝的議論。


    周亦凝坐在馬車裏。


    她的丫鬟綠蘿憤憤不平道:“那些賤人就是嫉妒娘娘。”


    周亦凝微眯了眯眼,唇邊浮現1抹譏諷的笑容。


    “不過是些小醜,何須在乎她們?”周亦凝淡淡道,語氣之中透露出強烈的自信,“這天下,除了我,沒有任何女人配的上皇上。”


    綠蘿忍俊不禁。


    娘娘的自信和霸氣從何而來?


    綠蘿偷瞄了周亦凝1眼。


    周亦凝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首望向她,微微1笑,“綠蘿,本宮記得你的未婚夫就是北戎人,對吧?”


    “是的,奴婢的丈夫是北戎國師的弟子。”綠蘿恭敬道。


    北戎國師?


    周亦凝微訝。


    北戎的國師是北戎皇室最尊貴的長者。他德高望重,地位崇高。


    他收徒,條件苛刻極嚴。


    每1位能被他收入門牆的徒弟,都是北戎的天才。


    他教導出來的徒弟,都成了各國爭相拉攏的對象。


    “原來是國師的徒弟。怪不得。”周亦凝恍然大悟。


    這樣的人,確實是個人才。


    周亦凝問道:“國師收你做徒弟多久了?”


    “67年了吧。”綠蘿答道,隨即疑惑道:“娘娘問這幹嘛呀?”


    她的未婚夫,是北戎國師的徒弟,她是知曉的。


    國師雖是北戎人,但是,他的家鄉就在京城。


    綠蘿從小就在北戎長大,因此對於北戎,比較了解。


    她繼續說道:“娘娘,北戎人擅弓箭。國師雖是北戎人,但是據說他的騎射技藝也很高明,在整個大周都無人能與之匹敵。”


    北戎擅弓箭,在大周屬於特殊群體。


    所以綠蘿提醒周亦凝,國師是不好招惹的人物。


    周亦凝點點頭表示了然。


    她正想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外麵響起1陣喧鬧聲。


    “太後娘娘到。”


    “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亦凝聽到了1片磕頭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1陣沉穩的腳步聲,走進了馬車。


    周亦凝抬起頭,看見了1個雍容華貴,風韻猶存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她的身後,帶著4個丫鬟和兩個嬤嬤。


    “參加母後。”周亦凝行禮道。


    太後扶起了周亦凝,笑眯眯道:“免禮免禮。哀家剛從禦花園散完步回來,就碰巧遇上了陛下。”


    說著,太後的視線落在了周亦凝懷孕3月餘的腹部。


    周亦凝順勢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是啊,我今兒又吃胖了。”


    太後笑著打量她,道:“瞧著圓滾滾的,甚是喜慶。這個小家夥可真調皮,竟然踢了你1腳。”


    “這可是我和陛下第1個孩子,當然調皮了。”周亦凝抿唇輕笑。


    司馬世政走進來,坐到了太後旁邊,問道:“母後,您怎麽有空跑出來逛街?朕正忙著批閱奏折呢。”


    太後嗔怒瞪了他1眼,道:“皇上這話,哀家就不愛聽了。哀家難道還不能出來逛逛?”


    “母後誤會了。朕隻是擔憂母後的身體。”司馬世政立即陪著笑臉說道。


    周亦凝暗中撇嘴。


    果然是皇帝。


    在自己的親生母親麵前,還能裝模作樣,演戲。


    不愧是帝王之術。


    周亦凝看著司馬世政那張英俊非凡的臉,忍不住伸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


    這裏,有1顆鮮活跳動的小生命,正在努力的呼吸。


    “這裏有朕的骨肉,母後應該開心。哪裏需要勞煩您。”司馬世政握住周亦凝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太後嗬嗬笑了笑,說道:“皇上,這可使不得。哀家的身份,哪裏當得上你這般孝順?”


    司馬世政卻固執道:“您是兒臣的母後,兒臣照顧您,是應該的。”


    頓了頓,司馬世政問道:“母後,您怎麽會忽然想起來看望亦凝?”


    太後歎息1聲,道:“這幾日,哀家總是做夢,夢見過去的事情。哀家怕亦凝也跟哀家1樣,夢見了那些傷痛的往事。


    哀家思前想後,就想著,趁著這個機會,過來看看亦凝。”


    周亦凝垂眸斂眉。


    這個理由聽起來,倒是合情合理。


    可惜,她周亦凝不相信鬼神之說。


    司馬世政安慰太後道:“母後,您別多慮了。亦凝和朕1直感情深厚,她不會忘記那些痛苦的。”


    “但願吧。”太後道,“這兩年,哀家的病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心裏老是記掛著過去的事情。皇上,哀家已經老糊塗了,你不必再瞞著哀家。


    若是哪天,哀家突然暴斃,你也不必隱瞞,盡管告訴皇家的列祖列宗,哀家是死在南燕人手裏的。”


    司馬世政聞言,臉色1白。


    “你知錯了?”太後盯著周亦凝,緩緩道,“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裏?”


    周亦凝跪下來請罪,“母後,都是兒媳的錯。兒媳不該瞞著您,將那個賤妾給休了。”


    她抬頭看向太後,眼眶泛紅,眼淚盈滿了眼眶,泫然欲泣,十分可憐,“母後,那是兒媳最後悔的決定。母後,求您原諒兒媳。”


    她的話音1落,太後的臉色微變。


    司馬世政的眼底閃過詫異之色,不過瞬間恢複平靜。


    他沒有阻止周亦凝,而是任由她跪下來。


    他也覺得,周亦凝的反應,實在是有些過激了。


    太後皺眉,問道:“亦凝,你何時休了南燕嬪妃的?”


    周亦凝哭道:“兒媳在宮中閑來無事,就想著,給父皇找個妃嬪,伺候父皇。結果,兒媳挑了許久,也沒有看中滿意的人。恰逢那日宴席上,有位嬪妃送來了1幅畫。


    兒媳1眼就看中了。可是,兒媳不懂畫,便想著問問父皇,父皇喜歡嗎?誰料父皇說,不過是普通的仕女圖罷了,不值錢。


    那位嬪妃聽後,很是失落。兒媳心軟,就拿了5萬兩銀票,買下了那幅畫。後來,兒媳才知道,原來她就是那位南燕國的2公主。她的駙馬,乃是南燕國的王爺。


    那位王爺曾經幫助過父皇,救了父皇的命。所以,兒媳就想著把那幅畫還給她,也算是還了她的恩情。可是……”


    周亦凝低聲啜泣,像極了受了委屈。


    司馬世政的眼底劃過1絲厭惡,轉而看向太後。


    太後聽聞這件事情之後,勃然大怒,罵道:“那丫鬟好大的膽子!竟敢騙皇貴妃你。皇貴妃,哀家替你懲治那丫鬟。”


    司馬世政拉住了太後,勸解道:“母後,那南燕國的2公主是客,不可怠慢。不過就是區區1幅畫,母後不必氣憤。”


    太後狠狠瞪了眼周亦凝。


    這丫頭真是不爭氣,連1幅畫都擺弄不明白。


    司馬世政看向周亦凝,沉默了片刻,道:“朕聽說,南燕國派兵攻城。這件事,母後和朕已經知曉。你們兩個都不必驚慌。”


    “謝皇上。”周亦凝福身謝恩。


    太後道:“皇上,這件事情不容易辦妥。那南燕國的軍隊來勢洶洶,不宜硬拚。依我看,咱們就暫避鋒芒,拖延時間,待到朝廷援兵抵達,再行圍剿。”


    周亦凝蹙眉。


    拖延時間,她可沒這個耐心。


    她恨不得殺光南燕國的賊寇。


    司馬世政沉吟片刻,問道:“母後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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