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不怕!”


    李秀容怒視司馬世政,“司馬世政,你忘了當年,是誰救了你,又是誰給你指引了方向,你才有今天的。


    司馬世政,我告訴你,我的身體裏留著的是周家的血脈,我姓周。


    你若是敢對我下毒手,我立刻就會寫折子,揭發你謀逆弑君篡位。”


    司馬世政冷笑1聲,“李氏,朕早看透了你,你就是個蛇蠍毒婦。


    你不僅對朕無情,你還對自己的丈夫下毒手,你簡直是泯滅人性。


    朕當初娶你進門,純粹是瞎了眼。


    不過朕現在悔改了,朕不要你這條毒蛇。”


    李秀容哈哈1笑,“悔改,你現在說悔改,未免也晚了。


    司馬世政,我詛咒你斷子絕孫。”


    周亦凝暗歎1聲,“李氏,我勸你善始善終,不要自誤。


    我姑姑的手段,遠勝於你。


    你若是不聽勸阻,你會死得很難看。”


    “我呸!”


    李秀容惡狠狠地瞪著周亦凝,“我李秀容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母女2人。


    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全部下地獄。”


    “嗬嗬……”


    周亦凝笑了笑,嘲諷說道:“你不過是個奴才秧子,有什麽資格咒我姑姑。


    我姑姑不需要你的詛咒。


    你要詛咒,也應該詛咒那些欺淩過你的人,尤其是你身後的那群人。”


    李秀容冷笑連連,“周亦凝,你就是仗勢欺人。


    當年你不肯幫我求情,你不配當皇後。”


    “你閉嘴!”


    周亦凝氣瘋了。


    李秀容竟然拿她說事,簡直是該死。


    她要撕爛李秀容那張臭嘴巴。


    “來人啊,拉下去掌嘴。”


    “慢著!”


    李秀容喊道,“皇帝,我有證據。”


    周亦凝冷笑連連。


    “李氏,你有本事拿出來給我瞧瞧。”


    “我的確有證據。


    當年是你逼迫我吃了絕子藥。


    我吃了絕子藥後,你又把我送去庵堂清修,每月都給我喝1碗墮胎藥。


    那碗墮胎藥我從來不敢碰,因為裏麵加了避子的湯藥。”


    李秀容說著話,突然跪在了司馬世政的腳邊。


    “陛下,臣妾對您1片癡心,你怎麽能這般對臣妾?”


    司馬世政厭惡至極。


    司馬世政冷冰冰地看著李秀容,“你少裝模作樣。


    當年你不是說,你願意為了朕,甘願赴死嗎?


    你不是說,就算朕將你貶斥為庶人,你也願意。”


    李秀容流淚。


    她哽咽著說道:“是,當初臣妾是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陛下,您忘了,當初的臣妾已經懷了身孕。


    您不能這樣對待1個即將臨盆的孕婦。”


    司馬世政冷哼1聲,“當初朕的確是答應過你。


    隻要你安分守己,不管你懷沒懷孕,朕都不會傷害你腹中胎兒。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利欲熏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朕原諒了你,可是你呢?你不感激朕。


    反而處處陷害朕,妄圖取代朕的皇後之位。


    你可有想過,朕是1國之君,豈能隨意廢掉。


    況且,朕已經決定了,等你平安產子以後,朕就冊封你為貴嬪娘娘。”


    我隻求陛下賜予我1死,讓我去陪伴太後娘娘,以贖我犯下的罪孽。”


    司馬世政冷哼1聲,“想死哪裏那麽容易。


    朕要是輕易放過你,那朕還有何顏麵坐穩江山?


    朕今日,正式下旨,褫奪你李秀容的封號,貶為賤婢。


    你從今往後,就呆在這個小破院子裏,再也沒機會出來見人。”


    李秀容大驚失色,“陛下,您要軟禁我?”


    司馬世政淡淡地說道:“朕是在成全你,讓你去陪葬。


    李氏,你知道朕的規矩。”


    “不……我不服。”


    李秀容拚命掙紮起來,想要掙脫侍衛的控製。


    “放開我,我要見陛下,你們這群狗東西。


    你們不準攔著我,放開我!”


    “放4!”


    司馬世政冷冷地嗬斥,“拖走,扔去柴房。”


    “遵旨。”


    李秀容被人架起來拖走。


    她大喊大叫,卻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周亦凝站在旁邊默默的看著李秀容被拖走。


    她忽然覺著李秀容可憐又可悲。


    李秀容真可謂是1步錯,步步錯。


    她當年為了報複周家的嫡女李氏(周亦凝姑姑),嫁給了皇帝司馬世政。


    兩年後,周亦凝有孕生子,成功坐穩了皇後之位。


    誰能想到,最終落到了這種田地,被皇帝軟禁,永生不見天日。


    司馬世政看向周亦凝,“皇後,你是不是在同情那個女人?”


    “沒有!”


    周亦凝連忙搖頭否認。


    “沒有就好。”


    司馬世政似乎是鬆了口氣,說道:“朕的皇後是個明白人,不像是某些愚蠢的女人,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司馬世政這話的意思顯而易見,是在指責周亦凝。


    周亦凝苦笑1聲,“陛下教訓的是,臣妾受教。”


    司馬世政滿臉怒氣地盯著周亦凝,厲聲嗬斥道:“周亦凝,朕問你,李氏所言是否屬實?”


    周亦凝咬牙切齒,“李氏汙蔑本宮,陛下還請明察。”


    司馬世政怒火中燒,“朕已經查清楚了。


    你當年的確在藥裏加入了絕子藥。


    朕念在往昔的情分,沒有殺你。


    你倒是恩將仇報。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朕不義。


    來人啊,帶下去,亂棍打死。”


    “陛下饒命啊!”


    “陛下開恩啊!”


    司馬世政完全沒有心軟,讓侍衛直接拉走了李秀容。


    “周亦凝,你不得好死。


    你害我兒子,我跟你拚啦!”


    李秀容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慈寧宮。


    司馬世政卻不為所動,冷酷無情。


    李秀容死了,死狀淒慘。


    司馬世政冷著臉,吩咐內務府按照李氏的遺體進行厚葬。


    “傳令下去,以後李秀容所有的家眷,都送去偏僻荒涼的莊子裏。


    沒有朕的允許,不準他們踏入京城半步。”


    李秀容的娘家姓劉,早幾十年前就搬離了京城。


    如今李秀容死了,劉家肯定不願意繼續留在京城,怕遭遇抄家滅門。


    劉家搬到了京城外的村落居住。


    司馬世政將劉家遷到了距離京城數百裏遠的村落。


    劉家的男丁,都被發配充軍。


    劉老爺和幾個年齡小,資質普通的劉家男丁,則被發賣為奴仆。


    劉老爺和幾個年幼的劉家男丁,1共23十個,全部發賣出去。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京城貴族圈的人私底下都在議論紛紛。


    劉秀珍得知此事後,暗自鬆了口氣,心裏麵甚是歡喜。


    這些年,劉秀珍仗著司馬世政寵愛她,在京城橫行霸道,欺壓鄉裏。


    結果被抓了起來。


    劉秀珍雖然有靠山,可是她的靠山,隻是個4品官員。


    這個靠山在京城毫無根基,拿什麽和皇親貴胄抗衡。


    所以,周亦凝隻能忍耐下來。


    這些日子,周亦凝1直待在坤寧宮,足不出戶。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就是看書。


    這日,周亦凝看了會書,覺著乏味。


    她幹脆讓丫鬟擺膳,她要吃飯。


    丫鬟奉承地說道:“恭喜娘娘。


    娘娘懷的可是皇長孫。


    娘娘若是誕下皇長孫,便是母憑子貴。”


    “呸!胡說8道。


    本宮還年輕,怎麽能生育。


    本宮是不可能給你們這幫奴才生孩子的。”


    周亦凝板著臉,非常嚴肅。


    丫鬟低眉順眼,“娘娘息怒,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滾出去!”


    “娘娘恕罪。”


    丫鬟趕緊退了出去。


    司馬世政推門走了進來。


    他換了衣裳,洗漱1番,看起來精神多了。


    司馬世政在床沿坐下來,伸手握住周亦凝的柔胰。


    “凝兒,你莫生氣。


    你剛懷上身孕,不能生氣。


    朕知道,因為你父親的事情,你心裏頭有怨言。


    朕答應你,以後必定善待你的孩子。


    你放心吧,你生了皇長孫,朕1定立即下旨,封你為皇後。


    朕相信,隻要朕立了你為皇後,那些朝臣肯定會投降。”


    周亦凝心裏麵歎息1聲。


    這算什麽?


    她要的是皇後之尊。


    她可不要做妾!她是堂堂正正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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