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不服。”王氏突然站出來,“我是冤枉的。”


    司馬世政厭惡地看著王氏,“朕最後再問你1遍,是不是你下藥謀害皇子。”


    “我沒有。


    我沒有做。”王氏矢口否認。


    周亦凝嘲諷1笑,“王貴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王氏雙眼通紅地瞪著周亦凝,“賤人,賤人。”


    “閉嘴!”


    周亦凝1巴掌甩過去,“你算老幾,也配罵我。”


    啪的1巴掌,扇在王氏的臉頰上,瞬間就紅腫起來。


    司馬世政怒斥,“你放4!你敢動手打王氏。”


    周亦凝嗤笑1聲,“我為什麽不敢?這裏是坤寧宮,皇上要廢我,那就廢了我。


    我要是連1個奴才都收拾不了,我還混什麽?”


    “周亦凝!”


    司馬昊沉默了。


    這1刻,司馬昊心裏頭有1種莫名的恐慌感,似乎有什麽事情脫離了掌控。


    司馬昊看向王氏,“王氏,是你下毒害了朕的兒子。”


    王氏哈哈大笑,“沒錯,都是我下的毒。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是野種,孽種。


    他是孽種,我就讓他下地獄。”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朕待你不薄。


    你居然敢毒殺朕的兒子。”


    “哈哈……不薄?我嫁入皇家2十餘年,你何曾待我不薄。


    我的孩子沒有父親。


    我的丈夫,卻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其他嬪妃的孩子身上。


    你讓我情何以堪。”


    司馬昊嗬嗬冷笑,“你有臉說嗎?朕對你恩賜3分,你居然暗下黑手毒殺朕的長子。


    朕真是瞎了狗眼,才會娶了你這個狠毒女人。”


    王氏哈哈1笑,“沒錯,你沒有瞎眼,你看得很準確。


    我就是1個狠毒女人,我的骨子裏流淌的都是肮髒的血液。”


    司馬昊咬牙切齒,指著王氏的鼻尖,“你給朕閉嘴!”


    “不,我要說。”王氏歇斯底裏地大喊著,“我恨你,我怨你。


    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善終。


    我要詛咒你斷子絕孫,永遠都不能繼承皇位。”


    “王氏,你找死!”


    司馬世政猛地抓起案桌上的茶杯朝王氏砸去。


    哐當,茶杯碎裂開,滾燙的茶水灑了王氏滿頭滿臉。


    王氏慘叫1聲,疼得眼淚橫飛。


    王氏捂著臉頰,哭著說道:“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舍得打我。


    我可是你的結發妻子。”


    “結發妻子?你有把我當做丈夫看待嗎?你心中唯有自己的利益,你從來沒有將我的話放在耳朵裏。


    你以前不過是1個小妾,可是自從你有了身孕後,就仗著朕的寵愛,處處壓製著我這個嫡妻。


    你以為我願意當你的妻子?可笑!”


    司馬世政冷哼1聲,轉身拂袖離去。


    王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過是想爭取我應有的東西。”


    “皇上!你不能因為別人1句讒言,就判定娘娘的罪。”


    周亦凝大聲反駁。


    司馬世政淡淡地掃了眼周亦凝,“你也給朕跪下。”


    周亦凝不屑1顧,“我是皇上的妻子,你無權命令我下跪。”


    “周氏,朕告訴你。


    你若是乖乖聽話,朕或許還能念及舊情饒恕你。


    若是你執迷不悟,休怪朕翻臉無情。”


    周亦凝輕蔑1笑,“好啊,我倒是想瞧瞧皇上要如何對付我。


    我隻希望皇上不要忘記,我腹中的胎兒是皇上您的血脈。


    難道皇上不怕天譴?”


    “胡言亂語!皇子乃國之根本。


    豈容爾等汙蔑?”


    “那我呢?”


    周亦凝突然厲聲喝問。


    司馬世政皺眉,盯著周亦凝。


    周亦凝大聲吼道:“皇上,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給你下避子湯嗎?我為什麽要害你和皇後的孩子?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虧欠我多少?


    這麽多年,我盡忠職守,幫助你管理內務,為你平衡後院,為你拉攏朝臣。


    這些功勞你1筆勾銷了,我沒話說。


    可是你偏偏要納妃。


    皇上,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些妖豔**。


    為何要將我拒之門外?”


    “你沒有資格提她們,你和那群賤人相差甚遠。”


    “那我呢?你明知道那群狐狸精想害死我肚子裏的孩子,你竟然還將那些狐媚子召進宮。


    難道你不知道,你是要害死我肚子裏的孩子?皇上,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還記得咱們剛成婚的時候嗎?”


    周亦凝痛苦萬狀,“我以為你會改,你總算還是改了1些,懂得體恤我。


    可惜,1切都是我妄想。


    原來,我不過是皇上你籠絡人心的工具罷了。”


    司馬世政皺起眉頭,“夠了!朕警告你,你今日膽敢忤逆朕的旨意。


    那你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朕已經派人請了太醫,1會太醫就會趕來。”


    “太醫?”


    周亦凝驚疑不定地看著司馬世政,難道這就是她要的結果?


    司馬世政不置可否,“怎麽,怕了?你若是現在求饒,或許朕還能饒了你。


    你也是朕的皇子,朕不想殺你。”


    “哈哈……皇上啊,你真是虛偽,假仁假義。


    我呸!”周亦凝吐出1口痰。


    “你!”


    司馬世政氣得渾身哆嗦。


    “來人,傳太醫。”


    “不必了,不必麻煩太醫,臣妾自己就是禦醫。


    臣妾有辦法救皇上的皇兒。”


    司馬世政懷疑地看著周亦凝,“周亦凝,你說的可是真的?”


    “皇上,臣妾是什麽樣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


    臣妾若非有把握治好您的病,臣妾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您生氣。”


    周亦凝1臉誠懇地說道。


    司馬世政盯著周亦凝,“朕的病連劉太醫都束手無策,你能行?”


    “臣妾雖然醫術淺薄,可是臣妾自認學識廣博,對藥材的認知程度遠超尋常人。


    臣妾1定能治好皇上的病。”


    司馬世政半信半疑地盯著周亦凝,“好,那你就替朕診脈吧。”


    司馬世政坐回床邊,伸出右手,讓周亦凝替他診脈。


    周亦凝仔細查探司馬世政的情況,發現他肝氣鬱滯,導致腎陽不足。


    周亦凝皺眉沉吟,片刻之後說道:“皇上,您最近是不是感覺脾胃失和,易怒、暴躁、嗜睡?尤其是每晚都要吃些冰涼的食物。”


    “你怎麽知道?”司馬世政震驚不已。


    周亦凝低垂著腦袋,小聲說道:“臣妾隻是猜測,畢竟臣妾的醫術還沒有高深到能診斷出皇上的身體狀況。


    但是臣妾聽師傅說,肝火旺盛,易怒傷肝。


    所以皇上,臣妾勸您1句,您還是靜養幾日吧。


    臣妾相信皇上的身體,定能恢複健康。”


    司馬世政緊盯著周亦凝,“朕要你替朕診脈,你敢拒絕?”


    周亦凝低聲哀歎,“皇上不相信臣妾的醫術,臣妾無可奈何。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


    司馬世政見周亦凝答應替他診脈,終於露出了笑容。


    他揮退左右,屏退左右。


    寢殿內,隻剩下周亦凝和司馬世政兩個人。


    周亦凝抬眸,目光清澈地看著司馬世政,“皇上,您的身體如何?”


    司馬世政微蹙眉頭,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辭。


    片刻之後,司馬世政開始解衣服扣子。


    周亦凝1怔,隨即臉紅了。


    她羞澀低下頭,不敢直視司馬世政。


    “皇上,臣妾有喜了。”


    周亦凝低著頭,不敢去看司馬世政。


    可是司馬世政的動作卻停頓了,他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司馬世政雙手撐在床鋪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周亦凝,“你方才說什麽?”


    周亦凝咬牙,“臣妾說臣妾懷孕了。”


    “懷孕了?”


    司馬世政1把抓住周亦凝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周亦凝忍不住呼疼。


    司馬世政的眼睛亮了,“真的有孕了?”


    周亦凝低著頭,“臣妾不敢欺瞞皇上。”


    “太好了,真是老天爺庇佑我們皇室血脈。”


    司馬世政激動不已,他抱住周亦凝,不停親吻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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