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以後不準再這麽亂跑了。”


    周亦凝吐了吐舌頭。


    “知道了。”


    “阿珂,你怎麽會突然出現?”


    林萍兒瞪了司馬柯一眼。


    “還不趕快謝謝阿珂,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你怕要出大事了。”


    周亦凝朝司馬柯投去抱歉的目光。


    “謝謝你救了我。”


    司馬柯卻擺擺手。


    “舉手之勞。”


    這時,靈柩旁邊有官差走了過來,冷冰冰的說:“司馬少爺,你的朋友在哪裏?”


    “他不肯交出凶器,已經被我打暈帶走了,官府要捉拿他歸案嗎?”


    司馬柯問道。


    周亦凝聽到這個聲音一愣,這人的聲音好熟悉啊,是哪裏聽過呢?她仔細回憶,終於想起了。


    “哦,你是說那個假道士吧?”


    周亦凝笑眯眯的問。


    那人看向她,目光中充滿了審視和敵意。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那是假道士?”


    他是刑部捕頭周元,他的妻子劉雪雲是司馬楓師兄司馬世政的妹妹。


    司馬炎聽了臉色變了變,急忙朝周圍看去。


    “你們在哪裏碰麵?你怎麽證明自己?”


    “這就是我們在茶寮碰到的,我的丫鬟也在茶寮。”


    周亦凝指著晨風。


    晨風急忙點頭。


    “這、這……”


    司馬炎有些猶豫起來。


    “不管是不是你殺的人,先押入牢房再慢慢盤查吧,你也別逃獄了。”


    “我不用盤查,就是我殺的人。”


    周亦凝語調提了幾分。


    “他們要抓我,還要誣賴我哥哥,我不服氣,所以跟他們動了手,結果不巧摔傷了腿,他們就誣陷我偷東西,又要綁我去衙門,我真懷疑是他們收買了官差,想借機謀財害命。”


    周圍的百姓聽到都紛紛指責起來。


    “怎麽有這種人,做賊的喊捉賊啊。”


    司馬世政臉沉了下來。


    “胡說八道,你根本沒偷東西,是他們栽贓陷害。”


    周亦凝衝他眨巴了兩下眼睛。


    “我剛從醫館回來,就撞到了你的朋友。”


    “醫館?”


    周圍人議論起來。


    “這麽晚還去醫館,該不會是騙子吧?”


    “我是北隅城有名的神醫,怎麽會做那種事情?”


    周亦凝生氣的說。


    司馬世政也幫腔道:“你們怎麽知道我朋友遇襲了?”


    周元眼珠轉了轉,他派去跟蹤的人說周亦凝是跟一男一女在一起,難道其中就包括司馬柯?


    “我派人盯著你們,才看到你們出了醫館,我猜想你們是被冤枉的,就親自去找了司馬柯,告訴他有人行刺。”


    “多謝周捕頭幫忙。


    但這件事與周捕頭無關,請周捕頭放心,我們絕不會因此遷怒衙門,也不會報複任何人。”


    沐震山拱手說道。


    周元鬆了口氣,他倒不怕司馬世政和沐震山。


    但司馬柯他惹不起。


    司馬柯玨看向他,眼底閃過寒光,隨即又隱匿起來。


    “我相信他們。”


    他對沐震山父女說道。


    周元微怔,隨即臉陰沉下來,司馬柯玨雖然平日裏脾氣怪異,可不會隨便輕易相信陌生人,今天這態度也太奇怪了。


    “我們回府吧。”


    司馬柯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以後沒事別總盯著我。”


    他這話是說給周元聽的,可惜周元並未聽懂,還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他一直以為司馬柯玨對他愛理不理的,甚至都懶得搭理他,沒想到今天竟主動跟他說話了。


    沐震山他們離開,圍觀的老百姓才散了,有人湊到周元耳邊說:“捕頭,司馬少爺對你態度有點變化啊。”


    周元臉頰抽了抽。


    “你胡說什麽?”


    那人訕笑。


    “捕頭,咱們不能不防著,司馬少爺可不是什麽善茬啊。”


    周元沒吭聲,隻是心裏犯嘀咕,司馬柯玨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


    這麽多年他一直把司馬柯玨當偶像,他也確實敬仰他,所以對司馬柯玨格外恭謹。


    但要真跟他成了,他心裏還真是挺膈應的。


    司馬柯玨很快恢複了平靜,他看了周亦凝一眼,說:“你們沒吃虧就好。”


    他說完徑直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這話什麽意思?


    “爹,我們去哪?”


    晨風小聲問道。


    “剛剛司馬公子好像說我們沒事吧?”


    沐震山歎了口氣。


    “或許他真的是誤會了,隻是他不解釋清楚,反而給我們惹了麻煩,我這心裏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麽。”


    “我也覺得他怪怪的。”


    晨風撓了撓腦袋。


    “不管他了,咱們趕緊回家吧,娘還等著呢。”


    “好,你娘身體如何了?”


    沐震山問道。


    “前陣子病倒,好不容易養好了,這次又受了驚嚇。


    唉,也是苦了她了。”


    晨風搖頭。


    沐震山突然停住腳步。


    “對了,晨兒,昨晚我在醫館遇到你二哥,他說他們被人算計了,是誰要殺你們?”


    晨風愣了愣。


    “不會是林萍兒和周亦凝的仇家吧?不過我們也不敢亂跑,怕被他們抓走。”


    沐震山拍了拍晨風肩膀。


    “沒事,你二哥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有他的考量。


    咱們先趕路,回去慢慢商量吧。”


    “嗯。”


    晨風點點頭。


    一家三口加快速度朝京城返回,周亦凝和司馬世政卻走的不急,慢悠悠的跟在他們身後。


    司馬柯的馬車就落在了隊伍尾巴,遠遠吊著他們。


    司馬柯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似乎在休息,實際上他已經打開窗簾在看前方的沐震山一行人。


    沐震山的背影讓他眼眶酸澀,他的父母雙亡,從小孤單一人長大,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溫暖,如今他竟然有個父親般的存在了。


    他的目光再次移向前麵的周亦凝,她臉色蒼鳳,額角滲出冷汗,看起來狀況不太妙。


    他收回視線,繼續閉目假寐。


    一匹棗紅駿馬從旁邊竄出,攔在了他們跟前。


    “籲!”


    駿馬停下來,騎馬之人翻身跳下,擋在周亦凝他們馬前。


    “站住!”


    司馬世政拉了韁繩。


    “你是誰?為何阻攔我們去路?”


    “本王乃北隅城城主,你們膽敢擅闖北隅城,罪當誅滅九族!”


    北隅王一臉嚴肅的說。


    周亦凝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北隅王這麽厲害,怎麽連你兒子都保護不好?讓人在酒樓鬧市縱馬傷人?”


    “你胡說,這是本王命人查出真凶的證據!”


    北隅王說著拿出了一張紙遞給周亦凝。


    周亦凝打開一看,果然上麵寫了她的名字,是北隅城衙役查到的,還蓋了官印,足矣說明此案是真的。


    隻是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麽要栽贓她?就因為昨晚司馬柯玨幫了她?


    “本王念你是女流之輩,不願與你爭執。


    但本王希望你能認錯,免得引禍上身!”


    北隅王又說道。


    “我沒做過,憑什麽認錯?”


    周亦凝冷聲道。


    北隅王皺眉,他早料到周亦凝狡猾,否則當初也不會讓她逃了,隻是沒想到她這般倔強。


    周亦凝嘴角勾起。


    “你不妨試試。”


    兩國邦交?她還沒放在心上,如果非得扯上兩國邦交才能製服她,她寧願退隱江湖。


    “冥頑不靈,本王這便命人捉拿你!”


    北隅王喝令侍衛。


    “來人,將他們拿下。”


    他的侍衛立即衝向周亦凝他們,周亦凝和司馬世政拔劍迎戰,一下子打的激烈了起來。


    晨風一下子跳下馬,揮著拳頭衝向其中一名侍衛。


    他們一家在北隅城的地位尷尬,他們不是富戶,沒多少錢財傍身。


    但是晨風武功不弱,雖不及周亦凝那般變態,卻比尋常男子厲害不少。


    他很快占了優勢。


    但是周亦凝並沒指望他打敗所有侍衛,她一招擊退對手,飛快的朝司馬世政衝去,她得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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