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你技術怎麽還這麽差


    薄荊舟一驚,差點手滑沒抱住沈晚瓷,等反應過來重新將人撈回懷裏時,女人的臉正好貼在他的小腹以下。


    他身體緊繃,聲音黯啞:“沈晚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他本來以為沈晚瓷隻是醉糊塗了。


    結婚後,她每次醉酒都是他在照顧,她酒品有多差,他最是清楚不過。


    本來不打算跟她計較,但懷裏已經醉得連坐得坐不住的女人卻重重的點了點頭,擲地有聲的應了聲:“恩。”


    不僅如此,她還蹭了蹭,大概是覺得不舒服,又抬手要去壓。薄荊舟按住她的手,隱忍的咬了咬牙:“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怎麽突然又覺得跟我在一起了?”


    沈晚瓷醉醺醺的,還不忘糾正他:“不是在一起,是為了報恩,才幫你治病的。”


    “……”薄荊舟硬生生被她給氣笑了,“人家報恩都是以身相許,你報恩就隻是陪睡,晚晚,你這折扣打的,比商場跳樓價都狠。”


    沈晚瓷皺眉,半晌才鄭重其事的搖頭:“你不適合當丈夫。”


    她的話像一根綿軟細長的刺,紮進心裏,不是那種劇烈的的疼,卻又酸又軟,麻麻脹脹的。


    薄荊舟低頭,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和她額頭相抵,視線相對。


    沙啞的嗓音在這安靜的客廳裏顯得格外的低沉:“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不適合?晚晚,我知道我以前不太好,但我會改的。”他說這話時,沈晚瓷一直低著頭,薄荊舟的指腹一遍一遍的摩挲著她的臉,“晚晚……”


    沈晚瓷打了個哈欠:“不治算了,我去睡了。”


    她揮開薄荊舟,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腳落地時,雙腿一軟,險些跌倒。


    薄荊舟的手一直虛虛的搭在她腰上,身子剛一歪,就被男人攬進了懷裏。


    他將她壓在吧台上,低頭吻住了她。


    他好像動了脾氣,吻得有些急躁,舌尖刷過她的唇舌,肆意妄為的親吻。


    一吻結束。


    兩人氣息都亂了。


    沈晚瓷本來就醉了,這一下更是連站都站不住了,隻能被他攬著腰,壓在懷裏。


    薄荊舟低頭,盯著女人被吮吻得又紅又腫的嫣紅唇瓣,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晚晚,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說什麽?”沈晚瓷不太耐煩的皺眉。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煩。


    優柔寡斷、囉囉嗦嗦……


    薄荊舟誘哄道:“說你願意跟我在一起。”


    “不是在一起,隻是幫你治病,以後我們就兩清了,互不相欠,”見薄荊舟沉著臉不說話,沈晚瓷又一次強調:“之前幫我都是你自願的,我沒有主動求你什麽事,我現在報恩,說明我是個善良的小天使,你不能趁機訛我。”


    要是沒喝酒,沈晚瓷肯定沒這麽大膽和自戀。


    “恩,”薄荊舟收起手機,“去主臥,還是去你住的客房?”


    他彎腰將沈晚瓷打橫抱起:“或者沙發上?”沈晚瓷的腦子有點混亂,她靠著薄荊舟的胸膛,眼睛半閉,手指將男人挺括的襯衫攥出了褶皺,“沙發吧。”


    近一點,要不然那點靠酒堆起來的勇氣就要散沒了。


    “好。”


    薄荊舟應了一聲。


    沈晚瓷被他放在沙發上,沉重的身軀也跟著壓了下來,撐在她身側的手臂上肌肉緊繃,呼吸裏盡是紊亂的喘息,粗重的打在她臉上:“害怕?”


    “……沒有。”這話聽著有點勉強。


    男人的眼睛裏仿佛燃著一簇簇的火苗,聞言,從喉間溢出來一聲低笑:“那你頂著一張英勇就義的臉?”


    沈晚瓷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身下。


    薄荊舟壓著她,其實看不到什麽,但光是一個動作便能讓人明白意思:“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聊天,薄荊舟,你的病是不是又嚴重了?”


    男人在這方麵都受不得激,尤其是本身就有缺陷的。


    沈晚瓷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她的話音剛落下,身上的衣服就被薄荊舟褪下了一半。


    他的吻落下來,急躁而猛烈。


    沈晚瓷下意識的攥緊了手,皮質的沙發被她的指甲劃出了幾道白白的痕跡,呼吸間聞到的全是男人身上的氣息。


    整個客廳隻有酒櫃那邊開著燈,還是盞氛圍燈,光線傳到這邊已經所剩無幾了,再被沙發的靠背一擋,身上的男人仿佛被濃稠的黑暗掩蓋。


    看不清臉,隻能感受到他強勢密集的親吻。


    那些深藏的、幾乎已經被塵封的記憶突然猝不及防的席卷而來,她下意識的蜷縮起了身體,隱忍的聲音裏帶上了一點哭腔:“痛。”


    這一刻,即便是黑暗,也遮掩不住沈晚瓷臉上的白。


    那是一種身體難受到極點、毫無血色的慘白。


    薄荊舟停下來,所有的衝動和激情都在她喊出那個字時如潮水般褪了去,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緊蹙著眉,模樣看上去比她還緊張:“哪裏疼?”


    沈晚瓷隱忍的咬著牙,酒意漫上來,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都三年了,你技術怎麽還這麽差?”


    她不是在羞辱他,隻是實話實話。


    想到自己都二十五了,在這個小學生都開始談戀愛的年代,加上這次,她居然才隻經曆過兩次這種事,而且兩次都這麽慘烈。


    不是說男人在這種事上都是無師自通的嗎?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她情緒變得比平時更加敏感,眼尾很快染上了一層紅意。


    薄荊舟:“……”


    沈晚瓷惡聲惡氣的凶他:“你快點。”


    薄荊舟單膝跪地,額頭貼著她,像哄小孩子似的,聲音無奈,又帶著幾分妥協的輕聲哄慰:“晚晚,我還沒進去。”


    因為第一次不愉快的經曆,即便沈晚瓷表現的像個身經百戰的海王,但薄荊舟知道,她內心對這事其實有些排斥。


    所以即便她喝多了酒,他也不敢放開了手的欺負她,而是一步步的引導著她的情緒,循序漸進的讓她適應他的親近。


    但還沒等他真正做什麽,她就開始喊疼了。


    沈晚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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