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當時就是衝著空煙的命去的,足以證明他身後的人就是想要空煙的命。


    對方要把夏家明麵上的最後一點血脈也抹除。


    周泠看向空煙,他說道:“是皇上。”


    隻三個字,就讓屋子裏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阿娩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道:“周泠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怎麽可能是皇上!皇上和夏將軍那可是至交!對婠婠也還不錯,他怎麽可能想殺了婠婠呢!”


    她越說越覺得不可能,說到最後底氣也更加足了。


    周泠並沒有急著去反駁阿娩,他觀察著空煙的表情,看到了空煙在聽到他的話時臉上也有一瞬間的錯愕,緊接著又冷靜下來。


    他問阿娩道:“若是薑旻哲是皇帝,他最好的兄弟為他打下這澧朝的江山,以至於功高蓋主,你覺得薑旻哲會怎麽想?”


    沒有一個皇帝會允許自己的身邊有一個比自己更厲害更有地位的人存在。


    皇帝就是一個國家最有權利的人,他們享受著唯一的統治權,不允許有人忤逆,更不會允許有人試圖讓他這原本獨一無二的權利和另一個人分享。


    男人在權利和美人這方麵都是很自私的。


    周泠的話讓阿娩陷入沉默,她思考許久後呐呐道:“當時的夏將軍的確深受澧朝百姓們的愛戴。”


    薑旻哲蹙眉,他說:“不隻是愛戴,我看過內閣的史記,在那史記上寫著,當時的澧朝千瘡百孔,是夏將軍帶著夏家的士兵們想盡辦法把這一個個窟窿給補上的,所以那個時候百姓們隻覺得夏將軍是無所不能的神,他們更願意聽夏將軍的話。”


    言川冷冷說道:“作為皇帝,他怎麽可能允許自己的手足至交比自己還要有威望。”


    阿娩說道:“……可是這也不至於讓皇上殺了一整個夏家,那個時候澧朝剛穩定,夏家一死,讓外邦和匈奴知道了,他們一定會來犯的,皇上又不傻,怎麽可能做這樣冒險的事情。”


    言川卻說:“可是事實上,夏家死後,外邦足足有五年沒有來犯,不隻是外邦,平時那些總是猖獗的小國也十分安靜。”


    對於皇上是不是幕後主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和道理。


    空煙沒有什麽反應,她摸著手腕上的鐲子,腦子裏有些混亂。


    她的混亂不是來自於聽到了幕後主使是誰,而是她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串聯起來,發現竟然和慶帝有一定的關係。


    最為明顯又不能被解釋清楚的事情就是她被送到恭定侯府。


    她在太後那裏衣食無憂,太後把她看得比什麽都重要,那簡直就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可是皇上卻忽然間下旨讓空煙去了恭定侯府,當時隻說太後年紀大了,沒有精力再去照顧一個孩子,而恭定侯誠心希望可以養育空煙,於是皇上就答應了。


    空煙之前一直沒有細細去想這個事情,如今想到,也覺得這個事情不管怎麽樣都解釋不通。


    可是她還是沉默著,她有自己的想法。


    薑旻哲忽然間看著周泠,他說:“你是怎麽知道的?或者是說,你有什麽證據說是皇上,畢竟誣陷當今聖上,足以讓你死十次了。”


    周泠卻往椅子上一靠,慢悠悠地說:“沒有證據,你愛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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