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麽,什麽也沒說,哈哈……”


    蘇一衡笑著,拽了一把林毅趕緊跟上商時序的腳步。


    林毅問了一句,“序哥,你怎麽了?感覺你的心情很糟糕的樣子?”


    商時序扯了扯唇角,“中邪了。”


    自從和顧汐冉離婚以後,他發現自己好像還很在乎她。


    尤其是看到他們住了四年的家,被她砸了,他的心也亂了。


    有心挽回,可是顧汐冉決絕的不肯給他機會。


    想到她對自己死心後,無動於衷冷漠的臉,心髒抽痛。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他扯了扯勒人的領口。


    林毅大概知道他為什麽心情不好,肯定是和顧汐冉有關。


    他歎息了一聲。


    “一衡啊,你也年紀不小了,也該收收心了,遇到喜歡的就好好珍惜,別等失去了,才後悔莫及。”


    蘇一衡,“……”


    “你他媽的那根筋搭錯了?不是夜店之王林毅了?怎麽要改邪歸正,娶妻生子,在家當好男人了?”


    林毅笑,又帶著幾分認真,“我隻是不想你有後悔的時候,我要是遇見令我心動的女人,我就收心了,隻是還沒遇到。”


    蘇一衡的腦海裏閃過蘇微微的臉,很快他又搖頭,否定了自己心裏忽然竄出的想法。


    他不是喜歡蘇微微,隻是那一夜過於激烈,他難以忘懷罷了。


    這個世界哪有那麽多的真愛?


    商時序冷哼,“怎麽,你們兩個是在含沙射影我嗎?”


    蘇一衡瞪了一眼林毅,那眼神好像在說,好好的你提這麽敏感的話題做什麽?


    “沒有沒有,有感而發而已。”林毅推開包間的門,“我上次還有好酒存在這裏,我喊人拿過來,今天我們哥三個,不醉不歸。”


    林毅進入狀態,“嗨起來。”


    商時序脫了外套,“今天不喝好,你們兩個誰也別走。”


    “舍命陪君子。”蘇一衡撂下話,“今天誰要是能從包間裏走著出去,誰就是孫子。”


    夜幕下的城市,燈光閃爍,人群熙熙攘攘,各色各樣的活動在街頭巷尾上演。


    有錢的高端局,普通人的低端消遣,都讓這座城市充滿了活力和激情。


    韓春梅和顧長年的壽司攤,經過一段時間的經營,也擁有了不少老客戶,生意越來越好,比以前兩人打工掙得還多。


    閑暇時顧長年問道,“今天你去見女兒探聽到什麽沒有?那個男的是她男朋友嗎?”


    韓春梅回來就忙著出來出攤了,他都忘記了問,這會兒才剛想起來。


    韓春梅都沒看到女兒,但是想到那個男的沒有否認和冉冉的關係,便應了一聲,“是她男朋友。”


    “也不知道那個男的為人怎麽樣……”


    “不錯不錯,我看著相當不錯,昨晚上光線暗,我沒看清楚他的臉,他又是坐著,所以也沒看清楚,今天看到他,哎呀,比商時序的都好看不知道多少倍……”韓春梅打斷顧長年。


    “你見到那個男的了?他是做什麽工作的呀?家裏還有什麽人?收入多少?”


    韓春梅,“……”


    她被季江北的外在條件徹底征服了,當時太激動,她什麽都沒問,甚至都沒問他叫什麽。


    她一拍腦門,“瞧我這腦子,怎麽什麽都沒問清楚呢?”


    重要的一個沒問。


    不過想到是在顧汐冉的律所見到那個男人的,也就是說,那個男人很有可能也是那個律所的律師,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能進那麽大的律所學曆很定也不低,雖然沒有商時序富有,但是工作也跟體麵了,長得又好。


    隻是她所見到的律師都西裝革履,大多都是穿著正裝,但是見到男人的時候,他穿的比較隨意,又不像是那個律所的律師。


    有客人來買壽司,顧長年趕緊幫客人拿壽司,還給客人配上醬油和芥末還送一雙筷子,方便客人吃。


    “要不我明天再去一趟?”


    “還是別去了。”顧長年說,“看樣子兩人應該還沒談多久,我們過於關注,也許會給女兒帶來壓力,如果真到談婚論嫁了,再仔細了解也不遲,我倒是不在意男方工作和收入,主要是人品好,要有責任心,真心愛護冉冉,我便滿意了。”


    經過商時序這麽一遭,韓春梅也看清楚了,“是啊,人品最重要,至於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夠花就行。”


    妻子能有這感悟,顧長年感動,伸手摟住妻子。


    韓春梅趕緊推他,“都是人,你幹啥呀,讓人看到了,多難為情?”


    “誰規定年紀大了,就不能愛了?”顧長年說。


    韓春梅的臉一紅,丈夫忽然說出這麽肉麻的話,她還真不適應。


    她害羞的低頭,“真的是——老不修。”


    顧長年看著如今溫和的妻子,滿心歡喜的笑了。


    今天他們的生意特別的好,還沒到十二點就賣完了。


    兩人收攤回家。


    回去的路上顧長年讓韓春梅抬頭,“你快看,今天星星好多啊。”


    韓春梅抬頭,看著滿天星辰滿眼笑意,“是啊,很久沒看到這麽多星星了。”


    同一片天空下,季江北的車子停在濱江邊。


    車窗開著,微微的地風吹進來,令人清醒,卻不冷。


    顧汐冉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幾個小時了。


    睫毛輕輕地顫動,眼睛緩緩地睜開,腦子還有些混沌,眼前的一切陌生又奇怪。


    “醒了?”低沉的男音拉回她的思緒。


    她揉了揉眼睛,“季,季律。”


    昨晚喝酒的畫麵湧入腦海,慢慢地清醒過來,她拍了拍額頭,“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沒事。”季江北問,“還困嗎?”


    她搖搖頭,這一覺睡的挺沉的。


    也很踏實。


    “我不知道你住房的鑰匙,把你帶回我的住處,又怕單身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就把車子停在了這裏。”季江北說,“你不介意吧?”


    顧汐冉忙說,“不介意,我還得謝謝你,也幸虧是你,不然我這酒量……”


    要是別人她這樣醉的不省人事,真的會很糟糕,遇到危險也有可能。


    不得不說,季江北這樣的男人,真的給人很足的安全感。


    季江北遞給她一瓶水,“渴不渴?”


    顧汐冉接過來說,“渴。”


    醉酒後的口幹舌燥很難受,擰開蓋子往嘴裏灌,半瓶水喝下去,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人也精神了,完全沒了困意。


    “要不要下去透透氣?”季江北問。


    顧汐冉點頭。


    季江北推開車門下來。


    顧汐冉從另一邊下,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身上披著季江北的風衣,她抬頭看向季江北,他穿著駝色的羊毛毛衣,黑色的休閑褲,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隨意又平易近人,是抽離職場,遠離嘈雜的隨性。


    顧汐冉仿佛又看了他的另一麵。


    走到江邊的欄杆前,顧汐冉問,“你冷不冷?”


    她把風衣拿掉要還給他。


    季江北壓住她手上的動作,笑著說,“你不知道我火力大嗎?”


    顧汐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


    笑聲落下,她發現季江北的手還壓在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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