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鴻篇巨著，天下無二
文娛：被解約後,我成了超級巨星 作者：李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121章??????鴻篇巨著，天下無二
齊玥主動離開銘創娛樂，公司高層都沒有挽留，現在她雖然還掛著一線歌手的名頭，但其實就是個“負資產”。
公司反應也很迅速，解約合同很快就送到了，齊玥賠償了一半違約金後，在律師的見證下，簽下了名字。
“齊玥，其實你的潛力真的很不錯，希望你換一個新環境，有更高更好的發展。”銘創娛樂簽約的人是馮佳年，她主動朝齊玥伸出手。
“謝謝你，馮總裁。”齊玥也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臉，從今以後，她就是一個自由人了。
三年前，她什麽也沒有地來到公司，三年後，她也同樣什麽都沒帶走——不對，至少《大魚》她可以帶走，因為《大魚》的歌曲版權是以她自己的名義買下來的，所以不算公司的財產，她依舊可以帶走。
而且，《大魚》還可以繼續在天籟獎上打榜，隻是沒有公司的支持，想要打榜難上加難，更不用說以她現在被全網黑的情況，打榜也是不用想了。
雙方的對話到這裏就結束了，馮佳年帶著一份解約合同離開，齊玥自己也留了一份，雙方再也沒有從屬關係了。
“玥姐，你對未來有什麽想法嗎？”趙敏佳並沒有離開，齊玥離開公司，她自己也提出了辭呈，作為一個小蝦米，她受到的待遇比齊玥好多了，不但沒有違約金，還獲得了公司這個月的薪水。
“未來嗎？”齊玥臉上閃過一抹茫然之色，然後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我現在就想回大宣市，好好的睡個天昏地暗，什麽也不管。”因為要賠償違約金，她把在京城的豪華公寓賣掉了，還好在大宣市有棟小別墅，可以作為棲身之用。
“那我跟你一起去，你會嫌棄我是拖油瓶嗎？”趙敏佳故作可憐兮兮地問道。
“什麽拖油瓶，我還沒結婚呢，走吧，我們一起回大宣市，未來還在一起。”齊玥對她裝出來的可憐兮兮不上當，哈哈一笑道。
“好！”趙敏佳激動地一把抱住了她。
……
齊玥離開銘創娛樂的事，隻是在私底下進行的，而銘創娛樂也沒有第一時間公布，可能是怕被人說過河拆橋，畢竟齊玥剛傳出負麵消息轉眼就被踢出公司，說出去名聲多少有些不好聽。
張昭對此也一無所知，他在看過自己那篇罵人語錄的博文之後，見到了廣大網友們的評論，他認為時機已經到了。
沒錯，他此前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一個目的。
幫齊玥洗白，也是為了自己的歌《大魚》，他已經看過了，齊玥負麵新聞傳開後，《大魚》銷量的增漲幾乎停滯不前了，那麽自己是該給《大魚》加把火了。
反正現在劉一刀已經被他罵得抬不起頭，也不敢再發博客了，自己是時候替《大魚》正名了。
他借了徐胄二的電腦，開始碼字：“大家好，我是你們最最喜歡的才高九鬥，別誤會，這次我不罵人，我隻是想推薦一首歌，一首能夠治愈人心靈的歌曲。
因為這首歌，使我有感而發，特此寫了一篇文章，希望大家看過後，再去好好聽一下這首歌，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感受。《逍遙遊·大魚》：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裏，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裏，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裏者，宿舂糧；適千裏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有魚焉，其廣數千裏，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裏，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其自視也，亦若此矣……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以上，就是本人所感所思，筆力有限，忘大家海涵。
而我要推薦的歌，歌名《大魚》，希望大家同我一起聆聽這治愈心靈之曲。”
寫完後，張昭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便上傳到博客裏。這次為了《大魚》，他是真的費了一番功夫，連名字都改了，本來是《逍遙遊·北冥有魚》，現在直接變成了《逍遙遊·大魚》，反正也沒差到哪裏去。
……
隨著博客的發表，設置了更新通知的人，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比如程成，這個管理國家教科文組織官博的工作人員，在收到“才高九鬥”的博客更新通知之後，連手頭上的工作也顧不上了，反正也沒有什麽重要工作，先看“才高九鬥”的博客重要。
對於“才高九鬥”，他早已經佩服得不行，對方不但可以用古詩罵人，就連現代白話文罵人也罵得那麽別致，這一點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而且，每一次“才高九鬥”的博客更新，都會給人帶來驚喜，所以，他要第一時間看看這個驚喜是什麽。
點開“才高九鬥”的博客，最新的一篇博文就高高在掛在最上麵，程成搓了搓手，興奮地打開看了起來。
“大家好，我是你們最最喜歡的才高九鬥，別誤會，這次我不罵人，我隻是想推薦一首歌，一首能夠治愈人心靈的歌曲。”
居然是推薦歌曲嗎？
程成看到開頭的這段話很是意外，在他的預想中，這位罵人的祖宗不是應該先陰陽一下劉一刀嗎？結果竟然不是。
這還是“才高九鬥”第一次這麽正經吧。
程成有些失望，正經的推薦歌曲可沒什麽好看的，不過他見“才高九鬥”把這首歌誇得這麽好，還說什麽是“治愈心靈”的歌曲，那就看他的麵子，好好聽一聽了。
帶著一些失落，程成繼續看了下去：
“……因為這首歌，使我有感而發，特此寫了一篇文章，希望大家看過後，再去好好聽一下這首歌，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咦，居然還因為一首歌而寫了一篇文章？
看到這裏，程成頓時興趣大增，有預感下麵估計就是“才高九鬥”寫的文章了，他大致瞄了一眼，字數還不少。
這實在太驚喜了。
怎麽說呢，“才高九鬥”就不是會讓人失望的人。
程成帶著驚喜的情緒，接著往下看：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嘶！”程成到抽了一口涼氣。
這就是“才高九鬥”寫的文章？居然還是用古文寫的，他一開始還以為對方寫的文章，是現代的白話文呢，沒想到竟然是古文，而且氣勢如此磅礴，讓人光是看了一個開頭，就有一種撲麵而來的恢弘之氣。
他繼續往下讀：
“……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裏，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裏，去以六月息者也。”
感覺腦子都要看爆炸了，不是三千裏，就是九萬裏，這股恢弘龐大的氣勢，是他從來沒有在別的古文裏讀到過的。
“……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程成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種曠古爍今比喻手法，似乎連他整個人都要燒掉了。
“……有魚焉，其廣數千裏，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裏，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直到整篇文章看完，程成腦子裏依然帶著轟然巨響，似乎雷霆一直就沒有斷過。
這真的是一個凡人可以寫出來的？
幾千裏長的大魚，幾千裏寬的大鵬，九萬裏的高度，八千年為春，八千年為秋的大樹，令人難以想象。
這不是凡人寫出來的，更像是一個仙人，以自己的角度所寫出來的鴻篇巨著。
這一刻，程成徹底地服氣了，原先對於“才高九鬥”，對方那狂妄的說辭，他不說不屑一顧，起碼內心裏，也是覺得對方是個狂妄無比的家夥。
但是這篇《逍遙遊·大魚》，直接讓他產生了一種想法，難道他真的一個人獨占了天下才氣九鬥，剩下的人就隻能共用一鬥？
在座位上足足坐了好一陣子，程成突然站起來，拔腿就跑向了主任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依舊沒有鎖死，程成一推就開了，聲音比前幾次還要巨大，但是裏麵的主任秦書文，卻隻是低著頭，握著手機在看。
一動不動，一動不動，似乎被什麽東西，連魂魄都勾引去了。
“老師……”程成走上前去，叫了幾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看著老師盯著手機屏幕在看，程成稍稍探頭，見他是在看“才高九鬥”的博客，馬上明白過來，是什麽東西吸引了老師。
是《逍遙遊·大魚》！
老師也關注了“才高九鬥”的博客，自己看到博客更新時，老師也看到了。
他知道老師看東西很認真，所以沒有在旁邊吵他，一直過了十多分鍾，秦書文才抬起頭來，看到近在咫尺的學生，微微有些意外：“你什麽時候來的？”
“老師剛剛看得那麽專注，當然沒察覺到有人進來了。”程成吐槽地笑了笑。
秦書文倒沒有露出意外之色，隻是低頭看了眼手機，然後才抬頭，感慨了一句：“朝聞道，夕可死矣。”
“老師，沒這麽誇張吧。”程成沒想到老師感慨會這麽深，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你進來也是為了讓我看《逍遙遊·大魚》吧。”秦書文問道。
“是。”程成點了點頭。
“你以為隻有你會關注他嗎？”秦書文抓起手機晃了晃，表情略微有些得意，像個老小孩一樣。
“老師，你覺得這篇文章怎麽樣？”程成假裝沒看到他得意的表情。
“鴻篇巨著，天下無二。”秦書文想了想，給文章定下了調子。
“嘶——”程成又倒吸了一口氣。
“作什麽怪！”秦書文瞪他一眼。
“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樣的評價會不會太高了？”程成道。
“高？一點也不高。”秦書文加大了聲音，“你知道這是一篇什麽文章嗎？說鴻篇巨著都有點配不上它，至少我寫不出來，這輩子都寫不出來，能寫出它的人，我也想象不出他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之前我還去勸勉人家，唉，現在想想，感覺有點丟臉，這樣的人物，又怎麽可能需要外人的勸勉呢？”
“老師，你這樣好像把他當神仙一樣，他也隻是一個人吧。”程成有些不服氣，哪怕《逍遙遊·大魚》再好，他也不認為寫出這篇文章的人，可以比得過自己的老師。
“行了，懶得跟你說。”秦書文不再跟他廢話，又低頭看了眼手機上麵《逍遙遊》的內容，突然抬頭問道，“《大魚》這首歌，你聽過嗎？”
“沒有。”程成搖了搖頭，他平時都不怎麽聽歌的，自然不清楚這首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歌曲。
“去，下載下來，給我聽一下。”秦書文吩咐道。
“好嘞。”程成收到命令，開始在手機上操作起來，這是老師最不可思議的一次吩咐，居然讓自己去下載歌曲給他聽，要知道老師對於歌曲之類的東西，從來都隻當成靡靡之音的，不屑一顧，現在竟然要聽歌了？這真是千古奇聞啊。
但程成卻甘之如飴，因為他也想聽一下，能配得上這篇《逍遙遊·大魚》的歌，到底是什麽樣的一首歌。
齊玥主動離開銘創娛樂，公司高層都沒有挽留，現在她雖然還掛著一線歌手的名頭，但其實就是個“負資產”。
公司反應也很迅速，解約合同很快就送到了，齊玥賠償了一半違約金後，在律師的見證下，簽下了名字。
“齊玥，其實你的潛力真的很不錯，希望你換一個新環境，有更高更好的發展。”銘創娛樂簽約的人是馮佳年，她主動朝齊玥伸出手。
“謝謝你，馮總裁。”齊玥也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臉，從今以後，她就是一個自由人了。
三年前，她什麽也沒有地來到公司，三年後，她也同樣什麽都沒帶走——不對，至少《大魚》她可以帶走，因為《大魚》的歌曲版權是以她自己的名義買下來的，所以不算公司的財產，她依舊可以帶走。
而且，《大魚》還可以繼續在天籟獎上打榜，隻是沒有公司的支持，想要打榜難上加難，更不用說以她現在被全網黑的情況，打榜也是不用想了。
雙方的對話到這裏就結束了，馮佳年帶著一份解約合同離開，齊玥自己也留了一份，雙方再也沒有從屬關係了。
“玥姐，你對未來有什麽想法嗎？”趙敏佳並沒有離開，齊玥離開公司，她自己也提出了辭呈，作為一個小蝦米，她受到的待遇比齊玥好多了，不但沒有違約金，還獲得了公司這個月的薪水。
“未來嗎？”齊玥臉上閃過一抹茫然之色，然後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我現在就想回大宣市，好好的睡個天昏地暗，什麽也不管。”因為要賠償違約金，她把在京城的豪華公寓賣掉了，還好在大宣市有棟小別墅，可以作為棲身之用。
“那我跟你一起去，你會嫌棄我是拖油瓶嗎？”趙敏佳故作可憐兮兮地問道。
“什麽拖油瓶，我還沒結婚呢，走吧，我們一起回大宣市，未來還在一起。”齊玥對她裝出來的可憐兮兮不上當，哈哈一笑道。
“好！”趙敏佳激動地一把抱住了她。
……
齊玥離開銘創娛樂的事，隻是在私底下進行的，而銘創娛樂也沒有第一時間公布，可能是怕被人說過河拆橋，畢竟齊玥剛傳出負麵消息轉眼就被踢出公司，說出去名聲多少有些不好聽。
張昭對此也一無所知，他在看過自己那篇罵人語錄的博文之後，見到了廣大網友們的評論，他認為時機已經到了。
沒錯，他此前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一個目的。
幫齊玥洗白，也是為了自己的歌《大魚》，他已經看過了，齊玥負麵新聞傳開後，《大魚》銷量的增漲幾乎停滯不前了，那麽自己是該給《大魚》加把火了。
反正現在劉一刀已經被他罵得抬不起頭，也不敢再發博客了，自己是時候替《大魚》正名了。
他借了徐胄二的電腦，開始碼字：“大家好，我是你們最最喜歡的才高九鬥，別誤會，這次我不罵人，我隻是想推薦一首歌，一首能夠治愈人心靈的歌曲。
因為這首歌，使我有感而發，特此寫了一篇文章，希望大家看過後，再去好好聽一下這首歌，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感受。《逍遙遊·大魚》：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裏，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裏，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裏者，宿舂糧；適千裏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有魚焉，其廣數千裏，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裏，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其自視也，亦若此矣……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以上，就是本人所感所思，筆力有限，忘大家海涵。
而我要推薦的歌，歌名《大魚》，希望大家同我一起聆聽這治愈心靈之曲。”
寫完後，張昭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便上傳到博客裏。這次為了《大魚》，他是真的費了一番功夫，連名字都改了，本來是《逍遙遊·北冥有魚》，現在直接變成了《逍遙遊·大魚》，反正也沒差到哪裏去。
……
隨著博客的發表，設置了更新通知的人，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比如程成，這個管理國家教科文組織官博的工作人員，在收到“才高九鬥”的博客更新通知之後，連手頭上的工作也顧不上了，反正也沒有什麽重要工作，先看“才高九鬥”的博客重要。
對於“才高九鬥”，他早已經佩服得不行，對方不但可以用古詩罵人，就連現代白話文罵人也罵得那麽別致，這一點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而且，每一次“才高九鬥”的博客更新，都會給人帶來驚喜，所以，他要第一時間看看這個驚喜是什麽。
點開“才高九鬥”的博客，最新的一篇博文就高高在掛在最上麵，程成搓了搓手，興奮地打開看了起來。
“大家好，我是你們最最喜歡的才高九鬥，別誤會，這次我不罵人，我隻是想推薦一首歌，一首能夠治愈人心靈的歌曲。”
居然是推薦歌曲嗎？
程成看到開頭的這段話很是意外，在他的預想中，這位罵人的祖宗不是應該先陰陽一下劉一刀嗎？結果竟然不是。
這還是“才高九鬥”第一次這麽正經吧。
程成有些失望，正經的推薦歌曲可沒什麽好看的，不過他見“才高九鬥”把這首歌誇得這麽好，還說什麽是“治愈心靈”的歌曲，那就看他的麵子，好好聽一聽了。
帶著一些失落，程成繼續看了下去：
“……因為這首歌，使我有感而發，特此寫了一篇文章，希望大家看過後，再去好好聽一下這首歌，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咦，居然還因為一首歌而寫了一篇文章？
看到這裏，程成頓時興趣大增，有預感下麵估計就是“才高九鬥”寫的文章了，他大致瞄了一眼，字數還不少。
這實在太驚喜了。
怎麽說呢，“才高九鬥”就不是會讓人失望的人。
程成帶著驚喜的情緒，接著往下看：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嘶！”程成到抽了一口涼氣。
這就是“才高九鬥”寫的文章？居然還是用古文寫的，他一開始還以為對方寫的文章，是現代的白話文呢，沒想到竟然是古文，而且氣勢如此磅礴，讓人光是看了一個開頭，就有一種撲麵而來的恢弘之氣。
他繼續往下讀：
“……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裏，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裏，去以六月息者也。”
感覺腦子都要看爆炸了，不是三千裏，就是九萬裏，這股恢弘龐大的氣勢，是他從來沒有在別的古文裏讀到過的。
“……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程成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種曠古爍今比喻手法，似乎連他整個人都要燒掉了。
“……有魚焉，其廣數千裏，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裏，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直到整篇文章看完，程成腦子裏依然帶著轟然巨響，似乎雷霆一直就沒有斷過。
這真的是一個凡人可以寫出來的？
幾千裏長的大魚，幾千裏寬的大鵬，九萬裏的高度，八千年為春，八千年為秋的大樹，令人難以想象。
這不是凡人寫出來的，更像是一個仙人，以自己的角度所寫出來的鴻篇巨著。
這一刻，程成徹底地服氣了，原先對於“才高九鬥”，對方那狂妄的說辭，他不說不屑一顧，起碼內心裏，也是覺得對方是個狂妄無比的家夥。
但是這篇《逍遙遊·大魚》，直接讓他產生了一種想法，難道他真的一個人獨占了天下才氣九鬥，剩下的人就隻能共用一鬥？
在座位上足足坐了好一陣子，程成突然站起來，拔腿就跑向了主任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依舊沒有鎖死，程成一推就開了，聲音比前幾次還要巨大，但是裏麵的主任秦書文，卻隻是低著頭，握著手機在看。
一動不動，一動不動，似乎被什麽東西，連魂魄都勾引去了。
“老師……”程成走上前去，叫了幾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看著老師盯著手機屏幕在看，程成稍稍探頭，見他是在看“才高九鬥”的博客，馬上明白過來，是什麽東西吸引了老師。
是《逍遙遊·大魚》！
老師也關注了“才高九鬥”的博客，自己看到博客更新時，老師也看到了。
他知道老師看東西很認真，所以沒有在旁邊吵他，一直過了十多分鍾，秦書文才抬起頭來，看到近在咫尺的學生，微微有些意外：“你什麽時候來的？”
“老師剛剛看得那麽專注，當然沒察覺到有人進來了。”程成吐槽地笑了笑。
秦書文倒沒有露出意外之色，隻是低頭看了眼手機，然後才抬頭，感慨了一句：“朝聞道，夕可死矣。”
“老師，沒這麽誇張吧。”程成沒想到老師感慨會這麽深，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你進來也是為了讓我看《逍遙遊·大魚》吧。”秦書文問道。
“是。”程成點了點頭。
“你以為隻有你會關注他嗎？”秦書文抓起手機晃了晃，表情略微有些得意，像個老小孩一樣。
“老師，你覺得這篇文章怎麽樣？”程成假裝沒看到他得意的表情。
“鴻篇巨著，天下無二。”秦書文想了想，給文章定下了調子。
“嘶——”程成又倒吸了一口氣。
“作什麽怪！”秦書文瞪他一眼。
“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樣的評價會不會太高了？”程成道。
“高？一點也不高。”秦書文加大了聲音，“你知道這是一篇什麽文章嗎？說鴻篇巨著都有點配不上它，至少我寫不出來，這輩子都寫不出來，能寫出它的人，我也想象不出他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之前我還去勸勉人家，唉，現在想想，感覺有點丟臉，這樣的人物，又怎麽可能需要外人的勸勉呢？”
“老師，你這樣好像把他當神仙一樣，他也隻是一個人吧。”程成有些不服氣，哪怕《逍遙遊·大魚》再好，他也不認為寫出這篇文章的人，可以比得過自己的老師。
“行了，懶得跟你說。”秦書文不再跟他廢話，又低頭看了眼手機上麵《逍遙遊》的內容，突然抬頭問道，“《大魚》這首歌，你聽過嗎？”
“沒有。”程成搖了搖頭，他平時都不怎麽聽歌的，自然不清楚這首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歌曲。
“去，下載下來，給我聽一下。”秦書文吩咐道。
“好嘞。”程成收到命令，開始在手機上操作起來，這是老師最不可思議的一次吩咐，居然讓自己去下載歌曲給他聽，要知道老師對於歌曲之類的東西，從來都隻當成靡靡之音的，不屑一顧，現在竟然要聽歌了？這真是千古奇聞啊。
但程成卻甘之如飴，因為他也想聽一下，能配得上這篇《逍遙遊·大魚》的歌，到底是什麽樣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