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震醒來的時候,頭昏腦漲,搖了搖頭後,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付小青的車裏?


    那會兒開著這車載著耿思瑤去了西餐廳,第三杯酒喝完之後,再往後的事情就…斷片了……


    喝醉了?


    三杯洋酒而已就醉了?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昨天晚上體力消耗太大?之前是有過這種經曆,辦完那事兒之後再去喝酒,酒量銳減啊。


    看到外麵的天已經暗下來,蔣震趕忙拿過手機,看到付小青給他打了七八個未接電話,趕忙給付小青撥通電話並下車。


    下車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在付小青母親家的樓下。


    自己這樣顯然開不了車,而這個地方耿思瑤可來過不止一次兩次。


    難道是,耿思瑤叫了代駕後把他送過來的?


    “喂?”付小青接起電話,“你去哪兒了?怎麽沒接電話?”


    “我喝醉了,在車上睡著了……”蔣震轉頭看了眼付小青的車後,抬頭看了眼付小青家的窗戶說:“我這會兒在樓下呢。”


    “怎麽喝那麽多酒啊?”付小青不悅地問。


    “我上去再跟你細說吧。”蔣震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可是,越想越不對勁兒。


    於是,直接打電話給了耿思瑤。


    “你在哪兒?”蔣震直接問。


    “嘔!!”耿思瑤上來就是一陣嘔吐聲,而後便傳來難受的聲音:“哎呀……都是你選的好店!嘔!那酒是不是假酒啊?!”


    聽到耿思瑤那嘔吐聲,蔣震便覺得耿思瑤真像是喝了假酒。


    因為自己的酒量挺大的,之前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斷片的情況。可今天竟然斷片了?


    不僅斷片,起來之後還覺得頭痛難受。


    “你現在在哪兒?”蔣震又問。


    “在醫院啊……啊……頭好疼啊……疼死了……”耿思瑤呻吟著說。


    “你找代駕送我回來的嗎?”


    “不是代駕……”耿思瑤有氣無力地說:“我看你喝趴下了,我就覺得那酒不對勁兒……然後,我就找來老板說,那是假酒。我就打電話喊了幾個人過來。是他們把你送回家的。哎呀,不,不說了,我好難受…頭就跟炸了似的,嗯…疼……”


    “醫生呢?”


    “在這兒呢!給我輸著葡萄糖戒酒呢。”


    “那你好好休息休息。”


    “嗯,好痛,掛了。”耿思瑤應了一聲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震仍舊感覺有些不放心,當即打電話給郭曙光:“你幫我查一個電話號碼,查查這個人當前所在的位置。”


    “好,您發過來吧。”


    蔣震掛斷電話,當即將耿思瑤的電話發了過去。


    ——


    來到樓上,剛按付小青家門鈴的時候,郭曙光發回耿思瑤手機的定位信息。


    蔣震看到上麵是漢東省省立醫院之後,便知道耿思瑤沒有撒謊。


    心情頓感輕鬆了很多,收起手機,伸手按動門鈴。


    當蔣震伸手按門鈴的時候,耿思瑤正從病床上站起來,伸手扯過旁邊的衣服剛穿上,門口就走進來一個女醫生。


    “你這就走嗎?”醫生問。


    “怎麽?還有其他事兒?”


    “哦,沒。”


    “那就行,我這個手術沒問題不大吧?”耿思瑤問。


    “這種手術每年做很多的,您放心就是了。”


    “謝謝,辛苦了……”耿思瑤從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到女醫生手中後,微笑說:“剩下的那些種子還希望你給我保存好,如果這次不成功,到時候還能再繼續。”


    “呃?”女醫生忽然意識到問題,“那…那不是你老公的嗎?可以讓他再提供新鮮的啊。”


    “他忙,早就出差去了!來,拿著!”耿思瑤將紅包塞給她之後,轉身就往外走。


    “對了!”耿思瑤轉過身,“那個…我喝酒了,影響不大吧?”


    “你這麽年輕沒什麽影響,剛才看了看取出來的卵子,很有活力……”女醫生說:“不過,等胚胎成型之後,你得趕緊來植入才好。”


    “知道!到時候電話聯係,再見!”耿思瑤說罷,便笑著離開了。


    ——


    走出醫院時,耿東烈的車剛好駛進醫院,見耿思瑤走下台階時,耿東烈急忙從車上下來。


    “怎麽回事啊?”耿東烈激動地問。


    “沒事兒……”耿思瑤走到車前,笑著說:“就是中午喝了點酒,可能是假酒,過來洗洗胃,輸了瓶葡萄糖就好了。”


    “明天就訂婚了,怎麽還這麽野啊?讓人家馮超知道了,人家怎麽看你?本來他們家人就不待見你,你要是再不收斂收斂,以後的日子怎麽過?你要再不改改你這個任性的脾氣,咱們就把訂婚宴再往後緩緩!人家馮浩然書記本來就對你有意見,你再不收斂收斂,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啊!?”


    “哎呀呀,你好囉嗦!好煩啊!走了啦!明天還要早起去化妝呢!”耿思瑤說罷,笑著就走向了耿東烈的車。


    此刻的她,那真是神清氣爽啊……


    腳下大步流星,心中更是“激情澎湃”!


    想到蔣震未來得知真相時的情景,她嘴角就忍不住地勾了起來!


    ——哼,你不讓我幸福,那你們也別想幸福!


    哼,哪兒能光我自個兒活得一地雞毛啊?


    什麽官不官的?都是人,都活這一輩子,誰怕誰啊?


    大家夥都活成一地雞毛得了!哼……


    ——


    付小青推開門,看著蔣震那亂糟糟的頭發,趕忙走出門口給他梳理頭發:“頭發怎麽亂成這樣了?”


    “是嗎?”蔣震趕忙自己梳理了一下,說:“我也沒帶什麽東西過來,要不我再出去買點兒東西吧?”


    “蔣震嗎?”李愛榮在裏麵喊了一聲,說:“進來吧。來我這兒還帶什麽東西啊?”


    付小青聽後,笑著說:“快進來吧。”


    蔣震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進家門,看到李愛榮後,輕輕點了點頭:“阿姨好。”


    “嗯。”李愛榮輕輕應聲,臉上帶著些許的尷尬,“菜都做好了,你們兩個快去吃,我去看著陽陽。”


    蔣震知道李愛榮對過去的事情仍然感到愧疚。


    同時,李愛榮並不知道付小青其實是徐老的親生女兒。付小青也不敢跟李愛榮說實話。


    所以,對於李愛榮來說,她總覺得自己這輩子活成了一個傻瓜。


    哪怕此刻認同了蔣震和付小青生米煮成熟飯,卻依舊無法坦然麵對蔣震。


    “快去洗手吃飯。”付小青說。


    “哦,好。”蔣震趕忙去洗手。


    去了洗手間,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略有憔悴,便感覺今天中午那洋酒八成真是假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喝得太急了……


    轉身小便的時候,感覺下身微微有些異樣,便覺得可能是昨晚做得次數太多導致的。趕忙洗了洗手之後,便出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給付小青講了今天中午的經過之後,付小青便說:


    “這個耿思瑤也真是夠可以的,洋酒跟白酒可不一樣,假的確實挺多,就是真的後勁兒也跟白酒不一樣啊。她喝了嗎?她應該也挺難受的吧?”


    “喝了……”蔣震說:“剛才上來之前給她打了個電話,還在吐呢,不過人在醫院,沒事兒的。”


    “都去醫院了嗎?”付小青懷疑地問。


    蔣震趕忙拿出剛才的定位信息:“我讓我下屬查了一下,確實在醫院。”


    “你們是去哪家店喝的啊?怎麽都喝到醫院去了?”


    “就是離蘭亭坊不遠的那家西餐廳。唉,選了一家距離近的飯店,就是想著能早點兒跟她聊完,早點兒回來。誰曾想她竟然逼著我喝了那麽多酒……我現在,腦袋又疼又脹。”


    “那趕緊吃點兒飯,多喝點兒湯。對了,明天沒事兒,我跟你一起回趟老家看看你爸吧。”付小青說。


    “嗬,我也是那麽想的。”蔣震微笑說。


    ——


    第二天一大早,蔣震醒來之後,感覺頭仍舊有些發暈。


    忍著那頭暈的滋味跟付小青去購物一番之後,才好受了一些。


    上午九多點,正當他們要往昌平縣去的時候,馮浩然忽然打來了電話。


    “是馮浩然……”付小青拿起中間儲物盒的手機,交給了蔣震。


    蔣震看到是馮浩然時,把檔位停到空擋上後,接起了電話:“喂,馮書記。”


    “說話方便嗎?”


    “方便。”蔣震微笑說:“您是不是想問馮超跟耿思瑤的事情?”


    “對,你沒去找他們嗎?”馮浩然有些生氣地問。


    “找了!昨天我和……”蔣震看了一眼付小青後,當即說:“我和耿思瑤的閨蜜一起去找的耿思瑤,然後也說了您和您愛人的意見,耿思瑤答應說不訂婚了。怎麽?她…她又變卦了?”


    “什麽變卦了!我看她壓根就是騙你們的!耿思瑤自始至終就沒有說過取消訂婚的事兒!今天那邊的訂婚宴主管又給我打電話,詢問我過不過去,我堅決表態不過去!我也絕對不會同意這門婚事!還是你嫂子說得對啊……還是她們女人了解女人啊!你嫂子就說這個耿思瑤是想著要生米煮成熟飯!你趕緊…你趕緊去訂婚宴現場把我兒子拽出來!現在就去!趁著時間還早,我不管你采用什麽辦法,趕緊把馮超給我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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