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主任,您喝醉了。”蔣震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到劉晴身邊,抓住她的胳膊後,對荀主任說:“您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出席最後一個活動呢。”


    話畢,轉身拉著劉晴就走!


    “站住!”荀主任大聲喊道。


    蔣震就跟沒聽見似的,使勁扯了一把,拉著劉晴就走了!


    ——


    “哥!你這是幹啥!?你會得罪荀主任的!他不是喝醉了!!”劉晴激動地說。


    “那你去陪他睡?”蔣震站到酒店門口,冷瞪著劉晴說:“你要是敢糟踐自己,我絕對打斷你的腿讓你回老家待著去!”


    “你……”


    “——去打車!”蔣震推了劉晴一把,見劉晴生氣地走到路邊去打車後,拿起手機就給徐晨升回過電話去。


    “這麽晚聯係你,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徐晨升的口吻有些焦急。


    “我這剛忙完……出什麽事了?”


    “我來南雲了……知道你在瑞豐,就直接來瑞豐市找你了。你在哪兒,我接上你細說,這事兒在南雲我也隻能找你幫忙想辦法了。”


    蔣震知道徐晨升的能耐。


    他這麽牛逼的人物,能有什麽事兒需要我蔣震幫助啊?


    “具體什麽事兒你說就行,咱倆還需要客氣嗎?”蔣震說。


    “這事兒跟付國安和我母親有關…咱們,見麵再聊吧。”徐晨升說。


    蔣震聽到是付國安和徐婷的事情,心裏當即就有些不悅。


    因為徐老“死後”,徐婷已經跟徐晨升坦白了!


    徐晨升知道付國安是他親爹,更知道是他母親徐婷欺騙了徐老一輩子。


    所以,此時此刻就是他們這個家的家務事,找我蔣震這個外人幹預,總覺得有些不妥。


    “他們的事情,我…我不便插手吧?”蔣震說。


    “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不是警察嗎?你給我個地址,我去接你!”


    “你說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吧!我這剛好打上車。”蔣震看著停下來的出租車說。


    “行。”


    ——


    蔣震打上車之後,直接去了徐晨升所住的高檔賓館。


    劉晴想回去,蔣震卻又擔心她去找荀主任,便讓她跟著一起去了。


    果不其然,剛到徐晨升住處的時候,荀主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劉晴問,接還是不接。


    蔣震讓她接。


    電話接起來之後,荀主任竟道歉了?


    說什麽今天晚上酒喝多了,讓劉晴不要生氣,還說那會兒罵蔣震的話也別讓蔣震往心裏去。


    但是,最後的重點仍舊是——“今晚還能出來嗎?我住的那個賓館床硌得慌,能不能幫我找個舒服點的地方。”


    劉晴看了蔣震一眼,低聲說:“改天吧…改天我去京城找您。”


    “嗬,行……”荀主任說:“說實話啊劉晴,我是真沒想到蔣震的骨頭那麽硬,我今晚那麽說話,就是想要壓一壓他的銳氣,然後,咱倆才能那什麽不是。可是今晚這麽一弄,我感覺你倆的關係不是那麽簡單的啊。”


    “荀主任,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劉晴……”荀主任說:“不管你聽不聽得懂,反正我是那麽感覺的,我今晚為什麽那麽生氣啊?很多話我沒必要說那麽直白的,但我還是說了!為什麽?因為我發現我把手放到你腿上的時候,蔣震看我的眼神就變了。那種眼神,我非常不喜歡!怎麽?我幫他這麽大的忙,還得看他眼神辦事兒啊?真是笑話。讓你說,劉晴,你說我夠不夠意思吧!啊!?”


    “夠意思!隻是……我,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啊!您別生氣,明天我再聯係您行嗎?”


    “今晚……”


    “今晚真不行……”


    “嗬……”荀主任冷聲說:“你說話跟蔣震真是一模一樣啊,這明裏一套暗裏一套啊?耍我呢?嗯?”


    “我這,我這真有事兒,先掛了啊。明天再說。”劉晴看著蔣震那恐怖的眼神,根本就不敢再繼續打下去了。


    蔣震見狀,心裏便踏實了不少。


    轉身剛要進賓館大廳的時候,忽然看到徐晨升慌慌張張疾步往外走了出來。


    蔣震皺眉——什麽事兒能讓徐晨升這麽穩重的人都穩不住了?


    “怎麽了?”蔣震迎上去問。


    徐晨升一邊穿著外套一邊說:“先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去趟明坤!回頭我再聯係你!”


    不等蔣震說話,徐晨升直接上車走了?


    劉晴看著徐晨升的車尾燈消失在街道盡頭,慢慢轉過身問蔣震:“他是什麽情況?咱們剛過來他就走了?”


    “徐晨升肯定是有急事,否則,他不可能這樣。”蔣震看著車輛消失的地方,隱約感覺這次的事情不小。


    “那怎麽辦?我們要不要跟著過去?”


    “不用……”蔣震說:“徐晨升行事穩重,應該不會出事。”


    蔣震知道徐晨升如此緊張絕對是出事了,且事情還不小。


    可他之所以說不用,是因為他覺得,他們家的事情,自己還是能不管就不管,能少管就少管。


    畢竟,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徐老還活著。


    而且,哪怕徐老死了,付國安和徐婷仍舊是徐老的仇人。


    自己現在可是徐老的親女婿,而徐晨升畢竟是付國安和徐婷的的兒子。


    哪怕徐晨升對徐老仍舊是兒子對父親的感情,依然不能走得太近。


    這血濃於水啊……


    未來還是盡量保持一點距離得好。


    ——


    當天晚上在這劉晴回住處的時候,荀主任又連著打了兩個電話。


    這次蔣震能聽得出來,荀主任確實是醉意加重了。


    於是,蔣震給郭曙光打了個電話,告知了荀主任所在的酒店之後,讓他安全送荀主任回家。


    而後,拿過劉晴的電話,給她關機之後,直接訂了個兩張床的標準間。


    蔣震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但是,劉晴見蔣震要跟她一個房間睡時,卻是特別興奮。


    回去之後,直接洗了澡,圍著個浴巾就出來了。


    蔣震躺在床上,看了她一眼之後,背過身去不理會她。


    劉晴爬到床上,又爬到蔣震的身子上,蔣震輕輕一肘,將她推開之後,冷聲說:“明天還有事,去你床上睡覺。”


    劉晴看著蔣震的背影,不悅地撅了撅嘴,躺回去後,又舒服地笑了。


    她喜歡這種在乎……


    可是,蔣震卻覺得她隻是自己的妹妹,一個不可能動情動性的妹妹、一個讓人放心不下的妹妹。


    ——


    第二天一早蔣震醒來之後,便直接去了賓館。


    洗浴一番,換上自己的警服之後,便去了市府整理最終的調查報告。


    而後,蔣震給張明打電話,問準備得如何。


    昨兒已經下通知,今天上午八點半,舉行完集體活動之後,調查組便啟程回京。


    畢竟最後這個活動不是正規的活動,不需要政府這邊單獨派人組織,隻是讓張明聯係著前兩天參與行動的公安和武警們,去不去參加這個活動完全是自願。


    得知活動準備得差不多之後,蔣震便又讓司機載著回了調查組下榻的賓館。


    來到荀主任的房間,荀主任的聲音有些疲憊,帶著些許不悅說:“你到底搞什麽活動啊?告別會嗎?”


    “去趟烈士陵園……”蔣震說:“調查組回京的車已經在賓館下麵等著,一起去趟烈士陵園後,從烈士陵園那邊直接回京。”


    “瞎搞什麽啊。”荀主任說著,便起身洗臉穿衣。


    畢竟之前答應蔣震說要參加最後的活動,自然也不能言而無信。


    “這是昨天晚上他們加班形成的最終調查報告,今天早上過過去之後,又跟著做了最後的審定工作。您過目。”蔣震見荀主任穿好衣服之後,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


    “車上再看吧。”荀主任拿過來輕輕翻動幾頁之後,裝到公文包裏,轉身指著行李箱說:“你給我拎著行李。”


    話畢,徑直走出賓館。


    ——


    車輛往瑞豐市烈士陵園進發。


    臨近烈士陵園的時候,看到一輛輛武警卡車和數十輛警車停在路邊的時候,荀主任眉頭一皺,轉頭問蔣震:“怎麽這麽大的陣仗?你這個搞什麽呢?”


    調查組的人都在大巴上,聽到荀主任如此不爽,都好奇地看了過去。


    蔣震解釋說:“他們不是我叫來的,是自願過來的。”


    “自願過來的?”荀主任明顯是有些不相信。


    費書記趕忙插話說:“他們的確是自願過來的……咱們這次的緝毒行動是瑞豐市有史以來動員最廣、行動最快、戰況最激烈、成果最大的一次行動。這些人兩天時間裏基本都沒怎麽合眼,但是,聽說今天要過來悼念烈士,再困再累的都來了。”


    “哦…是嗎?”荀主任轉頭看向自己的秘書:“李秘書,我的刮胡刀呢?早上忘刮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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