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到底是什麽事,你盡管直言好了。【ㄨ】”修士們立刻說道。


    “看來大家並不知道這件事,亦或者對這件事並不上心吧?也好,那我就開誠布公的說一說,再好好問問我們原來支持著的夏一天夏道友,該如何解釋吧。”任之忽然把話鋒轉到了我身上。


    任之這轉角,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都看向了我!


    其中一位更是把頭上鬥篷拿掉,從人群裏走了過來,對我說道:“一天,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會是幹了什麽壞事吧?”


    我看著這位熟悉的人,不禁笑了笑:“詩韻仙前輩,好久不見了,這事,說來也是我的問題,不過我並不曾後悔,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選擇這樣。”


    這人群中走來的俊俏男子,正是妖族裏,對我有過恩情的詩韻仙!所以即便大家修為一樣,我還是叫他前輩。


    詩韻仙愕然一愣,跟任之說道:“怎麽回事?老大,什麽事這麽重要,就不能商量麽?”


    “你覺得可能麽?屢次三番下來,你難道還不明白這孩子的脾氣麽?”任之看向了我,然後看向了諸位道友,說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此事知道的聽一聽,不知道的更應該聽一聽,我任之當大家的領頭羊,也是為了大家著想,並非是一己私欲,而此事,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也是我徹底想要把責任轉移他人的原因!”


    眾修嘩然,全都看向了我,似乎都覺得我做錯了什麽,讓任之如此的‘開誠布公’了。


    “是不是因為夏道友宣布了不繼承九州神格之事?如果是這事,確實是一大問題,不過……我們可以找其他人來繼承,而夏道友對我們截教而言,也並非有什麽大的損失啊,依然是幫助頗多不是?別忘了,他還是中州皇帝呢,手中掌握上千萬的精銳大軍!”宮美琴第一個站出來說話道,她頭腦靈活,消息靈通,想到大家如果有不同的理念的,也隻有這一點了,所以她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啊?有這麽回事?”詩韻仙看著我,陷入了沉吟,然後說道:“宮前輩說的也對呀,誰繼承神格,應該都不是問題……隻要能帶領大家白日飛升就好。”


    “嗬嗬,如果隻是這樣,咱們的老大,豈會如此怒火衝天,把一天帶這裏來讓他溜猴呢?”黑子隨性的靠在牆邊看好戲,順便發揮他愛點火的性子。


    任之看了不解的眾人一眼,說道:“嗬嗬,看來大家除了這件事,也並沒有太多覺得不對的地方,善良,實在是太過善良了!不過,這也是我們截教難得的品質之一,但大家可知道,如果繼續把寶壓在他身上,會發生什麽麽?讓我來告訴你們,如今他的氣運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下降,如果我們繼續跟著他,很快就會大禍臨頭了!”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氣運,對於那個組織而言,都是無比重要的,把寶壓在我身上,正是因為我氣運龐大,跟著我,沒有肉吃至少也有湯喝!


    可如果氣運低落呢?會發生什麽事?


    我仔細一想起最近的事情來,也忽然感到一陣的窒息,以前種種好運,自從瀾州之後,就成了背運了,最慘烈的,無疑是在和黃泉殺道以及上三州那一戰了,死傷了無數的修士朋友。


    而接下來,則是小天庭夏瑞澤要借勢而起的事情,除此之外,仍有許多細微,而不讓人感到懷疑的事情在發生,這都是可以看到的。


    祖龍氣運,本來是一種厄運,但到了我身上後,因為擁有熾烈的濃度,所以物極必反的否極泰來了,左右逢源便罷,桃花運還絲絲縷縷,但這同樣意味著責任,反而是一種對自己不好的事情,以及雜物纏身,讓我分身乏術。


    這樣的背運,有時候又是一種大氣運驅使的好運,對於一方大勢力而言,危機既是一個轉機,危險和際遇是並存的。


    然而如任之所言,如果我的氣運失去平衡呢?會發生什麽?


    那就是大廈將傾,無法再承受住這股強烈氣運的我,將會倒大黴,引領一個組織走向滅亡。


    好比現在,截教會離我而去,接下來,夏瑞澤揭竿而起,我則成了第二個龍玄天,最終給黑龍打敗。


    “大家覺得他不接受神格氣運,隻是為了穩定一方麽?嗬嗬,真真是笑話!我從下界開始,就一直研究氣運,而黑子,也對氣運了若指掌,為何他最近不再提起夏一天?為何不再去接任務而引領他,為我截教也能附庸到一絲氣運?反而改去幹通知和聯絡諸位的任務?”任之看向了黑子,把這段時間黑衣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事情解釋了出來!


    我頓時暗暗心驚,想不到任之和黑子,都對氣運如此了解,看來除了萬鬆小知道氣運這東西外,很多高階修士都能一眼看出來!


    我氣運將失,接下來就是一段倒血黴的路,任之為了截教能夠繼續站在九州的舞台上,如何願意再和我合作?那豈不是找死麽?


    “嗬嗬,現在你該知道了吧?大廈將傾,我們如何能立在危牆之下?我也曾經想過各種各樣的解決辦法,也尋找過你氣運丟失的理由,然而,這次氣運丟失的理由卻讓我感到難以解決……也遲遲下不定決心!”任之看向了夏瑞澤,又看向了我。


    到了這個時候,我哪還不知道他說我氣運丟失的原因?而任之這樣為了截教而不擇手段的人,什麽事幹不出來?


    我咬咬牙,噌一下拔出了長劍,指著任之:“你想要對華珂怎樣?”


    “夏道友,一天!住手!”宮美琴和詩韻仙幾乎同時的站了出來,一副不明原因的樣子,但任之卻笑了,搖搖頭說道:“看看吧,看看,你如此聰明,怎麽會不知道我要幹什麽?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其一,殺掉華珂這孩子,斷掉纏住你命運的枷鎖,其二,將祖龍氣運轉移!因為祖龍氣運,不單單是屬於你的!”


    我雙目頓時赤紅,劍指著任之沒有一絲顫抖:“不單單屬於我,難道還屬於你不成?要殺華珂,就從我屍體上踏過!”


    “遙想當年,黑子找到我,將天災跟我說起,並種下氣運種子,引祖龍而來,這祖龍豈會是屬於你之物?我截教費盡千辛萬苦,嗬嗬……卻想不到反而給你做了嫁衣,如今你不但不為我截教做萬千其一之想,反而還更想牽製我們?孩子呀,這就是你為了天下大義而要做的事?祖龍氣運,不是一個為了讓你去給一個孩子綁縛著,害得大家跟你一起死的陪葬品,而是要為了這九州,為了天地一切生靈負責的大氣運,也是逆天而行的關鍵!為了華珂這孩子,死的人夠多的了,如果我還有別的選擇,我怎麽會輕言讓你做這兩個選擇?”任之絲毫沒有畏懼泰阿劍,而是直麵此劍嗬斥我。


    聽完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懵了,想不到自己氣運的衰竭,會是這麽可怕的結果,而如果聯想到萬鬆小把華珂綁在我的身上這事,那會不會太過可怕?這萬鬆小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如此明白我的弱點!?


    我保護華珂,勢必會丟失氣運,而這股氣運,是任之和黑子替我種下的,引下來的,它關係著我身邊所有的人,如果他們沒有這股氣運,就跟魚離開了水或者氧氣,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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