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妃因身子不適,被薑年送去休息,太子妃也說身子乏了,也去了殿內休息,但就是不說離開。


    薑年終於歇下,打開晉王妃給她塞的紙條,上麵隻有三個字,燕王危。


    薑年瞬間不安起來,燕王今日進了宮,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可是燕王之前給她遞過信,說南境不太平,他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出征,陛下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處置他。


    她想去找晉王妃問問,但是太子妃還在,便隻派了伺候的人去打探消息。


    將近半個時辰,人才回來,“夫人,晉王妃說她也不清楚,隻是聽晉王提了一嘴,說是,燕王殿下今日進宮就回不來了。”


    晉王雖被解了禁足,但是已不如從前,以前陳家的那些擁泵人人自危,事情過去沒多久,他們可不敢再起波瀾。


    那就隻有太子和蕭逸南了。


    太子妃和蕭逸南已經勾結,上次的事情,太子估計也要對付燕王。


    思及此,太子妃今日一直不走,就有點心懷叵測了。


    晉王妃知道,太子妃不可能不知,就是為了在府裏看著她。


    外麵肯定有人在監視著她,她的信送不出去。


    倒是不至於殺她,隻會挾持她威脅燕王。


    薑年罵了一聲,正想著怎麽辦,外頭有人神色慌張的跑進來:“夫人,夫人不好了,殿下,殿下出事了!”


    薑年心一沉,“出了何事?”


    “宮裏傳來消息,燕王殿下暗藏要犯,意圖謀朝篡位,被、被陛下當即就下了大獄。”


    意圖謀反?


    薑年突然想起之前燕王說的林家送來的人,那個人她一直沒見過,燕王說他想查的事情自己也不能確定,便沒有細說。


    可是這和謀朝篡位有什麽關係?


    薑年收回微微顫抖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慌,燕王那樣的人,一定會有後手,不可能真的乖乖被關進牢裏什麽都不做。


    “夫人,咱們現在怎麽辦啊?”


    “殿下身邊的副將呢?”


    “與殿下一起進了詔獄。”


    薑年有些站不住。


    “姑娘,您要保重身子啊。”琥珀擔心道。


    “夫人,咱們趕緊派人去告知安國公府吧,國公爺肯定會幫忙的。”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薑年死死盯著門口:“晚了。”


    太子妃款款走來,嘴角掛著笑問:“薑側妃這是怎麽了?臉色不太好,可是身子還不利索?”


    薑年擠出一個笑:“我沒事,多謝太子妃關心。”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燕王殿下還未回來?”


    “殿下忙,一向回得晚。”


    太子妃笑語盈盈:“既如此,薑側妃不妨去東宮坐坐,東宮近幾日得了一些新奇玩意兒,我想送一些給皇後娘娘,薑側妃過去幫我掌掌眼?”


    薑年客氣道:“東宮的東西,豈是我一個側妃能看的?這事太子妃自己定奪便可。”


    “哎~你雖為側妃,但燕王府上並未有其他妻妾,我叫你去也是應該的,我今兒個從宮裏出來的時候碰上了的燕王,他說今晚怕是回不來,正巧去我那走走,省的在府裏憋悶,來人,請薑側妃。”


    這是要將她從王府帶出去。


    “太子妃,我是個女子,東宮還有太子殿下在,我去了怕是不方便。”


    太子妃突然輕笑一聲:“怕什麽?太子不會管,再說,他是個殘廢,難不成還能對你做什麽?”


    薑年嘴角的笑徹底斂下去,淡淡問:“太子妃一定要讓我去東宮,到底所為何事?”


    簡鬆月笑的和煦:“不是說了嗎?就是想讓你看看那些新奇玩意兒,太子殿下與燕王乃一母同胞,你我親近親近也是應該的。”說著,還拍拍她的手。


    太子妃手裏的帕子一揚,薑年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微微凝眉,這個味道...好像在哪裏聞到過。


    “太子妃,我是燕王殿下的側妃,殿下未曾回來,我不敢擅自離去。”


    太子妃始終是那副笑,隻是如今那笑倒顯得意味深長。


    “薑側妃,你應該也知道了吧?燕王出了事,別說今兒個,就是以後,怕是都難回來了。”


    她與太子妃隻見過三麵,第一次,是在東宮的宴會上,第二次,是在皇後的壽宴上,第三次就是今天。


    今日的太子妃,才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薑側妃,我不想為難你,但是今日,你必須跟我走。”


    薑年淺笑:“是誰讓我進東宮?是太子?還是蕭逸南?”


    太子妃麵色微變,嘴角的笑意到底是有些掛不住,問:“你與蕭將軍是何關係?”


    薑年的笑頗有深意:“我與他呀,自然是故人的關係。”


    她與蕭逸南同為經了兩世之人,雖然有仇,但也確實能算得上一聲故人。


    察覺到太子妃眼中的恨意,薑年驚訝,這簡鬆月...難不成看上蕭逸南了?


    膽子真是大呀,竟敢給太子戴綠帽子!


    “太子妃可知道,蕭逸南當初可是想娶我的,隻是沒搶過燕王,到如今還在處處糾纏於我,這些你可知道?”


    “不可能!”


    蕭逸南說了,他隻是想看看被晉王和燕王搶奪的女子究竟有何好處?搶過來說不定還能對他有助益。


    “不信啊?”


    “太子妃應該聽說過,蕭逸南被陛下封為將軍之前,在一個官員家中當過下人,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那個官員家就是我家呢?”


    “他在我家做下人的時候,就對我圖謀不軌,這樣的人,太子妃覺得可值得托付?”


    太子妃手指絞著帕子,嘴唇快咬破了。


    薑年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她才不會上當,對,她不能上當。


    “薑側妃,事到如今,你說這些又有什麽用?還是乖乖跟我走吧,這樣還能少吃些苦頭。”


    “我若是不走呢?”


    “薑側妃,我今日也不是白來的,院子裏還有我的人在,不走?那就隻能抬著走了。”


    薑年冷笑:“你有人,我就沒有了?來人!”


    話音剛落,外麵的人魚貫而入,將整個殿內都圍了起來。


    薑年笑的得意:“太子妃在我府上與我比人多,怕是不合適吧?”


    太子妃沉下臉:“薑年,我可是太子妃,你想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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