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是個聰明著,看見大哥在教訓二哥,連忙把頭擺得像撥浪鼓:“不好笑。”


    臨哥兒重新看著老二,淡淡道:“聽見了嗎?你開玩笑的對象覺得不好笑,就不叫開玩笑,是惡意中傷。”


    說到這裏,禛哥兒也知道自己錯了,窘迫地看著弟弟道:“三弟對不住,我說話不過腦子,你原諒二哥吧,二哥以後再也不亂張嘴了。”


    他真就是說話不過腦子,虛榮是肯定有的,但絕對沒有瞧不起弟弟的意思。


    “好,我原諒二哥,二哥沒關係。”珩哥兒說道,還過去拉了拉二哥的手,送上笑臉。


    “乖。”禛哥兒摸了一把弟弟的頭,剛才因弟弟而挨教訓,但他卻不怨弟弟。


    反而對大哥有一點點點的小小意見。


    整個過程中,許清宜和謝韞之夫妻倆都沒開口,坐下該吃吃,該喝喝,順便給彼此夾夾菜,誇誇廚子的手藝。


    爹娘對自個的口無遮攔都沒意見,禛哥兒挺高興的,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本來嘛,的確是件小事。


    次日一早,謝韞之心滿意足地離開溫柔鄉,走之前與許清宜交代:“我今天帶禛哥兒去鳧水,晚些回來,不必擔心。”


    許清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季節去鳧水?


    那也太冷了……想到這裏,她好像明白了什麽,恍然大悟地笑笑:“嗯,去吧,給他點顏色看看。”


    校場上,禛哥兒聽見爹的安排也懵了。


    若是夏季聽說去鳧水,他一定開心得跳起來走路,可是冬季……


    禛哥兒苦著臉,不想去鳧冰渣子:“爹……”


    “走,去看看你有多抗凍。”謝韞之大步走在前麵。


    不管禛哥兒如何認錯求饒都沒用。


    口頭教訓是不會長記性的,天寒地凍去護城河裏泡一遍就終身難忘了。


    確實,禛哥兒下了水後,發現岸上的閻王爹吸引了一群人聚集而來,他們看完他爹就看他。


    主要是,他爹還讓他光著屁股下去,說沒人會看他。


    岸上那群指指點點的大娘們不是人嗎?!


    反正,禛哥兒是吃到禍從口出的教訓了,以後他說話之前都會過過腦子。


    許清宜在家裏還是挺擔心的,早早叫人煮好了薑湯,等禛哥兒哆哆嗦嗦地回來,就親自端給他喝。


    “娘……”禛哥兒見到許清宜後,麵露委屈。


    許清宜連忙調整表情,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說:“你爹真是的,我也是起來才知道,他竟然帶你去鳧水。大冷天的,要是凍壞了怎麽辦?”


    禛哥兒心裏舒坦了許多,感動地想,還是娘好。


    “來,快把薑湯喝了,可別生病了,不然我跟你爹沒完。”許清宜心疼中帶著對丈夫的譴責,哄著禛哥兒把薑湯喝了。


    “去泡個熱水澡吧,娘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她收回空碗,滿臉慈愛。


    “嗯嗯。”禛哥兒就像一隻被順毛捋了的小狗,萬分堅定還是娘最好,爹當老二一點都不冤。


    禛哥兒的體質好,泡了個熱水澡吃飽飯,又生龍活虎了。


    但這回他絲毫不敢炫耀。


    謝韞之作為名人,冬晨將兒子攆下護城河教訓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奠定了他嚴父的形象。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各家各戶教子都拿他說道。


    “人家謝韞之將軍的兒子隻是嘲笑了弟弟一句怕冷,便被扔下護城河泡著,我對你們已經夠仁慈!”


    諸如此類的話,成了熱潮。


    這話傳到了恭王府,恭王想起自己與這位倒黴的小孩還有一麵之緣,哈哈笑道:“看來做韞之的兒子很不容易啊,他當真是個嚴厲的人。”


    不敢想象,如果倆人交換一下兒子,一年半載後再換回來會有多爽。


    恭王麵前坐著個飄逸出塵的美男子,如果許清宜和臨哥兒母子倆在場,就會認出他的身份,竟然是吳寂容。


    “嚴父慈母,挺好的。”吳寂容笑道。


    恭王想起對許清宜的印象,也點點頭:“果然聽話的孩子,都是狠心教出來的,哎,隻怪我狠不下心來管教思睿,叫他長成了混球。”


    說罷,笑看向了吳寂容:“寂容,你就收了思睿當學生吧,隨你怎麽狠心,隻要能將他教好就行。”


    “殿下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裏會教孩子?”吳寂容拒絕道:“您知道我這個人的,素來隻愛閑雲野鶴,不想管人間閑事。”


    那倒也是,若是吳寂容有心朝堂,早就入仕了,哪裏還會當個閑散世外客。


    恭王失望歸失望,也不好勉強,便道:“也罷,終歸是思睿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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