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請了專門給女子產後調理的女醫,每日裏推拿、按摩,針灸之類的,都少不了。


    所以這幾個月來,許清宜不忙孩子時,就忙自己了。


    那不然呢,好好愛護自己才是第一位啊,暫時地忽略丈夫,還有臨哥兒他們兄弟幾個,也是在所難免的。


    想必作為家人,他們父子幾個,也不會在這個特殊時期因此而挑她的理。


    那自然不會。


    謝韞之父子幾個根本沒往被冷落這方麵想,這個特殊時期去談冷落不冷落的,還是人嗎?


    女人又不是神仙,連哺乳期還要照顧丈夫與能夠自理的孩子們不成?


    況且,家中有成群伺候的人,想要如何方便都夠了,再退一步說,他們又不是殘廢。


    相反,倒是謝韞之父子幾個,生怕自己沒有經驗,照顧不好許清宜,因此處處小心謹慎,都以許清宜的感受為先。


    嬤嬤們都嘖嘖稱奇呢,雖說一仆沒侍過二主,但聽得多了便也知曉,滿京城的勳貴人家數過去,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自家國公爺與少爺們的一半好。


    怎麽就那麽愛夫人呢?


    許清宜聽著丫鬟嬤嬤們偶爾閑聊,心底就笑了,這誰說得清呢,都是緣分。


    硬要說的話,宇宙是有規律的,俗話說愛都流向了不缺愛的人,錢都流向了不缺錢的人。


    想要獲得愛,首先得愛自己。


    這個世上有很多人,總覺得自己不配被愛,別人對自己好一點就受寵若驚,甚至看到別人被愛也心底不舒服,想著憑什麽呢?


    其實不憑什麽,隻要自己瞧得起自己,得到什麽都是應該的。


    正所謂寵辱不驚,順境不以為喜,逆境不以為悲,就是這樣了。


    若是許清宜眼下擁有的一切都忽然沒了,要從頭再來,她相信自己也是可以勇敢麵對的。


    不抱怨,不自憐,踏踏實實地走下去。


    璿姐兒如今能吃輔食了,小身板看著一天比一天壯實,許清宜心中那點擔心對方養不活的新手媽媽心態,隨之消失。


    再加上天氣轉暖,一切向好。


    於是夜裏,璿姐兒就被爹娘安排給了以前奶過許清宜的奶嬤嬤照看,夫妻二人又恢複了二人世界。


    自然,這裏的二人世界是指獨處的時光有所增加,晚上安寢時,中間不必隔著一個璿姐兒。


    第一天晚上沒有璿姐兒,二人都有點不習慣,氣氛還怪尷尬的。


    這種尷尬,並不是說想念那個長了兩顆下牙,吃奶時會咬人的小魔頭,而是忽然間室內隻剩下兩個人。


    莫名有些羞澀局促的尷尬,同時又有一絲絲期待,就像談戀愛之前的那段曖昧時光。


    眼尾與心神,總是留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卻又不動聲色。


    謝韞之倒是很想親近妻子,但他比較在意許清宜的感受,這種事對方有沒有準備好,隻有對方自己才有資格決定。


    他除了照顧好妻子以外,平日裏連輕浮一點的舉止都不敢有,否則對不起他讀了這麽多年的聖賢書。


    因為他會想,說不定他舉止輕浮時,妻子的身心卻還在對生產的傷痛心有餘悸,根本就對情事毫無興致。


    男人非婦人,萬事多考慮一步,才不會無意中傷了自己的枕邊人。


    再者,夫妻之間又不是除了房事就沒別的可談了。


    抱在一起抵足而眠,也是十分快慰的。


    “韞之。”許清宜感受著對方久違的體溫,戳戳對方的胸膛打趣道:“璿姐兒去隔壁屋了,有沒有不習慣?要不要給你抱回來?”


    “沒有,大可不必。”謝韞之摟著妻子閉目養神道:“奶孩子太辛苦了,總算熬過去了,比帶兵打仗還辛苦。”


    “是嗎?我感覺也還行吧。”許清宜回憶了一下,辛苦是辛苦的,但應該跟帶兵打仗沒法比。


    謝韞之睜開一半眼睛,淡淡睨著懷裏越發嫵媚妍麗的妻子,輕哼:“你有發言權嗎?”


    前幾天璿姐兒長牙哭鬧不愛睡覺,是他一宿一宿地抱著在屋裏轉悠,而許清宜還嫌棄他們爺倆動靜大影響睡眠,趕他們去別屋折騰。


    許清宜:“……”好吧!


    自我反省了片刻,許清宜抓起謝韞之的手,往自己身上曲線最完美的地方擱,討論道:“韞之,你有沒有發現,我生了璿姐兒後,身段兒越發好看了?”


    謝韞之忽然一頓,完全睜開了眼睛,要說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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