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你嗎?”司見溪在衣櫃前換衣服時,陸聞安開了口。


    “你有空?”司見溪低頭理了理衣服,轉頭問。


    “沒,我助理到樓下了,給我拿禮服過來,他一會幫我把行李先送回去,順道送你。”


    司見溪眉頭微挑,低笑出聲。


    “沒誠意,就別說這種話,腥都偷完了,又何必再裝什麽溫柔儒雅體貼周到?”


    司見溪聲音很低,但諷刺意味明顯。


    陸聞安眉頭輕蹙,卻還是笑著,他往前兩步站到她跟前,伸手慵懶摟上她腰,半哄,“我時間真來不及了,長輩們應該已經到會場了,不好讓他們久等。”


    司見溪搖頭哼笑,“知道今天時間不夠用,還非得先打個炮?”


    “餓了,誰讓我飛機都還沒上,就想起你的叫聲了,嗬嗬”,陸聞安笑,笑意裏帶了惡劣的曖昧,摟著她腰身的手不太安分,又捏了幾下,他低頭湊近她耳邊,再次曖昧開口,“時間真來不及,不然,今天絕不讓你下床。”


    司見溪抬眸看他,剛好能聽到門被敲響。


    司見溪將自己腰間的手拍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後轉身往門口。


    “司小姐好……”助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很是識趣的客氣,“那個,陸總的禮服,麻煩您幫我給一下,他的行李我先拿下去,我在樓下等著。”


    助理將衣服給司見溪,又將陸聞安的行李箱推出,很有眼力見的快速離開了屋子。


    司見溪將衣服拿往陸聞安麵前的時候,陸聞安已經微微張開了雙臂,等著讓人更衣模樣。


    “自己來”,司見溪將衣服拍上他胸口,很幹脆的轉身往沙發,然後旁若無人的補妝。


    “回去加班還補妝?”陸聞安換好衣服,準備往門口的時候瞟了她一眼。


    “說不定一塊加班的人裏有暗戀我的呢?”司見溪笑,微揚下巴示意他先走。


    陸聞安看著她此刻這模樣,反而忍不住又過來,摁著她在沙發又親了一通。


    “別生氣,下次給你帶禮物,好不好?”


    “沒下次了……”司見溪迎著他目光,笑意加濃。


    陸聞安臉色沉了幾分,摟她肩膀的力度不自覺加重,“你認真的?”


    “是啊”,司見溪笑,抖動幾下肩膀,將陸聞安的手推下。


    “睡你呢,是因為沈若蝶對我苛刻無情,但是既然你們已經訂婚了,那我也絕不會做第三者,第三者可不好當,我媽死了這麽多年,沈家的人提起,都還是一句狐狸精帶過呢,我怎麽能走她的老路?”


    “沈若蝶的東西我不介意先替她嚐上一嚐,但若是她也得到了,我沒興趣跟她同吃”,司見溪眼眸深了幾分,然後才又繼續試探著開口,“還是說,你們已經上過床了?”


    司習溪此刻這表情挺膈應人的,好像如果他們已經發生過關係,她像剛不小心吃過屎了一樣的不爽。


    陸聞安垂眸,望著地麵好幾秒,才悠悠哼笑著點頭,“合著,我就是你報複沈若蝶的一根按摩棒?”


    “不然呢?”司見溪笑,側頭看陸聞安的臉,抬手,調戲般的撫過他俊朗臉頰,“你娶我?”


    陸聞安笑著別開臉,再轉眸看她時,神色已淡然,“我要娶的,是沈家的大小姐,在沈家真正能說話的人。”


    “嗯,很好”,司見溪笑,將落空的手垂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領口,“知道自己要娶誰,卻又還是忍不住上了其他女人的床,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彼此彼此吧,就為了給沈若蝶添堵,你給我白睡了兩年,也算能屈能伸啊。”


    兩個人已經勾搭糾纏著快兩年了。


    四目相對,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不白睡”,司見溪突然笑,然後轉身拿了自己的包,從包裏掏了張銀行卡出來,塞進了陸聞安的西裝前胸口袋裏。


    “我全部的身家了,給你高價,畢竟你技術不錯嘛……”司見溪笑得肆意。


    陸聞安沒說話,臉不太好看,胸膛略微起伏。


    “走啦,好聚好散”,司見溪視而不見陸聞安的憤怒,甚至還在離開之前,捧上他的臉,在他臉上猛親了一口,然後大搖大擺起身。


    男人不可信,司見溪從小就明白。


    男人可以既要又要,給了承諾又做不到,然後所有的痛苦和罵名留給女人去背。


    連她自己的父親都是個名副其實的混蛋,她又怎麽可能再去信其他的男人。


    更何況,陸聞安也確確實實如她那混賬又短命的父親一樣,現實又絕情。


    陸聞安可以跟他父親一樣,但她,絕不會像她母親一樣,為個男人低聲下氣,為個男人傻到可笑,更不能輕易的對不該不值的人動心。


    她不想對陸聞安動心,也不想做一個失敗的認人欺負的弱者。


    都是沈家的種,沈家不認,不給的,她就自己去爭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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