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秋臉露慌亂,快步小跑進門。


    拖著的沉重箱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屋內的人看到許寒秋,紛紛站起來說:“寒秋回來了。”


    一些年輕人馬上注意到許寒秋衣著不凡,灰色貂皮大衣,羊毛貼身黑色彈力褲,將身體包裹的纖細修長,美麗性感。


    一張經過專門化妝,又被丁雄滋潤,甚至“牛奶”浴用過的臉光潔美麗,很多村裏人臉上都露出震驚,年輕人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


    許寒秋,不一般了。


    許母王芳心思係在老伴身上,看到女兒回來,擠開人群,跑出來,“寒秋,你可回來了,快想辦法救救你爸啊!”


    王芳還跑過來,抱住許寒秋就開始大哭。


    許寒秋心中惱火,尤其是看到家裏這麽些人,憑什麽大家一起打人,唯獨抓走自己的父親?這就是處理有問題。


    她強行壓住怒火,把母親王芳推開,還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貂皮大衣,似乎嫌棄母親給抱髒了。


    王芳莫名的有些尷尬,不知所措,也不敢再抱住女兒。


    許寒秋那個動作就是下意識的,她很快也覺得自己的做得有些過了,心中微微歉意,她反應很快,看向母親,故意問道:“當時動手打人的就是我爸自己嗎?”


    王芳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河西鎮就那麽大一個地方,加上河西村就在鎮上,自然早就傳開了,搖頭說道:“不是你爸一個人,很多人動手打了,你爸……是帶頭的。”


    “為什麽就抓我父親一個人?其他人為什麽不抓?”


    許寒秋聲音冰冷,透著怒意。


    那些沒有見過世麵的村裏人,聽到這句話,很多心就是一沉。


    “大家都說法不責眾!槍打出頭鳥,你爸那脾氣,蹦躂的太厲害了……”許母王芳見大家臉色不好,知道女兒的話得罪人,急著解釋道。


    “動手先後不是關鍵,動手的都是一回事。所有人動手,抓人,就應該所有人都一起抓。”不等她說完,許寒秋再次堅決的說道。


    現場的這些人本來就心虛,過來湊到一起,表麵上來安慰王芳,實際上也是來探聽消息,也想知道許文在裏麵的情況。


    尤其是那些打人的人家,心中其實是惴惴不安的,打人犯法,誰都知道,尤其是把那個有錢人打成了重傷。


    能抓許文,同樣也能抓他們。


    人家女兒回來不幹了,這夥人自然心中害怕,偷看許寒秋,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王芳搓著手,看向許寒秋“那又怎麽樣?人家就是抓了你爸爸,欺負我們家老實沒有能耐唄!”


    “憑什麽老實人就受欺負?”


    許寒秋看眾人反應,暗自滿意,自己回來的目的就是讓所有打人的人家湊錢,拿出積極主動賠償醫藥費的姿態,她故意看向眾人高聲說道:


    “反正這場群架,不是我父親一個人的責任,他是為大夥出頭,你們也動手了,好意思這麽看著嗎?你們不仁,也別怪我不義。我會請律師,也會讓律師申請追究其他人的責任,減輕我爸的過錯。”


    眾人聞聽,更加緊張,有些人的臉都白了。


    許寒秋看到眾人害怕,心中更加滿意,這些人不敲打一下真會蹬鼻子上臉,既然起到了震懾作用,許寒秋緩和口氣,繼續說道:


    “或者你們一起打人的,都主動去自首,公安局抓人多了也不好辦,有社會壓力,我們再一起湊錢,賠償那個人醫藥費,再請律師幫我們一起打官司。”


    在外麵幾年的許寒秋,過去就是一個銷售員,本就巧舌如簧,加上最近與丁雄在一起,聽他說起一些官場的事情,漲了不少見識。加上看到王安光和楊永江等人都乖乖的聽丁雄的話,她更是自覺高人一等,內心非常淡定,麵對這些家鄉的土包子,充滿絕對的自信。


    許寒秋一番話,現場人群中打人的人家,都開始琢磨起來,誰都知道,這件事早晚得解決,許文早晚會判,看他那天滿不在乎的口氣,許寒秋回來又這麽有底氣,自己很可能會被追罰。


    牢飯可不好吃啊!


    “那……得拿多少錢啊?”有人試探的看向許寒秋問道。


    許寒秋心喜,卻故作為難的思考道:“這個錢數,我也不知道,那就看大家責任的大小了,反正公安局按打人性質抓人,法院也這麽判刑,你們的性質都跟我爸一樣,多賠點兒醫藥費,肯定就輕判點兒。”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都變得緊張了。


    窮啊!


    “要是沒事大家就回去吧!我們家想清靜一下,好好想想怎麽救我爸。”許寒秋看到自己的話已經發揮作用,故意趕這些人離開。


    眾人很想繼續問下去,最好問出個明確的錢數,但是看到許寒秋麵色不善,就無奈起身,紛紛離開了。


    王芳不敢說話,在這個漂亮的女兒麵前,她感覺自己就是土老帽,都插不上話。


    許寒秋很高興,自己的震懾非常巧妙,估計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主動來找自己了。


    她沒有告訴母親王芳詳情,擔心她說漏嘴,就拉著箱子進房間了。


    李美姿在外麵車裏,看到很多人出來,她又拍了一些照片,之後她下車,裝作買東西,看向其中一個男人,客氣地問:“哥你好,請問哪裏有超市?”


    “沒有超市,前麵有家賣店,前麵一百米左右。”男人內心慌亂,看到李美姿長得姿色過人,還是好心指道。


    “謝謝哥!”李美姿聲音甜甜的說道。


    男人急色匆匆的,就要離開。


    “哥,你是不是也去那個方向?要是順路,我跟你一起過去,免得我走過了。”李美姿繼續套近乎。


    “走吧!”男人放慢腳步。


    “剛剛有喜事?你們那麽多人去那戶人家幹什麽啊?”李美姿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是幹什麽的?”男人很警惕。


    “我就是從這裏路過,餓了,想要買點兒吃的。”李美姿笑著,眼珠一轉補充道,“吃飽了去清平村。”


    “哦哦!”男人一聽清平村放下心來,外人根本不知道山溝裏那個破地方,再看看李美姿,不像警察,總算鬆口氣,接著開口抱怨道:“我們也是倒黴,打了一個來投資的有錢人,現在帶頭的被抓了,人家閨女回來了,說要去找公安局,要讓打人的人都進去。”


    李美姿更加確定,許寒秋就是領導包養的小女人,她壓下狂喜,順嘴說道:“這個女兒好厲害,說的非常對。”


    “你覺得對?”男人就是法盲,聽到李美姿的話,連忙問道。


    “當然對啊!打人有主犯有從犯,主犯抓了,罪名核實,從犯也會抓。”李美姿說道。


    男人顯得更加緊張,“難道許寒秋說的是真的?”


    “許寒秋誰啊?”


    李美姿裝作不知,不動聲色地套話。


    “就是被抓許文的女兒,就是剛剛那家回來的女兒,說要大夥一起賠償醫藥費,請律師打官司!”男人已經放慢腳步,想要從李美姿這裏聽聽意見,這個開車來的女人肯定懂得多。


    “你說的那個許寒秋看來很不簡單,竟然明白這麽多?大學生?”


    男人並不知道李美姿是在試探打聽許寒秋,也就口無遮攔的說道:“哼,家裏蹲大學!她哪有那個腦袋,我那天聽許文說過,他女兒認識公安局領導!”


    李美姿被逗笑了。


    停下話,腦袋瞬間高速運轉起來。


    公安局領導?!!


    能讓楊永江跑去密雲市敬畏的,肯定就是市局局長了,畢竟這種人都兼任副市長。


    不費吹灰之力,李美姿已經排除王安光,確定了是丁雄的身份。


    李美姿想到丁雄,那可是高官,大靠山,心中歡喜,看到旁邊寫著賣店的木牌子,連忙說道:“哥,我到了,謝謝你帶我過來!”


    男人看李美姿要走,反而變得不舍,“大妹子,你說這事怎麽弄比較好?”


    “大哥,你真沒有發現?許寒秋這是想把責任從她爸一個人推給你們嗎?”李美姿問道。


    “我看出來了!可我們,確實打人了,打的不輕。”男人滿臉疑惑問道。


    “好好的,你們為什麽打人呢?”李美姿笑問。


    男人眼中突然露出欣喜,“哎呀!是這個道,謝謝大妹子!謝謝大妹子!”


    李美姿擺手拜拜,她其實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有走心,根本沒想到無意中給男人指出了一條路——


    推責給村書記!


    陸羽回到豐都縣,縣政府門口,肖奎正眼巴巴的看著大門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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