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1章雙龍銀針


    他的吻落在小姑娘的唇上,舌尖擦過她的唇紋和貝齒。


    掌心微微曲著。


    她被揉的滿臉通紅,可惜拒絕的話被堵住,一句也說不出來。


    從門口到客廳沙發需要36步。


    可是她背脊挨到沙發時,從頭到腳一共六件,現在隻剩三件了。


    羽絨服歪歪扭扭地落在門口開放式的衣櫃上。


    雪地靴一隻在門口一隻在過道間。


    黑色的毛衣大概廢了,被扔在白色的地毯上,明天上麵肯定很沾很多白毛。


    她雙手撐著沙發,咬唇看著晏扶風。


    察覺到他的指腹壓在牛仔褲的扣子上時,她輕輕閉住了眼睛,睫毛顫的厲害。


    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之後。


    白絨絨的地毯上多了一條水洗白的灰色牛仔褲…...


    有人說三月裏的春風最和煦,有人說九月裏秋雨最溫柔,要阮羲和說呀,在一月凜冽的寒冬裏體驗六月極致的盛夏,這才叫浪漫。


    感官好像被分裂成了兩半。


    她的眼睛可以看見貼著防窺膜的巨大落地窗上有蒙蒙的水汽,大抵是屋裏的暖與屋外的寒互相作用的結果。


    她的掌心挨著冰涼的玻璃,那絲絲入扣的涼總叫她清醒著。掌心的溫度融化了變成白霜的寒,一顆顆水珠從玻璃上滾落下來,隱隱可以窺見玻璃上男人的大致輪廓。


    心髒太過滾燙,她的肺腑都在燃燒,與眸子和手不同,那裏是盛夏,是烈日彷徨,是晏扶風傾泄的全部愛意。


    原來愛的含義有很多種,它是名詞時,耳朵受用,是溫柔的,是甜蜜的,它是動詞時,是心髒受用,是熱烈的,是極致的。


    風纏著玫瑰,是九月的玫瑰,是十二月的風。


    “扶不住了。”


    “那我們去臥室。”


    他抱著小姑娘去了臥室,她滿頭細密的汗珠,頭發更是微微淩亂。


    “怎麽比以前體力差了許多。”他溫柔地輕摟著她。“你煩人!”這話說的她無地自容,現在跟以前情況不一樣,半永久的後遺症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過去。


    “對不起,不說了。”他輕輕抱緊她,換來小姑娘來不及反應的微微輕顫。


    …...


    縱是他荒唐又過份,第二天也是精神奕奕地起來收拾東西。


    她太困了,躺著沒起來。


    晏扶風打好領帶後過來輕輕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我要走了。”


    “唔,快走快走,臭大叔。”她還生氣呢,臭男人。


    晏扶風低笑一聲,他當然知道小姑娘為什麽鬧脾氣,不就是自己非要在全身鏡前一字馬麽,小丫頭羞了。“我先處理事情,等忙完了我就回來。”


    “嗯,去吧。”她一點想送他去門口的念頭都沒有,腰酸背痛,連手指頭都發軟了。


    晏扶風輕輕磨搓了一下她的手腕,聲音溫柔:“草莓和車厘子已經洗好了,在床頭放著,一會起來吃,我給你按摩一下再走。”


    …...


    凜冬半個小時前就收到六爺的信息了,說一會就出來。


    他盡職盡責地站在阮阮小姐門口等。


    突然,裏麵又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哭聲。


    抬手看了眼手表,凜冬不自然地揉了下自己發紅的耳朵,唉,阮阮小姐辛苦了,算了一個小時以後再過來等吧。


    …...


    下午跟聞雀伊出來逛街,阮羲和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還頻繁打嗬欠。


    “你這副樣子,嘖,你家晏先生很厲害哦。”聞雀伊調侃了她一句。


    阮羲和沒想到聞雀伊這趣能打到自己身上來,不過閨蜜之間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是挺厲害,我三點才睡的,他七點本來要走了,結果說給我按摩,我還以為是真的按摩,結果,原來是那種按摩。”她懶洋洋地靠在咖啡廳的椅子上,困倦的很。


    “知足吧,別人想要這種快樂都求不來。”


    “你那弟弟怎麽樣?”


    “年輕肯定好啊,身體好。”聞雀伊笑盈盈地來了這麽一句。


    不過都沒多說,因為弟弟買了冰激淩回來了。


    今天去小黃樓打卡,怎麽說也是莫紮特出生的地方,這樓底下現在開了個小超市,印著莫紮特頭像的巧克力賣的很好。


    他們也買了些嚐嚐味道。


    好不好吃不重要,就是情懷。


    巴克小橋邊有很多賣唱的街頭藝人,地上放個小禮帽,你聽著覺得不錯,就會往裏麵放點錢。


    阮羲和往人家的帽子裏放了10歐元,意思一下支持支持。


    賣唱的大叔笑得很淳樸,禮貌地向她微微鞠躬表示感謝。


    河水很清澈,青中泛綠還帶點藍意,今天太陽也好,雖然有些冷,但是出來散散步看看景,可太放鬆了。


    三人一人拆了塊巧克力搭在橋欄上吃起來。


    “以後養老來這裏也挺好的。”聞雀伊感慨了一句。“這裏生活節奏慢,確實挺舒服,但是我還是最喜歡滬市。”阮羲和托著下巴看向遠方。


    “滬市節奏那麽快,我總感覺你不是很喜歡熱鬧的環境。”聞雀伊即使跟她相處那麽久,也依舊看不透她。


    “人本來就是多變的,我是喜歡安靜,但是我也享受熱鬧啊。”她低笑出聲。


    “你要是在滬市,那我也在滬市。”


    …...


    加州


    一方霸主切爾西昨夜“突發心髒病”。


    今天各地頭頭齊聚一堂。


    為的是什麽,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諾大的會議室,沒有一個人在為教父的離世感到傷心,這麽大一塊蛋糕誰不想分上一口?


    塞繆安是最後一個到的,笑嗬嗬地就要往主位上坐,往日裏,這可是切爾西的位置。


    “砰!”


    凱昂身後的心腹突然往主座的桌子上開了一木倉。


    他笑盈盈地開口:“抱歉抱歉,有點走火。”


    凱昂不顧塞繆安難看的臉色,輕蔑地開口:“主座也不是誰都能坐的。”


    會議室瞬間劍拔弩張,所有人都隱隱蓄力,準備動手。


    “切爾西是我的父親,這裏本就該由我來接手。”


    “老先生又不是隻有你一個養子。”凱昂毫不客氣地說。


    “嗬,他連今天這個會議的到場資格都沒有。”塞繆安是完全不把顧渚紫放在眼裏的,不過是個紙醉金迷的浪蕩子罷了,在花國沒弄死他,也算他福大命大了。


    這邊吵得熱鬧,誰也沒想到原本黑著的激光屏幕突然亮起。


    那個妖孽的漂亮男人出現在屏幕裏,懶洋洋地跟他們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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