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總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


    合著薇羅妮卡繞來繞去,最後還是繞到了他身上。


    “你想讓我怎麽幫你?”林重沉默數秒,淡然問道。


    於情於理,假如薇羅妮卡真的碰到麻煩,林重無論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觀。


    “隻要你願意幫忙就夠了。”


    薇羅妮卡伸了個懶腰,盡情展露美妙的曲線:“至於怎麽幫,我還沒想好,等你身t恢複後再說,可以嗎?”


    林重頷首:“可以。”


    結束與林重的j談,薇羅妮卡又朝對麵的蘇妙看去。


    薇羅妮卡蒼藍se眸子清澈見底,滿是真誠的笑意:“蘇小姐,感謝你的好心,不過簽訂代理協議的事就不必了,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合作。”


    雖然一p好意被薇羅妮卡拒絕,但蘇妙的臉se並無明顯變化。


    某種程度上來說,蘇妙和薇羅妮卡是爭奪林重的情敵,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薇羅妮卡願意接受她的幫助才是怪事。


    “我準備明天早上回歐洲。”


    薇羅妮卡停頓p刻,留給林重和蘇妙思考的時間,然後繼續道:“為了方便聯係,我打算把伊莉雅留下,她從小跟在我身邊,無論實力還是忠誠都沒有問題。”


    蘇妙黛眉微皺,下意識就要拒絕。


    但她馬上反應過來,克製住說話的衝動,扭頭看向林重。


    伊莉雅留或不留,隻能取決於林重本人,不管她和林重的關係多麽親近,都不能代替林重做決定。


    “不用了。”


    林重直截了當道:“伊莉雅是你的左膀右臂,留下來太l費,還是讓她繼續跟著你吧,有什麽事,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好吧。”


    薇羅妮卡垂下眼簾,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然而眼底卻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悅之se。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基本摸清了林重的脾氣,那就是吃軟不吃y。


    在林重冷漠堅y的心靈深處,依舊藏著一方溫暖柔軟的淨土。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每次見到林重,薇羅妮卡腦海內都會自動浮現這句詩。


    林重對薇羅妮卡的想法毫無所知,他端起盛著清水的玻璃杯,分別向蘇妙和薇羅妮卡看了一眼。


    他有傷在身,不能喝酒,隻能以清水代替。


    兩nv明白林重的意思,同時舉起酒杯。


    “薇羅妮卡小姐,感謝你不遠萬裏前來支援,大恩不言謝,我並非忘恩負義之輩,這份恩情將永遠記在心裏。”


    林重目視薇羅妮卡,用沙啞的聲音道:“就像我跟你承諾過的那樣,以後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隻要不違背法律和道義,盡可以找我幫忙。”


    說完,林重腦袋微仰,將半杯清水一飲而盡。


    薇羅妮卡雙目異彩連連,仿佛第一次認識林重般,直勾勾地盯著他猛看,連美味的紅酒都忘了喝。


    “咳咳”


    蘇妙抿了一小口紅酒,然後裝作被嗆到的樣子,以手掩唇,輕咳兩聲。


    薇羅妮卡眨了眨眼睛,終於從犯花癡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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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饒是她大膽主動,此刻當著蘇妙的麵出醜,仍然感覺羞臊難擋,雪白的臉頰騰起兩抹淺淺的暈紅。


    “不好意思,我突然走神了。”薇羅妮卡自嘲道。


    為了掩飾尷尬,她低下頭,喝了好j口紅酒。


    “沒關係。”


    蘇妙並未出言奚落薇羅妮卡,反而善解人意道:“既然你們明天就要走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準備的嗎?”


    “多謝蘇小姐的好意,但該準備的,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薇羅妮卡終究不是普通人,短短j個呼吸的時間便恢複正常,從容不迫首發


    “那麽,薇羅妮卡小姐,祝你一路順風。”


    蘇妙站起身t,隔著餐桌向薇羅妮卡伸出右手:“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我有一種預感,很快我們就會再次見麵。”


    薇羅妮卡放下酒杯,同樣伸出右手,跟蘇妙瑩白如玉的手掌握在一起:“希望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們能夠成為真正的朋友。”


    送走薇羅妮卡後,別墅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然而林重和蘇妙之間的氣氛總有點別扭,特別是單獨相處的時候。


    林重想要跟蘇妙敞開心扉地談一談,但是每次不等他開口,蘇妙便像受驚的兔子,逃也似的溜走了。


    “她到底怎麽了?”


    林重獨自坐在客廳沙發上,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琴端著一個銀盤進入客廳,銀盤上放著棉簽、酒精、y膏和繃帶等醫用品。


    琴刻意放輕腳步,猶如狸貓一般,悄無聲息地走到林重身旁:“部長,小姐讓我來幫您換繃帶。”


    林重收起思緒,點頭道:“好。”


    很快,在琴的幫助下,林重全身繃帶都被拆開,露出下麵深淺不一、觸目心驚的傷口,尤以額頭處最為嚇人。


    琴的手有些顫抖。


    她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緊張。


    不過,即使心裏再緊張,琴的動作也絲毫不亂。


    先是用沾著酒精的棉簽擦g淨傷口,然後均勻塗抹活血生肌的特製y膏,最後再仔細地纏上繃帶。


    在這個過程當中,琴的額頭漸漸布滿汗珠。


    “我很可怕嗎?”林重冷不丁問道。


    “不不是的。”


    琴深吸口氣,默默運轉內勁,抵抗林重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強大威壓,低聲道:“我很清楚部長對我沒有任何惡意,隻是我控製不住自己,見到您,就像見到了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一樣。”


    林重若有所思。


    “以前你對我有這種感覺嗎?”


    他盤腿而坐,脊背挺得筆直,語氣十分溫和。


    “沒有。”


    琴搖了搖頭,隨即補充道:“有這種感覺,是在您受傷之後,其實不止我,棋、畫、詩、酒她們也有相同的感受,所以才一直盡量避著您。”


    林重挑了挑眉ao:“原來如此。”


    琴誤會了林重的意思,以為他心中不高興,登時緊張得手足無措,趕緊解釋道:“部長,請您不要怪她們,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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