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失意,就有人得意。


    “親愛的,我贏啦!”


    薇羅妮卡手舞足蹈地撲向林重。


    她蒼藍色美眸亮得驚人,雪白的肌膚微微泛紅,整個人顯得異常興奮,主動獻上香吻,像條美人蛇般在林重懷中亂扭。


    見兩人滾成一團,金蠍和伊莉雅不由對視一眼,後者默默離開座位,將虛掩的艙門從裏麵反鎖。


    片刻後,遊艇開始左右搖晃起來,隨著時間流逝,晃動的幅度也逐漸加大。


    船身周圍水波蕩漾,一圈圈漣漪不斷擴散,久久未曾平息。


    第七區。


    結束對以賽亞財團和格倫多爾財團的拜訪,威斯坎普返回據點,立即召集霍利奇、弗雷以及密情局高級幹部開會。


    法蘭利卡、查德西爾、羅德裏戈三人作為眾神會代表,也參加了這場會議。


    “我已經說服格倫多爾財團,他們願意合作。”


    威斯坎普單刀直入道:“隻要薇羅妮卡公布了見麵時間和地點,他們會立即轉發給我們,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要隨時做好出擊的準備。”


    “萬一有詐呢?”


    生性謹慎的弗雷提出疑問:“怎麽確定見麵時間和地點是真的?又怎麽確定不是針對我們的陷阱?”


    “目前我們占盡優勢,如果因為害怕有詐就什麽都不做,那幹脆各回各家,別想著解決林重這個心腹大患了。”威斯坎普瞥了弗雷一眼,冷聲道。


    碰了顆軟釘子,弗雷不禁有些尷尬,悻悻閉上嘴巴。


    法蘭利卡目光微閃:“可以動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嗎?”


    “不行。”


    威斯坎普明白對方的意思,搖頭否定:“這裏是巴黎,倘若動用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官方一定會把我們當作敵人處理。”


    “那真是太可惜了。”


    法蘭利卡聳了聳肩膀,表情頗為遺憾。


    威斯坎普其實也覺得可惜。


    如果能夠動用重炮洗地或導彈轟炸,事情無疑會變得簡單許多。


    但這裏不是白鷹聯邦,密情局做不了主。


    雖然法國與白鷹聯邦是傳統盟友,可是如果他們做得太過火,即使再親密的盟友也會反目成仇。


    他們必須把衝突控製在一定範圍內,盡量避免事態升級。


    這是法國官方允許他們行動的前提條件。


    “薇羅妮卡和三大財團談判的時候,林重肯定會現身。”


    威斯坎普環目四顧,視線掠過霍利奇、弗雷、法蘭利卡、查德西爾等人的臉龐:“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眾人默默頷首。


    吃過那麽多次虧後,就算是傻瓜,也懂得吸取教訓。


    林重過往的戰績已經證明,他是何等可怕的強敵。


    麵對這種層次的敵人,單打獨鬥是自尋死路,精誠合作才能笑到最後。


    此後兩天,風平浪靜。


    林重及薇羅妮卡一行仿佛人間蒸發了。


    原本已經決定參加鴻門宴的三大財團驚疑不定,患得患失,搞不懂薇羅妮卡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既然邀請我們赴宴,你總要告訴時間和地點吧?


    什麽都不說,難道讓我們自己猜?


    等了兩天沒結果,以賽亞財團董事長伍德沉不住氣了,邀請羅斯菲梅財團董事長德裏克和格倫多爾財團董事長溫德勒商量對策。


    三位大人物碰麵的地點非常隱秘,而且安全。


    然而,他們自以為的隱秘和安全,在某些飛天遁地的超級強者眼裏,猶如掌上觀紋,洞察無遺。


    “薇羅妮卡有沒有聯係過你們?”


    伍德頂著兩個黑眼圈,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詢問對麵兩人。


    天知道他最近壓力有多大,總擔心睡夢中被殺手摘掉腦袋,以至於白頭發都多了幾根,皺紋也多了幾條。


    “沒有。”


    德裏克氣色比伍德稍微好點,反正他已經想清楚了,薇羅妮卡要十二宮的話就給她,犯不著拿命冒險。


    伍德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我們要繼續等嗎?”


    “才兩天而已,又不是兩個月。”


    德裏克波瀾不驚地道:“既然找不到他們,我們當然隻能等。”


    說話之際,德裏克認真觀察著伍德和溫德勒的表情。


    他發現溫德勒的身體十分放鬆,似乎一點都不緊張,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西裝上也沒有半點褶皺。


    伍德猛地一拍茶幾,煩躁道:“那我們究竟還要等多久?”


    溫德勒皺了皺眉,掀起眼皮瞟了伍德一眼,抽出餐巾紙,擦掉麵前不小心濺出來的咖啡:“以賽亞家居然害怕一介女流之輩?雖然薇羅妮卡出身於阿基坦家,但阿基坦家又不是她發號施令。”


    “我不害怕薇羅妮卡,我害怕的是她背後那個男人。”


    伍德麵色陰鬱,奧托的無頭屍體再次浮現於腦海,那一幕帶給他的衝擊委實太強烈了,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死亡離自己是如此之近:“薇羅妮卡本人,甚至阿基坦家都不足為慮,那個男人才是致命威脅。”


    溫德勒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他當然聽說過林重的名字。


    可長久以來養成的傲慢性格,使他並沒有太在意。


    很簡單,這裏是歐洲,是巴黎,是上帝庇佑的國度。


    什麽大宗師,什麽武者,在這裏不好使。


    他的祖先,曾經用堅船利炮和鋼鐵火藥征服過世界。


    如今區區幾個炎黃武者憑拳頭就想讓他屈服?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咚,咚,咚。”


    外麵忽然響起敲門聲。


    伍德沒好氣地扭頭喝道:“什麽事?”


    “鄙人來接三位前去赴宴。”


    一個陌生而禮貌的聲音傳進房間。


    三人同時身體一震。


    不等他們呼叫保鏢,房門已經被人推開,孔立家站在門口,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大光頭上套著一頂假發。


    伍德認出對方就是殺死奧托的凶手,倒吸一口冷氣,像觸電了般,從沙發上一蹦三尺高:“你怎麽進來的?”


    “走著進來的。”


    孔立家從容回答:“我的同伴已經備好了車,請三位趕緊動身吧,不要讓薇羅妮卡女士等太久,否則她會不高興。”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溫德勒沒見過孔立家,當時請柬就放在他的書房裏,他根本不知道是誰送的,因此顯得底氣十足,聲色俱厲:“滾回去告訴薇羅妮卡,想見我們的話,她最好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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