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站在地上抬頭看著通天碑,臉上盡是驚歎。


    “不愧是神物,它周圍空間層層疊疊,前後顛倒,以我神台九重修為,竟是連靠近都做不到。”


    忽然他神色微變,頭頂發簪綻放光芒,撐起防禦空間來。


    這時渾天繩剛好破空而來,卻被發簪的力量擋在了外麵。


    接著他一捏法訣,整個人原地消失,隻留下一個發簪懸浮空中。


    “土遁之術?”顧元清有些詫異,此人倒機警得很,也有些手段,竟是從自己第一次攻擊之中脫開了身。


    “若是換成其他地方,或許還真給他逃脫了,可惜,你來到了這裏!”


    顧元清心念一動,用了禦物之法,那地下穿行的紀淵陡然感覺無窮壓力自四麵八方傳來,仿佛泥土盡數化為了鋼鐵,土遁之術頓時變得滯涉起來,甚至有將其壓死在地中跡象。


    他麵色微沉,駕馭遁術衝出地麵,化為一道虹光而去。


    但下一秒,在他正前方一隻巨手陡然出現,向他迎頭拍來。


    轟隆!


    刺眼光芒綻放,一把靈劍被巨手捏住,可上麵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有點意思!”


    顧元清發現洞虛天瞳竟丟失了此人的身影,不過,他也不著急,直接閉上了眼睛,進入深層次的觀山之中。


    那方圓數百裏之地,盡數顯現心中,忽然他嘴角掛起一抹笑容,感應到一棵大樹有些異常。


    再次觸動天釣,渾天繩破空而去,同時,一座青山虛影鎮壓而下。


    那一棵大樹之中,紀淵臉色大變,他天資橫溢,精修五行遁術和斂息之法,就連族裏的老祖都曾驚歎,就算天人怕也未必能夠勘破,可今日竟是片刻間就被尋到。


    他抬手一揮,一團水憑空出現,就要使用水遁之術,可忽然渾身真元凝滯,遁術也無法使用。


    他心中一沉,一拍腰間,一座金鍾飛出,綻放金光迅速變大,將自己護住。


    轟隆!


    此鍾似乎來曆不凡,竟是將禁錮之意擋在外麵,青山落下,方圓三十丈之地,凹入地麵十數丈,此鍾金光有些許黯淡,但到底是擋了下來。


    “倒有些手段。”


    顧元清有些認真了起來,開始真正調動北泉山的力量。


    再次觸動天釣,破開虛空,他虛空一探,真正的北泉山力量通過虛空傳遞到那金鍾周圍,化為巨掌一捏。


    金鍾爆發金光,可根本抵不住這股偉力。


    紀淵一口鮮血噴出,鼓動神魂和真元強自硬撐,可陡然感覺自己和整個金鍾被一股巨力擒拿帶走,下一秒似乎換了一個地方。


    無窮壓力四麵八方而來,真元神魂皆被鎮壓,身軀也是半點動彈不得,他感覺周圍整個世界都在排斥他、厭惡他。


    同時護身金鍾也迅速縮小,落入一個年輕人之手。


    紀淵心神俱震,恐懼之色一閃而逝,隨後便擠出一點笑容:“不知前輩將晚輩請來,有何吩咐?”


    顧元清拋了拋手裏的金鍾,似笑非笑地道:“你難道真不知?”


    “晚輩確實不知,還請前輩明言。”


    “那我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紀淵勉強笑道:“自然是想活,我等修士,哪有想死的。”


    顧元清笑道:“既然想活,那就好辦了。”


    下一刻,紀淵的一縷神魂被割裂而下,顧元清當著麵畫符製下魂印,拍入紀淵神庭。


    紀淵當即色變,臉色蒼白的他怒聲道:“本以為是伱前輩高人,未想你竟行魔道之事,奴役紀某,我告訴你,休想!”


    “看來你也是想死?”


    “我告訴你,從我紀某修行那一日就發誓過,即便是死也不再為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紀淵咬牙切齒。


    “這可由不得你!”顧元清語氣平淡,聽這紀淵所言,以前竟然有所經曆,可既然為敵,又來到此界,那帶來的結果自然就該自己去承受。


    沒入神庭的符印迅速變大,將紀淵被鎮壓的神魂包裹起來,隻是因紀淵心意抗拒,魂印無法真正種下,需要耗費時間。


    紀淵見狀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顧元清眉頭一挑,也不慣著,做了俘虜就得有俘虜覺悟,一巴掌將之拍倒在地,整個臉腫得跟豬頭一樣,隨後也被顧元清送入焚天塔內。


    顧元清看向遠方,自語道:“還有三人,今日便一並解決了。”


    接下來二人便沒這紀淵這般難纏了。


    而且有了剛才的經曆,顧元清也認真了些許,渾天繩下,天釣之術,驟不及防的就將二人帶回了北泉山內。


    此二人正是童躍飛和陳正峰


    兩人則相當識時務,立馬屈服。


    他們其實本想著虛與委蛇,先活下再說,可麵對魂印之時由不住臉色一變。


    但依舊咬著牙,硬著頭皮接受了下來。


    沒辦法,差距太大,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念頭,隻有留得青山在,先活下來,日後再做打算。


    剩下的最後一人,則有些出乎顧元清的意料,他駕著遁光直接飛出了此界大陸,遠遁海外。


    顧元清微微皺眉,那海外還存在數個小國,隻是相隔數萬裏,超出了北泉山所籠罩的範圍,距離太遠,即便洞虛天瞳也看不分明。


    “難道此人發現了什麽?”


    顧元清也不敢確定,不過他也不著急。


    “他們是約定三日之後再行會麵,那就等三日再看看吧。”


    他收回了視線,隨後腳步一邁,出現在了李世安身旁,此時的李世安正在山間涼亭中看著風景,感覺到身邊突然來人,也見怪不怪,回過頭笑著打趣:“顧公子,你當真是神出鬼沒啊!”


    顧元清笑道:“哪裏,李前輩的修為又似乎又精深了些許,怎樣?可有把握近日突破神台境?”


    李世安拱手道:“還得多謝顧公子的指點,目前該準備的都已準備好了,隻等契機。”


    顧元清道:“若真準備突破時,可以告訴我一聲,我給你護法,陰風劫比陰火劫更難渡過,若真有意外,我也可以將你救下來。”


    李世安大喜:“那就多謝公子了。”


    顧元清微笑擺手:“前輩不必客氣,說來你也是程頤的曾祖,算是一家人。”


    李世安哈哈大笑:“倒是沾了程頤的光了。”


    兩人閑敘片刻,顧元清才道:“我這次來找前輩,是有一事想要商議一下。”


    李世安倒有些詫異了,道:“何事?”


    顧元清微微沉吟:“我將陛下和慶王也請來吧,此事畢竟不小,關乎界爭,我閱曆尚淺,怕有些事考慮不周到。”


    話語之後,顧元清一揮手,就見得身旁突然出現了二人。


    慶王手裏拿著一把劍,渾身上下還散發著劍意。


    而皇帝李顥天還是呈坐著的姿態,來到這裏,差點摔倒。


    李顥天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先向李世安微微躬身:“見過叔祖。”


    李世安看到晚輩似乎有點高興,笑道:“好幾年未見了,大家坐下說話吧。”


    李顥天才皺眉對著顧元清道:“我正在和戶部尚書商談朝事,你這突然將帶來山中做什麽?”


    顧元清微微躬身道:“有重要的事情要與陛下和慶王商量,此事關乎界爭,所以就冒昧直接請來了。”


    李顥天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麽,臉色卻不怎麽好看,他好歹也是皇帝,而且也算是顧元清的長輩,哪有這麽請人的,與此同時心中也略驚,以前顧元清隻能在奉天城外才能將人帶走,現在是直接從皇宮之內把他請來。


    四人在亭中落座。


    顧元清才緩緩說道:“今日有六人破界而來,盡是神台九重修士,其中一人修為更已接近神台巔峰。”


    “神台九重?”


    李世安、皇帝、慶王三人聞言都是神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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