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離婚?”


    江景山此言一出,整個江家都安靜了下來,就連江霧槿也不哭了,而是帶著一種陰測測的得意的微笑看了過來。


    江晩星點頭。


    “離婚可以,斷絕關係不允許!你要斷絕關係,外人怎麽看我們?你不要臉我們江家還要。”江景山揮了揮手,說得大義凜然。


    “……”


    她想離婚想離開江家就是不要臉了?


    那江霧槿跟葉慕承不清不楚,那江家一直找葉家要錢,那江景山自己年輕的時候婚內出軌拋棄原配又算什麽?


    江晩星深吸一口氣,看向江景山。


    雖然江景山是她生物學上的父親,但是,她覺得他有時候也挺不要臉的。


    但她不能說出口,否則就是大逆不道。


    “你要離婚就要記得跟葉二公子商量,還要把離婚協議給我看看,不許藏錢,不許私吞。再就是你跟他離婚時態度好一點,別讓他對咱們家心存芥蒂,別讓他在彩禮上虧待你姐姐,讓你姐姐能風風光光地嫁進去。到時候我們江家也能沾光。”


    聽他一席話,江晩星半晌都沒能做出反應。


    江景山是她生物學上的父親和她覺得江景山不要臉並不衝突。


    江晩星自己也沒有多麽高尚,但她還真是低估了江景山的貪心程度。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兩頭都要,她跟葉慕承離婚分一次家產,江霧槿跟葉慕承結婚再分一次彩禮。


    葉家又不是什麽極品冤家,再有錢也不可能任他這樣隨便勒索宰割吧。


    江景山想得這麽好,就不怕遲早有一天自己被反噬?


    江晩星這麽想著,其實也並不能說出些什麽來。


    江家不拖累她就已經是幹了天大的好事了,她從頭到尾也沒想過讓江景山在離婚上能助他一臂之力。


    不過,江霧槿應當是可以的。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江霧槿想跟葉慕承結婚,和她想跟葉慕承離婚並不衝突。


    江晩星看向江霧槿。


    江霧槿的美眸此刻透露出一絲怨毒。


    江晩星覺得江霧槿寧願殺了她以絕後患也不願意幫她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霧槿是個不確定因素,她若跟她合作,以後免不了日日膽戰心驚。


    趕緊離婚帶著桃桃遠走高飛才是大事。


    在江晩星心裏,江家這條路是沒辦法走通的,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罷了。


    江景山嘴上說著名聲和臉麵,實際上也沒有對江晩星的婚事操心太多,畢竟江晩星嫁進去也是不得已之舉。


    當初江霧槿說什麽也不肯去酒店房間,非要去國外追什麽藝術夢。


    本來江景山想把江綺汐送進去,結果那小丫頭也是個笨的,自己走錯了房間。


    白白把大便宜讓給了這個江晩星。


    這麽幾年,葉慕承對江晩星的厭惡程度他也是有目共睹。


    最直觀的,給江家的注資是越來越少。


    如果是江霧槿或者江綺汐嫁進去,絕對不會隻撈這麽點。


    種種現象都說明,江晩星這棵搖錢樹已經快油盡燈枯了。


    此時此刻,還是去把他新的搖錢樹哄好了更加重要。


    江景山直接把江晩星抓著手臂帶到了沙發前,要她麵對著江霧槿:“跟你姐姐,道歉!”


    江霧槿撇過頭,仍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哭著,看著就像是眼裏沒她。


    江晩星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為打她巴掌的事情道歉。


    江霧槿不理她。


    江晩星餘光裏看見江霧槿,覺得她此時此刻的樣子有點像個小學生。


    幼稚得很。


    “你還笑!!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道歉!!”江霧槿指著江晩星,尖尖的指甲快要戳上她的腦門。


    江晩星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確實有點嘲諷而似笑非笑的笑意。


    而這個樣子,該說不說,跟葉慕承倒是又一點點相像。


    看來江晩星確實是個立場不怎麽堅定的人,她被葉慕承帶壞了,葉慕承卻沒在她身上學到半分的好。


    江景感又出聲安慰:“小槿,你也別難過了,打不了你打回去。”


    江晩星不卑不亢,筆直地站在原地像根竹子。


    溫溪本來就寶貝這個大閨女,一看江晩星這樣子又來氣了,她伸手狠狠地上手揪了江晩星的腰,掐住一截軟肉,用力地一擰。


    江晩星吃痛,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最終沒承受住,驚呼出聲。


    聲音就像是鏽掉的喇叭。


    她的腰是最脆弱的地方。


    稍微磕碰一下都受不住,何況是人為的用這麽陰險的手段。


    江晩星疼得直抽氣,一下子坐到了地毯上。


    溫溪皺眉,捂著耳朵,還覺得她是裝柔弱。


    她站起來,指著江晩星的鼻子又是臭罵一頓。


    那尖酸刻薄的言語,甚至比江晩星的養母還要嚴厲狠辣。


    江晩星聽了幾句就聽不下去了。


    這種話,沒營養還惡毒,充分暴露了溫溪個人低下的素質和低劣的道德。


    說的不對的話,完全沒必要聽的。


    江晩星像個石頭一樣在地上坐著,忽然,江家大門的門鈴響了。


    溫溪起身走過去看了一眼,隨後驚慌地往後退了一步,那神態活脫脫像內閣大臣見了皇帝,唯恐招待不周。


    溫溪趕忙走了回來,對江景山比了個口型,又解氣般的用力踹了一下江晩星的大腿。


    江霧槿立即開始整理衣裳,獰笑的麵孔又擠出幾滴清淚。


    江晩星大概可以推斷出來,是葉慕承來了。


    葉慕承,姓葉,但是是江家的皇帝。


    江晩星忽然感受到什麽叫兵臨城下和四麵楚歌,本來是葉家內部攻擊她一個人,現在就是內外敵人都來圍毆她了。


    江晩星仔細細考了一下以一敵四的可能性,結局大概是她一個人被扭送到派出所再被關個十幾天,而這些人什麽事都沒有。


    還沒等她思考結束,胳膊忽然就被一道大力給拽了起來。


    江景山老態龍鍾,已經顯現出了麵容和頭發都顯現出了灰白之色。


    但是此刻拉住她像是得了天生神力,平常握個茶杯都抖得要死的人,為了給她的大女兒湊姻緣還真是拚了老命。


    江晩星沒有任他拖著而是自覺的站了起來,把自己鎖進了淪為儲物室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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