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陽按照地址,來到了關玉河家。


    一下車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剛剛接電話的那個人了。


    關靜雅也在看著秦朝陽。


    秦朝陽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帥氣,然後就是年輕。


    一般來講,喜歡擺弄古玩的人,年紀一般都比較大,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年輕人,誰有閑情雅致弄這玩意?


    就拿關靜雅來說,因為爺爺的原因,她接觸過不少這方麵的人,像黃光年這麽大的歲數的,已經算是年輕的了。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關靜雅心裏想著,這個秦朝陽和姑父關係不錯,怎麽來說最少也得三四十歲,結果這一看和自己差不多大。


    “你好,你就是秦朝陽吧!”


    “我爺爺和我姑父在樓上,讓我帶你上去!”


    秦朝陽連忙道謝一聲,然後就跟著關靜雅上了二樓。


    “朝陽啊,你來啦!”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嶽丈,他老人家……”


    一番介紹,大家也算是認識。


    “朝陽啊,你手裏拿的是不是也是一副字畫?”


    黃光年其實從秦朝陽一上樓他就注意到了,這麽問主要是為了提醒。


    秦朝陽點點頭,然後直接將字畫打開鋪在桌子上麵。


    再然後,後退一步,示意二人觀看。


    關玉河隻看了一眼,眼神頓時一眯,連忙拿起邊上的放大鏡,開始仔細的看了起來。


    一會用鼻子聞一下,一會用手捏了捏,這可把黃光年給急壞了。


    “爸,如何?”


    關玉河瞪了黃光年一眼,這才緩緩的放下手裏的放大鏡。


    “鄭板橋的字畫,真品!”


    簡簡單單幾個字,就已經斷定了這幅畫的處出。


    “我看看!”


    關靜雅連忙拿起邊上的放大鏡,認真的看了起來。


    隻不過她看的不是畫本身,而是看下麵的印章,或者說她隻看個熱鬧。


    “克柔是誰?”


    關玉河沒好氣的道:


    “讓你好好讀書,你不讀,整天就知道玩!”


    “鄭板橋,原名鄭燮,字克柔,號理庵,又號板橋,人稱板橋先生。”


    “清朝人,書畫家,揚州八怪之一!”


    關玉河這是對對關靜雅說的,順便也是對黃光年說的。


    秦朝陽是震驚的。


    他知道這幅畫的出處,一點也不奇怪,因為他有外掛。


    可是眼前這個老者,隻是拿著放大鏡看了一會,就這麽篤定的說出了全部信息。


    這就了不起了。


    秦朝陽很想拜師


    但這樣太唐突了。


    他真的想拜一位師傅,教他一些知識。


    “朝陽對吧,你這幅畫是撿漏來的?”


    關玉河說完字畫信息,開始和秦朝陽對話。


    “是的,老先生!”


    “是一位……”


    秦朝陽沒有實話實說,因為一旦說了實話,這件事情立馬就會被人發現到問題。


    因為當事人還有一個楚良。


    所以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朝陽,這幅畫我要了,你說多少錢!”


    秦朝陽哪裏好意思開口?


    如果隻是他們兩個人在的話,秦朝陽直接說出一個中肯的價格就行了,可是他現在心裏有點小心思。


    關玉河看出了秦朝陽的猶豫,笑了笑,道:


    “這幅畫保存非常好,按照鄭板橋的名氣和這幅畫本身的價值,一般市場價在一千萬左右。”


    “當然,這隻是一個市場價,如果放在拍賣行的話,賣個一千二三百萬,也有可能。”


    “如果遇到喜歡收藏字畫之人,這價格可能還會更高。”


    關玉河說的很中肯。


    其實這還有一個主要原因,那就是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婿不缺錢。


    而且和秦朝陽的關係也不錯,再說秦朝陽把畫拿過來,肯定已經知道了這幅畫的價格。


    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做這個惡人。


    “行,就一千五百萬吧,我要了!”


    黃光年也是一個爽快之人,立馬就準備拿出支票本。


    “黃叔,我們也算是熟人了,我哪能收這麽多?”


    “說不要錢那是假的,但是我也不可能昧著良心要值1500萬,正如剛剛關爺爺說的,這是拍賣行的價。”


    “要不就一口價,黃叔給個整數就行了!”


    一個整數自然指的是1000萬,而且秦朝陽還恬不知恥的喊關爺爺了。


    如果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喊關公呢!


    “行,就當我占便宜了!”


    黃光年也是個爽快之人,也不矯情,直接寫了一張1000萬的現金支票,遞給了秦朝陽。


    秦朝陽也沒有我過多客氣,接過支票就塞進了口袋。


    那麽他也就該離開了。


    畢竟這裏是關玉河的家,他們三個是一家人,自己隻是一個外人罷了。


    正準備打招呼離開,卻被關玉河先一步開口了。


    “小秦啊,這裏有一幅字畫,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看一下。”


    關玉河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放在一邊的一幅字畫。


    秦朝陽不太明白關玉河的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看一下也不吃虧。


    其實這幅字畫正是黃光年今天話五十萬買來的。


    字畫打開,關玉河並不再說話,而是站在了一旁。


    黃光年倒是想開口,卻被關玉河給阻止了。


    秦朝陽直接開啟透視,看了一會,基本信息就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說出來,而是開始觀看,他看的很仔細。


    大約看了有十分鍾,這才收回了目光。


    “如何?”


    關玉河就說出了兩個字。


    秦朝陽輕咳了一聲,組織一下語言,這才緩緩開口。


    “此畫從明麵上看,是一幅明朝的字畫,落款仇英。”


    “仇英這個人我還是知道的,他確實是明朝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問題就偏偏出在這兒,古代人都有字,或者號之類的,一般不會將自己的名字直接留在字畫上。”


    “比如唐伯虎,他的字畫上麵的印,應該是唐寅二字,還有我剛剛那幅畫也是如此!”


    “所以我們從這個落款就能看出來,這幅畫絕對不是正品。”


    “從紙張來看,也不像明朝的,而且畫這幅畫的人,可能畫工也是一般,模仿痕跡很重,最關鍵的還是落款這一塊,仇英二字,簡直就是畫蛇添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幅畫應該是民國時期的仿品!”


    啪啪啪!


    秦朝陽說完,關玉河直接鼓起了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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