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富立馬做出一副驚喜的表情,伸出雙手:


    “原來是秦大師,久仰久仰!”


    秦朝陽笑了笑,道:


    “我哪是什麽大師,我就是剛剛才踏足這一行的,在我師傅那裏學了一點微末功夫知識罷了。”


    “實在不敢當!”


    賈仁富他可是收了錢的,今天來就是要讓這個叫秦朝陽的出醜的。


    先是將對方捧的高高的,然後再將它摔下來。


    到時候再出言惡心一下,這裏這麽多人,惡心完了他就走,反正以後也不會見麵。


    那麽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其他的事情就跟他無關了。


    至於武少軍說的,什麽國寶級古玩鑒定大師,那純粹扯淡。


    不過他的水平的確是有一些,在京城那邊多少是有些名氣的,這點也不能否認。


    “秦大師謙虛了!”


    “對了,我這裏有一件物品看不太懂,所以今天借這個機會請秦大師幫忙看一下。”


    “也好讓這裏的各位見識一下秦大師鑒定的水平。”


    秦朝陽眼睛一眯,正戲來了。


    “好說好說!”


    “不過規矩你懂吧!”


    秦朝陽決定配合一下這個賈仁富,或者說配合一下武少軍。


    秦朝陽說的規矩,自然就是鑒定物品的出場費了。


    此言一出,武少軍心中更是鄙夷了。


    連這種便宜都要占,當然,他不知道這一行的規矩。


    “那是自然!”


    賈仁富連忙拿出一張支票,遞給秦朝陽。


    秦朝陽隨手接過來一看,二十萬,還算不錯。


    秦雨蝶買車的錢有了。


    隨手將支票遞給了沈思佳,然後就等著這個賈仁富出題了。


    賈仁富自然不再猶豫,從他的助手那裏接過一個包,從包裏麵拿出一個花瓶。


    小心翼翼的放在櫃台上。


    “秦大師,請!”


    秦朝陽點點頭,接過關靜雅遞過來的手套戴上,拿起這個花瓶開始查看。


    這個花瓶,首先第一眼看是真的,花瓶的外部有著厚厚的一層包漿。


    色澤鮮豔,圖案生動,就連一旁黃光年和方雅都有了購買的欲望。


    秦朝陽可不相信對方會拿出一個這麽簡單的花瓶來讓他鑒定。


    也就是說這個花瓶肯定藏著什麽,如果秦朝陽沒有外掛,打死他也看不出端倪。


    但問題偏偏就出在這裏,秦朝陽是有外掛的。


    所以……


    【物品名稱:宋代官窯雙耳花瓶】


    【殘缺:暫時不可修複】


    【描述:因底部破損,後人為修複,價值:一般!】


    秦朝陽眼睛一眯,他終於明白了。


    這個家夥果然沒有什麽好心,這是一件底部破損的花瓶,後來可能是經高手修複過。


    而且修複的水平相當高,從外表幾乎看不出任何區別。


    但是破損的就是破損,不然像這種【宋代官窯雙耳花瓶】最少也要值個幾百萬。


    怎麽可能顯示價值一般?


    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秦朝陽心中冷笑。


    如果說他這個是真的,那麽自己的招牌就毀了。


    如果說是假的,那麽請問假在哪裏?你總要能說出來吧。


    這裏這麽多人,你總不可能信口開河吧。


    這就是武少軍今天來的目的,簡單的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拆台。


    秦朝陽將花瓶放回去,然後摘掉手套。


    “賈先生,我已經看過,這件花瓶有問題!”


    賈仁富眉頭一皺,道:


    “秦大師,那麽請問這件花瓶問題出在哪裏?”


    “我問過了好幾個人,他們都說這件花瓶沒問題,當然,我不是懷疑秦大師的鑒定水平。”


    “我就是想知道這個問題在哪裏,所以我也好學習一下,請秦大師給我們講解一下!”


    賈仁富這是不打算罷休了,這是要將秦朝陽往絕路上逼。


    此時店裏所有的人,都在為秦朝陽捏了一把汗。


    不過秦朝陽倒是覺得這個家夥說這些話也沒錯。


    你總不可能說一句,有問題就算了吧。


    你總得拿一點幹貨出來,說的人家心服口服才行。


    別說他不是專家,就算是專家,你也要說個子醜寅卯出來,否則那就是憑空捏造。


    秦朝陽點點頭,然後指了指花瓶,道:


    “這是一件標準的宋代官窯雙耳花瓶,不管是瓶子上的花紋,亦或者是包漿,都可以證明這是一件宋代的物品。”


    “我之所以說它有問題,那是有原因的,有問題不代表它是假的,當然很可能也是假的!”


    秦朝陽說了一句廢話,不過現在沒有人會在意這一句廢話。


    一個個都用期盼的眼神聽著秦朝陽講解。


    “首先這一件花瓶肯定是有問題,不妨大家仔細看看,這個花瓶從口部到底部這一塊,它的色澤要內斂一些。”


    “這也符合這個朝代物品的特色,但是這底部這一塊,顏色就比較鮮豔。”


    “這正是最不符合邏輯的地方,我們都知道花瓶的底部邊緣,經常會出現摩擦,輕微碰撞等問題。”


    “所以我斷定,這個花瓶應該是殘破的,而底部是後來續接上去,賈先生,我說的可對?”


    秦朝陽的這番解釋,賈仁富是相當佩服,甚至想伸出大拇指給秦朝陽點個讚。


    但是他今天是受人之托,是過來拆台的。


    “秦大師,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這件花瓶怎麽可能有問題?”


    “我來金陵城之前,也就是大前天,特意找關文康關大師鑒定過的,關大師可是……”


    賈仁富開始滔滔不絕的解釋關文康的身份,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幾個人正在憋著笑,比如關靜雅,比如秦朝陽和黃光年父女。


    “賈先生,我不知道你今天來是什麽目的,但是我想說的是,一個人不能昧著良心說話。”


    “你說認識關文康,那麽我請問你,你知道他前天在哪嗎?”


    賈仁富不知道秦朝陽這話什麽意思,不過他可不在乎。


    像秦朝陽這種人,估計也不會認識關文康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叫昧著良心說話?”


    “鑒定不出來,就鑒定不出來,不用在這裏打腫臉充胖子。”


    “沒本事就沒本事,冒充什麽大師?,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招搖撞騙,幸虧我今天來了,拆穿了你的身份,否則……”


    賈仁富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不過此後的話就越說越難聽,這也正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就在這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否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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