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讓沈婉如此詆毀他!


    忽然間靈機一動,他連忙朝著康王道:“父親,事情根本不是沈婉所說。我原本是好心過來看望大哥,沒想到他卻怪我把他抄襲詩的事暴露出去,忽然間對我大打出手!


    “我念他是我的兄長,又傷了腿,這才沒有還手,沒想到他卻變本加厲,請父親做主!”


    “你放心,為父會嚴懲他。”康王看見趙君澤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心疼的皺眉,立即就信了趙君澤的話。


    趕緊安撫道:“至於你的傷口,為父會讓你母親為你請名醫,絕對不會讓你留下疤痕。”


    “霆宴!”康王轉頭,看向趙霆宴的時候已經滿麵冰霜,“君澤好心看你,你卻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當真以為本王不敢罰你嗎?你毀壞君澤名聲在先,今又將君澤打傷,本王不罰你都不足以服眾。”


    “來人,請家法!”


    自從康王府開設至今,動用家法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下人都愣了一下,才快步去準備。


    趙君澤暗自得意,沈婉說了那麽多都抵不上他一句話,父親還是信他!


    很快,一根手腕粗,將近一人高的棍子被拿上來。正常人被打上一棍,怕是都要在床上躺幾天。


    康王握住那根長棍,看向趙霆宴的目光很是冰冷,毫無父子情意,“自從你母親過世之後,本王再未碰過家法,沒想到今日卻因你再動家法!你太讓本王失望,也讓你過世的母親失望!”


    薑氏這一次沒有再扮演賢妻良母開口勸阻。君澤被打的見了血,她要讓趙霆宴和沈婉血債血償!


    “原來,父親還記得母親。”趙霆宴忽然開口,聲音雖然冰冷嘲諷,但卻隱隱透著幾分淒涼,也有著不易被人察覺的的追思。


    沈婉眸光微動,還是第一次聽趙霆宴提起他逝去的母親,好像也很少聽趙霆宴喊康王‘父親’。


    康王握住長棍的手一僵,“本王當然記得,但這不意味著本王今日會縱容你!本王為了寬慰你母親的在天之靈,一直對你寬容,卻不成想讓你越發放縱。”


    “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就執行家法,以正家風!”


    “來人,將大公子放在長凳上!”


    一聲令下,立刻有下人朝著趙霆宴走去。


    趙霆宴靠在床頭,黑眸清冷的看著下人靠近,未發一語。


    下一刻,他抬眸看天,好像在說一句話。


    他母親當年瞎了眼嫁了康王!


    眼底翻滾著滔天恨意。


    “住手!”沈婉實在看不下去了,朝著趙霆宴喊道:“你倒是說句話反駁啊,是不是傻?”


    幾棍子下去,趙霆宴會傷多重她不知道,但腿疾短時間內是別想好了。


    趙霆宴就好像沒聽見一樣,眼神中充滿了思念。


    沈婉額頭浮現黑線,決定不去管趙霆宴了,朝著康王說道:“王爺且慢。”


    “沈婉!”康王雙眸一瞪,冷的駭人,“趙霆宴犯下如此大錯,你作為他的妻子責無旁貸!君澤被打的時候,你坐視不理,任由趙霆宴施暴,更是錯上加錯,剛剛還謊稱趙霆宴受內傷哄騙本王!”


    “你再多說一句,本王便連你一並罰了!”


    “王爺要罰便罰,不必留情。不過我被打之後無法照顧趙霆宴,要回沈家養傷。也讓我父親和大哥了解一下,我是為何被打的,世子又是怎麽闖到清風苑被趙霆宴打的!”沈婉直接硬剛了回去。


    威脅誰呢?還想用家法罰她?


    康王一愣,沒想到沈婉的態度會這麽強勢,頓時不耐皺眉,沉了聲音,“你敢威脅本王?”


    “不敢,實事求是而已。”沈婉也答的幹脆,一點都不懼。


    康王眉頭緊鎖,盯著沈婉沒說話,眸光冷的能將人凍僵。


    薑氏一看就知道王爺騎虎難下了,恨的將袖子裏的帕子已經被擰成麻花,看向沈婉眸光都快要噴火了。


    這頓打,應該是打不了了!


    鬧到外麵去,有理也說不清。


    下一刻,她換了一副麵孔,朝著康王柔聲勸道:“王爺,這件事說到底是霆宴和君澤兩個人的事情,也是咱們王府的家事,沒必要讓外人知曉。”


    “婉兒也是保護霆宴心切,隨口一說,並不會真的把事情告訴沈家人的。婉兒,對吧。”


    沈婉淡淡看著,不置可否。薑氏倒是真的很了解康王,這個台階給的很及時。


    果然,康王順著薑氏給的台階下,麵色稍緩,“王妃說的在理,本王還有事,這裏交給你了。”


    說完就快步離去,多一眼都不想看沈婉!


    接連兩次用沈家威脅她?這個兒媳婦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趙君澤沒想到父親就這麽走了,連忙看向薑氏,“母親,趙霆宴他……”


    薑氏給了趙君澤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趙俊澤不甘心,但也不敢忤逆。


    忽然外麵傳來下人的聲音,“啟稟王妃,郎中請來了。”


    “帶郎中去晚香堂。”薑氏朝著外麵吩咐了一聲,冷冷的看了趙霆宴和沈婉一眼,立刻帶著趙君澤走了出去。


    治傷要緊,絕不能讓趙君澤臉上落疤。


    這筆賬,慢慢算!


    看著薑氏有些匆忙的背影,沈婉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那一拳,真的能讓趙君澤落疤嗎?”


    “也許吧,不過上京城內的名醫扁郎中手裏有雪肌丸,能祛疤。”趙霆宴想了想,道。


    “所以,你是故意打的那麽重?”沈婉問。


    不得不說,趙霆宴的確很腹黑。


    也難怪薑氏他們後來被趙霆宴給弄的那麽慘。


    趙霆宴奇怪的看了沈婉一眼,她都在想些什麽?


    想起剛剛沈婉的維護,他輕咳一聲,“這次的事情多謝你。”


    沈婉還想追問,一聽這話眼珠一轉,就要開口說給他治療腿疾的事情。


    趙霆宴將沈婉的表情看在眼裏,先一步道:“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沈婉話到嘴邊戛然而止,看著趙霆宴臉上的輕微擦傷,說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趙霆宴直接拒絕道:“不必。”


    這些小傷,完全不用處理。


    “必須要處理。”沈婉堅持,“你的傷口雖小,但是被趙君澤衣袖刮傷,上麵不知道藏著多少看不見的髒東西,如果不及時治療,傷口紅腫化膿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到時候還不是要我來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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