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嬤嬤已經讓人架著季竹君出去了。


    薑氏隻感覺一陣陣頭疼,伸手揉了揉額頭。


    沈婉怎麽好像越來越難對付了?


    不行!


    如此下去還怎麽替芷伊報仇?


    想到趙芷伊,薑氏又一陣心疼。


    很快,陳嬤嬤讓人把季竹君送走,就回來了。


    “陳嬤嬤,雨晴的下落找到了嗎?”她問道,眼底的冷意十分濃鬱。


    “老奴還在查,很快會有消息。”陳嬤嬤回道,頓了頓,“王妃,老奴在府門外遇到了沈諫官。”


    薑氏聽見這個名字,臉上一凝,“他有沒有看見你帶季竹君出去?”


    “老奴送季小姐出去的時候,剛好在府門口遇見了沈諫官。不過沈諫官的注意力都在季小姐身上,老奴直接就回府了,沈諫官並沒有在意老奴。”陳嬤嬤回道。


    “那就好。”薑氏鬆了口氣,“無事了,下去吧。記得,今日的事情隻要沈家人不問,我們就什麽都不必說。”


    沈家人太難纏。


    “是,老奴明白。”陳嬤嬤躬身退下。


    ……


    康王府大門外。


    沈衍看見季竹君從康王府中出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季竹君,你如果敢招惹我妹妹,後果就算是你整個季家也承受不起!”沈衍冰冷的聲音就像是帶著冰渣,即便豔陽高照也會讓人感覺渾身一冷。


    季竹君看見沈衍發怒,心中並不在乎,不過看見周圍有不少百姓圍觀,便放低姿態求饒道:“夫君,你誤會了……”


    “你已不是沈家兒媳!”沈衍寒聲警告。


    季竹君麵色一僵,帶了幾分哭腔道:“是,夫……你已經休了我,但是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我的夫君!而且,我也是被人所害,早晚有一日你會看清這一切,我等你接我回去。”


    沈衍見季竹君又要開始演戲,眼神不耐,轉身就走。


    季竹君連忙去攔,“沈衍,沈衍!”


    沈衍腳步不停,幾步就上了馬車,就要離去。


    季竹君快走幾步追上去,壓低聲音道:“你不是擔心沈婉嗎?你不想知道我在康王府都說了些什麽?”


    馬車內傳出沈衍冰冷的吩咐,“啟程。”


    “是。”車夫啟動馬車。


    季竹君隻能鬆開,眼神有一瞬的陰冷:沈衍,總有一天,你會跪在我麵前求我,讓我回去!


    “季家這些年做生意手腳並不幹淨。如果被我知道你再出現在康王府,我會讓你後悔!”馬車裏忽然再次傳出沈衍冰冷的聲音,冷的讓人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季竹君聞言也下意識身子一抖。沈衍竟然這麽狠?!


    但是,她並不怕。


    季家而已,跟沈家這個龐然大物比起來,算不得什麽。


    隻要能重回沈家,季家就算消失了也無妨。


    此時,馬車已經遠去。


    季竹君演戲演全套,直接哭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夫君,你為什麽還是不信我?我是被人冤枉的啊!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不少百姓全都圍了過來。


    季竹君心下冷笑。


    康王府不幫她,那她就想辦法煽動這些百姓。


    隻要有足夠多的百姓幫她說話,沈家就不敢再將她拒之門外!


    “這個人就是沈家休了的那個兒媳?”有百姓議論道。


    “沒錯!就是她!剛剛沈諫官過來,讓她不要再稱呼沈諫官夫君,我親耳聽到的。”


    “啊?都被休了,還敢稱呼夫君,這也太不要臉麵了吧!”


    “否則沈諫官那麽正直的人,為什麽都要休了妻子?沈諫官總不會錯的。”


    “這裏是康王府,沈諫官的妹妹就嫁入了康王府,季竹君過來還不知道想幹什麽呢。”


    “幹什麽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被打了,你看她一張臉紅腫不堪,怕是沒少挨打!”


    季竹君正裝哭,裝柔弱,結果聽見百姓們根本不是在幫她,心裏生氣,但麵上還要裝著委屈,道:“我是被冤枉的啊!夫君也是被一時蒙蔽,這才做了錯誤的決定。我已經滴血認親,證明孩子就是他的,夫君很快就會接我回去了。”


    她本以為自己說完這番話,百姓們對她的議論就會有所改變,怒斥陷害她的人。


    結果……


    “呸!還敢滴血認親?也太不要臉了!”


    “沒錯!都跟男人廝混到了青漣寺,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的?那孩子隻怕一定是那個野男人的!”


    “依我看就是!據說,季竹君和野男人在青漣寺廝混了許多年呢,我認識青漣寺的一個僧人,他說這對狗男女經常在後院廝混。住持知道後,已經讓人把那院子裏外打掃三遍,忙著在院子裏誦經,清除汙穢。”


    “水性楊花!勾搭野男人也就算了,還勾搭到了佛祖麵前,簡直是作孽!”


    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口水都差一點把季竹君淹死。


    季竹君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瞪向周圍百姓,“你們胡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冤枉我!”


    “你別冤枉我們,我們沒有胡說!現在整個上京城都傳遍了,茶館酒樓裏都在說你的事!”百姓們懟道。


    季竹君傻眼。


    茶館酒樓都在說她?


    那她豈不是名聲盡毀,就算沈衍日後接她回去,也無法挽回她的名聲!


    這是怎麽回事?


    是誰在背後害她?


    她連忙起身,也顧不得身上的灰塵,逃上了馬車,立刻回季家。


    回到季府,她下了馬車,得知父親和母親剛好都在院子裏,立刻快步而去。


    剛一進院子,她看見雙親就在院子裏,直接道:“父親,母親,出事了!你們要幫我啊,否則我回沈家無望!”


    誰知,季父看了季竹君一眼,扶著季母就回了房間,一句話都沒說。


    季母倒是想要開口,但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搖頭歎息了一聲。


    季竹君一愣,來不及多想,跟著就進了房間,連忙道:“父親,家裏還有多少銀子?能拿出來多少就拿出來多少,我有急用!隻要度過這一關,我就能重回沈家!”


    “啪!”


    季父回身就是一個耳光,罵道:“你害季家丟盡了臉麵,還敢要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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