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藉笑道:“小菲,你這個思想可要不得,你一個縣委常委,咋能受網上那些憤青的觀點的影響呢?”


    “憤青有什麽不好,至少他們是站在國家立場,有著家國情懷,總比那些在其位不謀其政的政客要好得多。”嶽菲駁斥道。


    嶽藉看著梁棟,卻指了指嶽菲,笑道:“我這個妹妹,比我小十多歲,一出生就被全家寵著,都被寵壞了。不過,她也隻是在家裏發發牢騷而已。她的政治敏感性極高,我有很多問題猶豫不決的時候,都會向她請教。”


    嶽藉身為一個省部級高官,一路走來,披荊斬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陷阱和抉擇,能安安穩穩爬到今天的位置,絕非等閑之輩,連他都這麽推崇嶽菲,說明嶽菲肯定有其過人之處。


    梁棟忍不住偷偷看了嶽菲一眼,看到嶽菲似笑非笑地正盯著他,連忙把頭扭過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飾住尷尬。


    嶽藉的老婆趙曉卉是個大學老師,大概是沒生養的緣故,很顯年輕。


    家裏雖然有保姆,今天她還是堅持親手炒了幾個菜。


    菜上齊後,眾人入席,梁棟見到趙曉卉,連忙客氣道:“趙教授,原來您是嶽省長的夫人啊。”


    趙曉卉沒認出梁棟,梁棟自我介紹道:“我是您的學生,您在學校教我們西方經濟學發展史。”


    趙曉卉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我教的學生太多了,記不得你是哪一屆的了。”


    梁棟謙遜道:“我在學校那會兒,就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娃,幾乎沒什麽存在感,您不認識也很正常。”


    倆人說著說著,就提到了嶺西農大的王庚寅教授,趙曉卉讚譽道:“王教授可是咱們嶺西農大的掃地僧,在養殖領域,他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有一定的知名度,是嶺西為數不多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的真正專家。聽說他最近在淮州主持一個養殖示範基地,那可是一個大手筆啊。”


    楊絮知道內情,插嘴道:“那個養殖示範基地就是梁哥最先發起的。”


    趙曉卉重新打量了一番梁棟,心中覺得有些可惜,要是他還未婚配,倒也算是楊絮一個不錯的選擇。


    吃完飯,嶽藉又把梁棟叫到書房,開門見山地說:“我跟懷山書記商量了一下,如果要把你直接提拔你,就等於一年內連升三級,這樣的話,我們對方方麵麵都不好交代。所以,我們就商量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你先進黨校學習一段時間,然後再說提拔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梁棟能說啥,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梁棟離開的時候,楊絮有意要送,卻被嶽藉和趙曉卉同時攔下,辛苦嶽菲跑一趟。


    他們兩口子肯定是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又怎能放任她在錯誤的感情道路上越走越遠?


    嶽菲問梁棟有沒有去處,梁棟說:“回黨校吧。”


    嶽菲就開著楊絮的車,載著梁棟往黨校駛去。


    上車的時候,梁棟就在猶豫,到底是該坐前麵,還是坐後麵。


    猶豫了一下,出於禮貌,還是坐在了前麵。


    然而,一上車,就發覺有些不妥。


    嶽菲今天穿的還是那條青花瓷緞麵旗袍裙,往駕駛位上一坐,大腿露出了大半。


    梁棟想看又不敢看,就打開車窗,別過頭,假裝欣賞外麵的夜色。


    嶽菲莞爾一笑,道:“開著空調呢,你開窗幹嘛?”


    梁棟附庸風雅道:“今晚月亮好圓,夜色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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