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紀斌怒道:“這些人太囂張了,竟然敢直接動用局裏的力量,來監控我一個公安局長!這要傳出去,還不是天大的笑話?”


    周鵬問:“你不是已經在局裏站穩腳跟了嗎?怎麽還會出現這些情況?”


    程紀斌無奈道:“我是在局裏搞了大換血,可換來換去,換的還都是他們的人,他們表麵上聽我的,暗地裏還是跟以前的那幫人眉來眼去。”


    “這麽說,是整個係統都爛透氣了?”


    “差不多吧。”


    倆人說話的功夫,停在路兩邊的泥頭車啟動了。


    這些人選的地方很刁鑽,前麵不遠是一座四車道大橋,兩輛泥頭車並排走在橋中央,周鵬的紅旗根本就沒有通過的可能。


    就在這時,後麵的尾巴也追了上來。


    “老程,你坐好了,今天就讓他們開開眼界”


    周鵬說完,疾馳中的紅旗突然來了了漂亮的原地掉頭,然後開足了馬力,朝跟上來的尾巴撞了過去。


    尾巴裏開車的司機也是拿錢辦事,見周鵬開著車不要命的衝了過來,整個人也是懵了。


    還沒等這個司機反應過來,電光火石之間,紅旗車已經在接近極限的時候,完美的錯了過去。


    追上來的尾巴也是兩輛車,紅旗車錯過第一輛車後,還沒等第二輛車的司機反應過來,就已經往回城的路上跑出了好遠。


    等他們手忙腳亂的把車調過頭的時候,發現又看不見了人家的尾燈。


    一個黑衣人連忙打了個電話:“目標又丟了,大概率是朝沿河道方向去了。”


    “收到。”


    周鵬的確是朝沿河道方向去了,不過在半路上他就下了主路,鑽進了一片林子,然後滅燈熄火。


    等那兩輛尾巴從他們身旁駛過之後,周鵬又啟動車子,上了路,然後朝反方向駛去。


    “去淮州的主幹道肯定是走不了了,我知道一條土路,可以繞道,不過要多走將近一半的路。”周鵬道。


    “安全第一,隻要能安全到達,繞再遠都值得。”程紀斌附和道。


    十分鍾後,槐安縣道路交通指揮中心傳來消息,城區所有有監控的道路,都沒有發現那輛紅旗越野。


    負責指揮這次行動的交警大隊隊長潘炳傑,把這個消息匯報給何孝堂的時候,何孝堂氣得把手裏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然而,人跑了已經是既定事實,發火也沒用。


    他又連忙給正在淮州的徐立業打了電話,讓徐立業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在淮州通往槐安方向上,組織力量給予攔截,務必把周鵬和程紀斌攔下。


    還特意交代,要是他們不識相,製造一起意外也不是不可以。


    徐立業領命之後,很快就組織了一些人手,開了五六輛車,攔在了淮州通往槐安的必經之路。


    然而,讓他們沮喪的是,兩輛裝滿特警的警用依維柯開出了淮州市。


    不用多想,這些特警肯定是出城接應程紀斌和周鵬的。


    果不其然,過了十多分鍾,兩輛警用依維柯一前一後,護著一輛紅旗越野,進了淮州市區。


    徐立業很快就接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


    這一次,他真的有些慌了,連忙給何孝堂撥了電話。


    “姐夫,怎麽辦?程紀斌進淮州了,孟輝派了兩輛裝滿特警的警車把他們接過來的,我們的人是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一點辦法啊。”


    何孝堂沉默了許久,緩緩道:“立業啊,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我覺得你最好先出去躲躲,等過了這陣風聲再說。”


    “姐夫,我在槐安已經站穩了腳跟,在淮州也已經有了起色。我現在的業務都已基本洗白,怕個球啊。”


    何孝堂怒道:“愚蠢!你以為梁棟大費周折地查你的‘新天地’為的是什麽?我告訴你,他就是為了找一個人,這個人叫喬杉杉,如今喬杉杉就在梁棟手裏,她給了梁棟什麽東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個東西不但與我們丟的那批貨和那批黃金有關,而且還很可能有能要你命的東西。你覺得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你先出去躲一陣子,‘立業地產’會有人幫你打理,將來你要回來了,‘立業地產’就還是你徐立業的。”


    “那我去哪兒?”徐立業問。


    “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天一亮,往北走,先去晉西的銅灣,找一個叫二毛的,我讓他安排你出去。”


    徐立業在槐安雖然也算個風雲人物,但在何孝堂麵前,他卻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不過,既然是跑路,那多帶點錢,總是不會有錯的。


    徐立業連去那個國家都不知,就隻好帶些黃金。


    大概是受何孝堂的影響,徐立業也是對黃金情有獨鍾。


    這麽多年來,一有機會,就會把弄來的錢換成金磚。


    ‘立業地產’在淮州發展的不錯,很是賺了一筆,徐立業也就偷偷的換了不少黃金,就放在了他在淮州的一個情人家裏。


    四百千克黃金,市價是每克四百左右,總價值1一點六億左右。


    可是,這麽多黃金,要運出去,也是個大問題。


    要是指望人背,那肯定是背不動的。


    徐立業就一個人開著一輛車,來到那個情婦家裏。


    徐立業的情婦隻知道他在她這兒有個大保險櫃,保險櫃裏有什麽東西,她一無所知。


    徐立業每次往裏麵放東西的時候,都不讓情婦在裏麵。


    今天,他急等著往下麵搬黃金,就沒有背著他的情婦。


    當女人看到一塊塊兒黃澄澄的金磚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徐立業一趟頂多隻能搬幾十千克,四百千克且得幾趟呢。


    當他搬到第三趟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半截身子就栽進了保險櫃裏,頭撞在了壘好的金磚上,金磚‘嘩啦啦’撒了一地。


    一個上身赤裸的年輕男子,手裏提著一個實木凳子,站在徐立業身後,看著滿地的金磚,用另一隻手,使勁兒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個場景有些太震撼了!


    “傻愣著幹什麽?趕緊把人綁起來啊!”


    徐立業的情婦走過來拍了一把年輕男子,年輕男子反應過來後,用女人拿來的繩子,把徐立業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夥同女人,開始幹起了徐立業未盡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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