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你跟那個焦市長有沒有什麽接觸?”等何葉醋勁兒下去之後,梁棟又不知死活地問了一句。


    何葉抬起頭,盯著梁棟:“你還是要幫那丫頭?”


    “那丫頭挺善良的。”


    “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多了去了,你能幫的了幾個?再說了,她爸爸林喆包娼庇賭,可不是什麽善茬兒。”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林喆能培養出這麽善良的閨女,就說明他也壞不到哪裏去。”


    梁棟的道理雖然站有些牽強,何葉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就有些生氣地說:“焦市長跟爸爸關係還不錯,所以上次他才願意出席我們的宴席。”


    “算了,既然是爸爸的關係,我去找他肯定沒戲。”


    “你是不是在怪爸爸?”


    何葉的這個問題,梁棟沒有回答,沒有回答也等於向何葉亮明了觀點。


    “其實不讓管你,是我的意思,是我向爸爸提出的。”何葉開口道。


    梁棟大吃一驚,以為何葉還有別的想法。


    “是我讓爸爸給義勇哥和蘇伯伯打的電話,讓他們都不要管你,最好把你就地免職。”何葉進一步解釋道。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梁棟本來想問何葉‘是不是因為殷保羅’,最後還是忍住了。


    “因為我不想讓你當這個什麽縣委書記,你來申城跟著我幹不好嗎?要是你覺得給我打下手沒麵子,那你來做這‘普安資本’的負責人,我來給你打下手。”何葉又道。


    何葉這麽說,梁棟心裏舒服了許多。


    “咱們倆不是早就說好了的嗎?你經你的商,我從我的政,咋說變卦就變卦了呢?”


    “是我媽的意思,”何葉回答道,“她說咱們兩個這次鬧得這麽厲害,就是因為倆人常年不在一起惹得禍。她還說,倆人不在一起,就容易被別人有可乘之機,即便這次咱倆能度過這次婚姻危機,要是依舊保持現狀的話,肯定還會有下次。”


    “可是……”


    “別跟我‘可是’了,有什麽理由,你還是解釋給我媽聽吧。”


    何葉說完,轉身進了客廳。


    梁棟也隻好跟上。


    客廳裏,三個老人圍著兩個孩子,正玩得不亦樂乎,倆孩子看到爸爸媽媽,都又喜滋滋地跑了過來。


    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玩了一會兒,就乘一輛保姆車,來到一個售樓部。


    鞠英拉著齊紅梅,走到售樓部的沙盤跟前:“親家,這裏的房子,你隨便選一套。”


    齊紅梅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這房子太貴,我可買不起。”


    鞠英笑道:“不是說好了嗎,你們來申城,我送你們一個禮物,這就是我送你們的禮物。”


    齊紅梅再次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這房子太貴,我們可不能要。”


    梁秉森也走上前去,對鞠英道:“親家,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房子實在太貴重了,我們是萬萬不能收的。再說了,我們老兩口又沒打算來申城住,要這裏的房子有啥用呢?”


    鞠英沒想到梁秉森夫婦麵對這價值上千萬的房產,竟然一點都不心動,心中對他們又高看了一眼。


    “這樣吧,”鞠英指著沙盤上的樓王,一套單門獨院的小別墅,對梁秉森夫婦道,“就這套房子,我買下了,房產證上就寫梁棟和何葉的名字,他們倆肯定不會來住的,親家公、親家母要是願意來的話,隨時來住就是了。”


    鞠英都這麽說了,梁秉森夫婦也就沒什麽好拒絕的了。


    售樓部的小姐姐沒想到天都黑了,還能賣出一套樓王,真是喜出望外,很快就幫鞠英辦好了意向金手續。


    一套單價二十萬,麵積五百平方米的別墅,僅僅百分之三的意向金就高達三百萬!


    鞠英卻跟逛菜市場一般,信手拈來,連價都懶得砍,還真不是一般的財大氣粗啊。


    齊紅梅跟著何葉哄了一段孩子,對錢的概念沒有梁秉森那麽敏感,梁秉森一聽說三百萬這個數字,著實是嚇了一跳的。


    看完房子,一家人又到了一家提前預定好的酒店,一頓飯,又花了好幾萬,看得梁秉森直咂舌,也不知道點的這些飯菜到貴在哪裏。


    在梁秉森看來,一日三餐,能果腹就夠了,吃多了純屬浪費。


    而且,這好幾萬的飯菜,還愣是沒讓梁秉森吃飽!


    吃完飯,一家人又回到家裏,反正家裏房間夠多,也不用出去找酒店了。


    鞠英明顯有話要說,就把大家都召集到客廳,圍坐一圈。


    “梁棟,何葉,親家公,親家母,咱們一家人,有啥說啥,我要是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們也不要怕我沒麵子,當麵提出來就是了。”


    鞠英率先開口見大家都沒有反對,就繼續道:“梁棟,何葉,你們倆這次鬧這一場子事,一個別說一個,如果要我斷案的話,那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梁棟的確先犯了一些男人常犯的錯誤,但你何葉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梁棟是個男人,他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走那麽近,他心裏怎麽可能沒有想法?不管你是以什麽理由,這一點,我這個當媽的,都不會站在你這一邊!再說梁棟,你跟蘇家那丫頭有個兒子也就算了……”


    當鞠英說到‘兒子’,梁秉森一下子站了起來,瞪著眼睛道:“什麽?梁棟跟誰又有了一個兒子?”


    鞠英詫異道:“親家公還不知道嗎?梁棟跟蘇菲,也就是你們嶺西的省委書記蘇懷山的閨女,有一個兒子,現在都有兩歲了吧。”


    “啪!”


    梁秉森本來就挨著梁棟,氣急敗壞的他,突然揮手就給了梁棟一巴掌,這一巴掌勢大力沉,極其響亮。


    “畜生!”梁秉森打完之後,指著梁棟怒道,“你給我滾起來!”


    梁秉森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動怒,又怕他氣出個長短來,就依著他,站了起來。


    “跪下!”


    梁棟依言而行。


    “麵向何葉!”


    梁棟雖有不情願,卻還是照做了。


    “畜生,我梁秉森教一輩子學,一直都在教學生做人的道理,沒曾想自己家裏卻出了你這麽一個道德淪喪的東西,真是,真是……”


    梁秉森說著,就要找上門趁手的東西,施以家法,找了半天隻發茶幾上有個花瓶,就拔出裏麵的插花,舉過頭頂,就要砸向梁棟,還沒等到鞠英、齊紅梅她們上前製止,隻覺得眼前一黑,花瓶脫手而落,他自己也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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