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茜是跟陳妍她們前後腳走的。


    當梁棟返回客廳的時候,嶽菲皮笑肉不笑地譏諷道:


    “梁棟,你可真行!你這可真算得上‘人生路漫漫,一刻不得閑,家夥不中用,照樣惹情緣’啊。”


    嶽菲的一首帶有粗口的打油詩,擠兌得梁棟無言以對。


    “說實話,那個施妹妹跟你並不合適,看得出來,你對她應該也沒什麽感覺,她不過是剃頭條子一頭熱罷了,”嶽菲開始提梁棟分析起來,“至於何葉的那個小秘書,對你應該還是有些好感的,你要是想拿下她,她大概率會讓你如願以償的。至於另外兩個小姑娘,那個紅衣姑娘人不錯,對你也算得上一往情深。不過我希望你注意一下那個白衣小姑娘,別看她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其實她才是心機最深的一個。我怕你跟何葉早晚會養一個白眼兒狼出來。”


    梁棟道:


    “蘅蕪打小就被藺家送到國學大師金暄先生那裏學習國學,幾乎沒怎麽接觸過社會,就跟一張白紙一樣單純,哪裏有你所說的那麽邪乎?”


    嶽菲笑了笑: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對她就是這麽個看法。而那個林小藝,別看她整天風風火火、咋咋呼呼,心地卻十分善良,是個難得的好姑娘,我很喜歡!”


    梁棟道:


    “嶽菲,嶽主任,我咋感覺你有當神婆的潛質呢?見人一麵,就能替人看相了?”


    ……


    紀紋被抓、紀小川身死,紀家在景川算是被連根拔起了。


    國內出了事,也影響到了國外的紀綸。


    紀綸帶著紀家的殘餘選擇逃到金三角那邊,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在那邊早就經營有一塊兒地盤。


    紀家在金三角地區的負責人是查旺,這家夥嘴裏不說,心裏肯定是不歡迎紀綸過來的。


    紀綸不來,他就是這邊的土皇帝,紀綸一來,他就成了一個臭打工的。


    這個心理落差實在有些太大。


    所以,當他聽說紀家在國內遭受滅頂之災之後,也就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查旺在金三角盤踞多年,到處都是他的耳目,他隻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便挑起了跟紀綸的爭端。


    身為一個毒梟,心不狠,手不辣,根本就站不穩腳跟。


    查旺一出手,就在內部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清洗,不但把紀綸和他從緬北帶過來的人統統除掉,順帶著把集團內不服管教的那些人,也清理了一番。


    巫子時他們追蹤的那四個槍手,也在這次清洗中死於非命。


    當這些消息傳到國內後,專案組的任務也就算圓滿完成了。


    梁棟代表景川州委州政府給專案組舉辦了一次歡送晚宴,嶽菲也以家屬的身份出席了晚宴。


    雖然這個身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卻也沒人會在這上麵說什麽。


    不過,施茜看在眼裏,心裏想的就不一樣了。


    整場晚宴施茜都沒有笑過一次,不管是誰到她那裏敬酒,都被她冷漠拒絕。


    可是,當晚宴進行到一半時,她卻主動要來一瓶酒,提著開了的酒瓶子,端起一杯斟好的白酒,走到了嶽菲跟前,舉杯道:


    “嶽主任,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這杯我敬你!”


    嶽菲知道施茜是在挑釁,可女人一旦和女人較起勁兒來,根本就不亞於兩個血性男兒!


    嶽菲二話不說,跟施茜碰了一下杯子,先她一步,把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裏。


    施茜不甘示弱地喝完這杯酒後,又分別給嶽菲和自己各倒一杯,然後道:


    “好事成雙!”


    說完,一飲而盡。


    “三陽開泰!喝!”


    “四季發財!喝!”


    “……”


    倆人各自賭著氣,一口氣碰了六杯酒,梁棟見勢不對,連忙橫在倆人中間,低聲道:


    “夠了!不要再鬧了!”


    兩個女人見梁棟真生氣了,互相白了對方一眼,結束了這場‘戰爭’。


    施茜酒量極差,回到位置上,就感覺胃裏翻江倒海,整個人幾乎都坐不住了。


    梁棟向另外一桌的於鑲使了個眼色,於鑲會意,起身走到施茜身旁,詢問一句,扶著她走了出去。


    嶽菲把頭湊到梁棟耳邊,低聲笑道:


    “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梁棟正色道:


    “嶽菲,你不要在這裏跟我沒事找事。”


    嶽菲根本不懼梁棟:


    “從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你這是典型的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啊!”


    梁棟繼續低聲道:


    “行了,行了,你就別跟我這裏胡攪蠻纏了。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趕緊告訴我你這次來的目的!”


    嶽菲笑道:


    “我本來沒有什麽目的,是你逼著我,讓我逼你幫我把那個‘副’字去掉的。”


    梁棟微怒道:


    “我再說一次,別跟我胡攪蠻纏了,機會僅此一次,過期不候!”


    梁棟後來也想通了,知道他一開始真的錯怪了嶽菲。


    以嶽菲的精明,根本就不會提這樣不現實的要求。


    她這次過來,肯定還是有別的目的!


    嶽菲知道梁棟就是個狗臉人,說翻臉就翻臉,但他答應過的事,就一定不會反悔,於是就很正式地開口道:


    “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回一趟槐安。”


    梁棟點點頭:


    “看來我開始就沒有猜錯,你這次過來,就是因為跟蘇夔在工作上產生了分歧,想來我這裏尋求助力了,對不對?”


    嶽菲道:


    “梁棟,你別把我想的那麽不堪。我過來找你幫忙是不假,但這同時也是在幫你自己!”


    “這話從何說起?”梁棟不解地問道。


    “蘇夔也是個有主意的人,他怎麽可能屈居於你的光環之下?所以,就算有你那個便宜老丈人站在那裏,蘇夔也想搞些自己的動作,盡可抹去你在槐安的影響。”嶽菲解釋道。


    “蘇夔想全盤否認我製定的發展規劃?”梁棟又問。


    “不止於此,他還想抹去你在槐安的所有痕跡,包括你在槐安提拔起來的那些舊部。”嶽菲回答道。


    “混賬!”梁棟一生氣,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惹得大家都把目光匯集了過來。


    梁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跟大家報以歉意的微笑,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嶽菲見狀,連忙跟在了梁棟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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