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載勳在給金雅善打電話的時候,恰好趕上她把手機關掉。


    表麵上,金家掌門人是金載功,金載勳則是當之無愧的二號人物。


    但是,實際上,就連金載功和金載勳這老兄弟倆,也得看金雅善的臉色行事。


    如今的韓城金家,就跟當初的燕京魏家情況相似,他們同樣渴望加入ytmr組織。


    而且,更為巧合的是,金雅善現在也是ytmr元老會的侍者,而且還是補了魏寧的缺。


    正因如此,金雅善才會對梁棟這麽感興趣。


    自從金雅善成了元老會侍者之後,金氏兄弟就再也不敢以晚輩視之。


    而金雅善也跟魏寧一樣,好像被洗了腦,再看自己的父親和叔叔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崇拜和尊敬。


    在她眼裏,金氏兄弟就算混得再成功,也是黃皮膚黑眼睛的東方人種,跟他伺候的那些白皮老爺們相比,天生就要低賤不知多少個等級。


    從殖民時代開始,白人至上的觀念,就深植於西方社會,哪怕社會發展到今天,這種觀念依舊沒有多少改觀。


    對於像魏家、金家,以及倭國的井上家族,這些東方家族就算再有實力,在那些白皮精英眼中,也不可能跟他們平起平坐。


    他們隻需拋出一個允許這些家族加入ytmr組織的誘餌,就能讓這些顯赫一方的東方家族趨之若鶩。


    而他們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利用這一點,樂此不疲地上演著相似的把戲,把這些家族玩弄於股掌之中。


    金載勳知道金雅善要對付梁棟,但不知道她會拿梁棟怎樣。


    以金載勳對他這個侄女的了解,要是她的瘋勁上來了,就算把梁棟給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北方兄弟接連進行了幾場核試驗,就算有米國的軍事庇護,南韓最近也感覺壓力山大,如果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再跟華夏把關係鬧僵,那就真成了四麵楚歌了。


    因此,當費贇向金載勳提出交涉的時候,他立刻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給金雅善打了電話。


    金雅善的電話打不通,但金載勳可以聯係到她的隨從,得知她去了喜格尼爾酒店,就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


    且說梁棟借到金雅善的手機後,隻給周鵬打了一個電話,向他交代了三件事情:


    第一,告訴景川州公安局長唐軒,讓他立刻采取行動,抓捕莊子固。


    第二,聯係景川州紀委書記王逸飛,立刻對莊翔采取‘雙規’措施。


    第三,告訴陳妍,讓她直接出麵,去滇雲找孫明禮,就‘旅遊小鎮’一事,討要一個說法。


    梁棟交代完正事,還拜托周鵬給何葭打個電話,讓她無論如何也要去看看齊紅梅她們,讓她們不要擔心。


    掛斷電話,梁棟把手機還給了金雅善,還客客氣氣地說了聲‘謝謝’。


    金雅善莞爾一笑,風情萬種地半倚在沙發靠背上,媚眼如絲地問道:


    “梁先生,你們華夏有句話,叫‘春宵一刻值千金’,難道你就不想做點兒什麽?”


    如果換做別的男人,麵對如此誘惑,肯早就撲上去了,但梁棟卻跟個木頭似的,站在那裏無動於衷。


    “金小姐今天把梁某叫過來,不會隻為了讓梁某陪你喝酒吧?要是金小姐有什麽話,不妨明說,再這麽喝下去,萬一你我之中有一人喝醉,那就什麽話也說不成了。”


    金雅善顯然沒想到梁棟會問得這麽直接,愣了一下之後,才斂起笑容問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這個你自己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梁棟反問。


    金雅善整理了一下開得很深的領口,然後坐正了身子。


    “梁先生覺得我長得不漂亮?比不上尊夫人?”


    梁棟回答道:


    “我現在是單身狀態,你要這麽比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就是‘芙蓉資本’的老板梁婭女士。”金雅善又道,“哦對了,在你們那裏,她應該是叫何葉!”


    梁棟對金雅善的話好像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語氣如常地說:


    “金小姐,咱們還是直奔主題吧,老扯這些沒用的,你累,我也累。”


    金雅善‘嗬嗬’一笑:


    “你剛才幫我按的時候,可沒說半個‘累’字。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也不是沒有體驗過你們華夏的推拿之術,更是享受過各種檔次的推油按摩一類的服務,不得不說,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


    金雅善說到這裏,竟然突然臉紅了一下,整個人好像還沉浸在對剛才那種體驗的回味之中。


    “梁先生,你有如此手法,當你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金雅善又補充了一句。


    “金小姐,如果你還這麽東拉西扯,不說重點,那我就隻好告辭了。”梁棟催促道。


    “梁先生真的什麽都不做,就這麽走了?莫非你真如傳言中那樣,是個‘陽書記’?”


    金雅善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全是戲謔,不過很快又補充道:


    “梁先生不要介意,我沒有任何惡意的。”


    瑪德,人都丟到國外來了!


    梁棟這麽想著,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尷尬之色,大大方方地承認道: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有這麽一個綽號,而且這個綽號也沒有詆毀我,說的也都是實際情況。不過我就納悶兒,我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以金小姐的尊貴身份,怎會如此關注我?”


    金雅善笑道:


    “既然大家心裏都揣著明白,咱們也就不要裝糊塗了,實話實說吧,我也是ytmr組織的人,而且還是魏寧的繼任者。你該不會把魏寧給忘了吧?”


    梁棟早就猜到了一個大概,但沒想到金雅善竟然還是魏寧的繼任者。


    魏寧曾專程找過梁棟,向他說起過很多她們組織裏的秘密,所以梁棟也就能推測到,金雅善就是元老會的侍者。


    雖然魏寧沒說過這個侍者具體是幹什麽工作的,但梁棟從字麵上就能腦補出許多畫麵來。


    “還以為那些老頭子都是重口味,喜歡魏寧那樣大媽類型的美女,現在看來,他們的審美還是很正常的。”


    梁棟要毒舌起來,句句都能殺人誅心,金雅善聽完,果然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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