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擺設。


    “定文書記,是我,東傑……”


    電話很快接通,吳東傑立馬換上一種恭謹的語氣,微微彎腰說道。


    “哦,東傑啊,什麽事啊?”


    “有個情況,要向你匯報……”


    隨即便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地給熊定文做了匯報。


    “有這種事?”


    “怎麽搞的嘛?”


    聽上去,熊定文有些生氣。


    “那個南家兄弟,也太過分了吧,你在大義,就不好好管一管他們?鬧出這樣的事情來,讓我們市裏怎麽表態?”


    “是的是的,我虛心接受定文書記的批評,回頭就好好教訓他們。”


    吳東傑嘴裏說得謙恭,臉上的神情卻直接出賣了他。


    老東西,南愛華南愛軍兄弟經常往誰家裏跑,當我不知道嗎?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得了。


    “關鍵是,這個姓衛的太猖狂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完全不把集體領導放在眼裏,獨斷專行,以權代法。這種毛病,可不能慣著!”


    “要不然,以後大義的隊伍還怎麽帶?”


    你不就是讓我修理姓衛的嗎?


    現在他送上門來了,你看著辦!


    你這次要是不有所表示,以後就別怪我不配合你。


    “行,我知道了,等他來了再說吧。”


    花山縣國道線旁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衛江南和王淦終於見了麵。


    蕭易水和她的司機始終坐在車裏沒有下來。


    哪怕明知道衛江南那邊隻有他和唐嘉兩人,蕭易水還是嚴格遵循著“地下工作”的原則,非必要不在人前露臉。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麽多年來,蕭易水早已經養成了格外謹慎的辦事風格。


    無論是刑偵支隊偵查員還是地下世界“第一大嫂”,都要求她必須這樣做。


    王淦大約三十五六歲,正是經驗豐富,精力充沛的年紀,目光深邃,銳利如刀,一看就是那種勇往直前的性格。


    “王主任,辛苦了!”


    衛江南和王淦客氣了一句。


    看得出來,兩人不是頭一回見麵。


    在北都的時候,衛江南就和王淦見過一次,還一起喝過酒。牽線搭橋的就是林誌謙那位衙內哥們,也算是衛江南的哥們了。


    為的就是堂衛江南和王淦熟悉一下,以後可以直接溝通。


    一般來說,衙內是用不上王淦這種一線調查記者的,但衛江南在基層當主官,卻剛好能用上。


    王淦嘿嘿一笑,因為風吹日曬而顯得比較蒼老黝黑的臉上疊起很多皺褶,二話不說,就把一疊照片和一卷錄影帶交到他手裏。


    “衛縣長,這是用一次性成像的相機拍的,像素差點,你先將就用一下。清晰的照片還得費點功夫才能洗得出來。”


    這人果然是個幹實事的,連半句客套都沒有,直接上幹貨。


    王淦交給衛江南的這疊照片,自然就是剛才楊湖碼頭發生的血腥一幕。


    為什麽王淦和蕭易水他們剛好能趕上呢?


    倒也不是未卜先知。


    衛江南雖然是重生者,也不可能記得這種事情。況且如果他不來大義當這個縣長,這一幕是不是還會發生都不好說。


    蕭易水和王淦就是一直跟著謝淮安。


    謝淮安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他的帶領下,民主路火鍋店的店主們不但集體去縣政府請願,造成了很大的輿論聲勢。並且這幾天一直和其他火鍋店的店主自己開車去楊湖買魚,一買就是一兩千斤。


    按照蕭易水的分析,南愛軍那廝脾氣暴躁,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謝淮安的,一定會想辦法找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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