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小鯉魚的確需要保持強硬的態度。


    一旦有膽怯或是退縮的痕跡,更有可能惹來懷疑。


    “好了,瑤兒,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看到,我相信小梨兒沒有嫌疑,你先退到一旁……”宇弓禦也開口道。


    “有沒有嫌疑,不能靠感覺,我隻看事實!”宇弓瑤寒聲打斷。


    哪怕開口說話的是家主,也是她的父親,她也沒給一點尊重,毫無畏懼之色。


    “想知道事實如何,就退到一旁,好好聽我說。”小鯉魚黛眉緊鎖,盯著宇弓瑤,說道。


    她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女瘋子。


    她不知道虞南修為何會喜歡這麽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修。


    就因為家世顯赫麽?


    宇弓瑤似乎冷靜了許多,身上散發出來的血焰已經緩緩消散。


    但她雙目之中的血色仍然明顯。


    聽到小鯉魚的話後,她便朝大堂的側方走去。


    但是,從她的神態來看,她的情緒仍然處於極其暴躁的狀態。


    “這就是小鯉魚稱其為女瘋子的原因麽?感覺她很難控製住情緒啊。”


    看到宇弓瑤的模樣,方羽不由自主地轉頭看了寒妙依一眼。


    寒妙依此刻倒是沒什麽表情,隻是默默地看著宇弓瑤。


    “小梨兒,宇弓鏡的身上本佩戴著我們宇弓世家嫡係成員的宇弓令,而那塊令牌,足以在他遇到危險前給我們傳遞很多的消息,並且也能很大程度地保護他的性命。”這時,前方的宇弓禦皺著眉,沉聲說道,“然而,宇弓鏡在靈界山內殞命,我們卻沒有收到任何的信號,這非常反常。”


    “所以,我們很需要從你這裏得到當時具體的情況的線索。”


    關於宇弓禦之死,最讓眾多宇弓世家成員感到震驚的是……他們毫不知情!


    一個嫡係成員的死亡,竟然是靠小鯉魚這麽一個外來修士通知才得知!


    對於宇弓世家而言,這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宇弓世家的嫡係成員,身上都會佩戴宇弓令。


    雖然並非本命法器,卻勝似本命法器!


    這塊令牌的作用,就是用來保護嫡係成員的安全,隻要遇到危險,會提前給家族傳回求助的信號!


    同時,宇弓令本身也蘊含著很強的法能,即便麵對聖仙境的強者,也足以支撐很長的時間。


    退一萬步來說,宇弓令已經融入到宇弓鏡的身體之內……就算前麵兩個作用都沒發揮出來,那麽死亡的時候,他們宇弓世家也該有所感應!


    然而,在宇弓鏡身上,宇弓令就像不存在一般,完全失效!


    這意味著,對手的能力遠超想象!


    並且,殺死宇弓禦……不可能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的行為!


    最近正是宇弓世家與虞家聯姻的關鍵時刻,整個北荒的注意力都在這兩大仙王勢力上。


    偏偏在這個時候,與宇弓瑤關係最好的宇弓鏡死了!


    而第一目擊者,正好又是虞南修的妹妹虞梨兒!


    光從這幾點來看,這件事的背後絕對不簡單!


    因此,作為第一目擊者的小鯉魚所說的話……就變得尤為關鍵!


    大堂內的氣氛非常凝重。


    小鯉魚沉思片刻,組織好語言,就把她與方羽進入那片叢林後感覺到異常的氣息,到發現宇弓鏡的屍體被那隻通體雪白的怪物抽離出經脈的整個過程,極其詳細地說了出來。


    連當時的心理活動都毫無保留地說出。


    而宇弓瑤在聽到那隻怪物把宇弓鏡的經脈一點一點抽出的時候,雙拳緊握,身上的血焰再次燃起,情緒幾乎再次失控。


    但這一次,宇弓禦直接施展了某種術法,釋放出一團光束,落在宇弓瑤的身上。


    在光芒之中,宇弓瑤似乎冷靜下來,身上血焰全然消失,就連眼中的血色也不見,恢複了清明。


    “宇弓家主,我知道的就是這麽多了。”小鯉魚說道。


    宇弓禦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而在一旁的宇弓瑤,還有四名宇弓世家的嫡係成員,此時臉色都很難看。


    就從小鯉魚的說法來看,宇弓鏡顯然就是死在那隻通體雪白的怪物的手中。


    可問題是,那麽一隻怪物,很大可能是不具備靈智的。


    至少不可能具備太高的靈智,也不會掌握很複雜精密的術法手段。


    那麽……那隻怪物是如何讓宇弓鏡身上的宇弓令失效的?


    “想讓宇弓令失效……必須經過非常高超的法則運用,以及配合各種複雜的手段來完成……其中但凡有一點差錯,宇弓令都能給我們傳回信號,哪怕是有一絲!我們絕不可能對宇弓鏡的情況一無所知!”


    “能夠讓宇弓令失效的存在,絕不可能隻是靈界山內的一隻怪物!一隻怪物無論實力有多強,也不可能掌握如此複雜的手段,更不可能知道宇弓令的構造!對方必定是一名修士,並且很早之前就已蓄謀,對我們宇弓世家極其了解!”旁邊的一名嫡係成員沉聲道。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麵,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麵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麵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第三千九百二十章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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