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翊帶著典韋及二百騎兵,出上蔡城後一路向北隻走了十餘裏便下馬安營休息。雖然朝廷旨意讓他接旨之日啟程返回常山,但並沒有明確規定具體的到達時間。


    他們並不趕時間,也沒有緊急的軍情需要處理,因此一路上自然不會著急趕路。就這樣,劉翊和他的隊伍慢慢地在路上晃悠著,享受著旅途的悠閑與寧靜。


    當他們晃晃悠悠走了幾日路程後,臨近傍晚尋了一處山腳安營。典韋一臉憨笑的走到劉翊身邊說道:“主公,這幾日行軍頗為辛苦,我上山打些野味給主公打打牙祭。”


    劉翊一腳踢在典韋的屁股上,笑罵道:“你小子嘴饞,還要賴上我?”典韋撓頭一臉憨笑。


    劉翊曾經跟隨師傅學習武藝長達八年之久,期間也與皇甫堅壽等人一同外出狩過幾次獵。然而,自他返回常山之後,便忙於接手和整理莊園等事務,並投身於討伐黃巾軍的戰鬥之中,已有數年未曾參與狩獵活動。


    對於任何男子而言,兵器天生具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在那個連掏個鳥蛋都可能被判處十年監禁的年代,即便給劉翊一百個膽量,他也絕不敢輕易嚐試打獵。因為哪怕隻是一隻普通的野雞,都成為了讓人望而卻步的“牢底坐穿鳥”,又有誰敢冒這個險呢?


    然而,劉翊生活在一個人命如同草芥一般輕賤的時代,誰會在乎一隻微不足道的野雞呢?更何況,他還擁有漢室宗親這樣顯赫的身份,試問哪個地方官員不長眼,敢抓捕他呢?就算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哪個地方官員又敢動他一根毫毛呢?再者說,這附近方圓近百裏之內是否存在地方官員,恐怕還是未知數呢!


    劉翊也有些興趣盎然轉身對親兵道:“去把我的弓取來,我也湊湊熱鬧。”親兵聞言,從劉翊馬上取下他的弓箭與箭壺。


    典韋一聽主公也要去,頓時興致高漲,張羅一陣後在前領路帶著劉翊和二十餘名親兵一頭紮進山裏。


    一行人在典韋的帶領下,不停的在山林間來回穿梭。走在前麵的典韋突然停下腳步,微微仰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他的眼神犀利而專注,似乎在尋找什麽。眾人見狀紛紛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典韋,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隻見典韋抬起手臂,挽弓搭箭,動作熟練而敏捷。他的手指輕輕扣住弓弦,然後用力一拉,弓弦緊繃得像一根鋼弦。隨著他的動作,一支淩厲的箭矢迅速射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直地飛向一簇茂密的草叢。


    箭矢如同閃電一般沒入草叢,瞬間消失不見。然而,就在箭矢射入草叢的瞬間,一小片雜草開始不停地來回搖晃,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掙紮。


    典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大步上前,伸手進入草叢中。當他再次將手伸出時,手中緊緊握著箭矢的尾部,高高舉起。眾人定睛一看,隻見一隻肥碩的野兔被箭矢貫穿身體,正拚命掙紮。


    劉翊不禁瞪大了眼睛,對典韋的箭術感到驚歎不已。他沒想到典韋不僅步戰勇猛無比,而且在這樣環境複雜的山林中也能夠如此輕鬆自如地使用弓箭狩獵。這讓他對典韋的能力又多了幾分讚賞和欽佩。


    此時,劉翊突然想到,如果給典韋組建一支山地部隊,那會怎樣呢?這個想法在劉翊腦海中盤旋,讓他越發覺得可行。或許未來的某一天,真的可以實現這個計劃。


    典韋的帶領下很快二十名親兵都是肩挑背扛,可謂是收獲滿滿。每個人臉上都洋溢出喜悅的神情。


    正在行進間,突然一名眼尖的親兵竟然透過茂密的枝葉發現一頭體型不小的山豬正在覓食,看其個頭,起碼有兩百多斤重,而且獠牙鋒利,皮毛油亮,一看就是頭成年野豬,此刻距離他們七八十步的距離。


    “將軍!快看!”這名親兵小聲提醒道。


    典韋聞聲望去,心中一喜,但旋即眉頭皺起,對眾人說道:“此乃山豬,皮糙肉厚,若不能一擊斃命,一旦發起狂來,恐怕會導致有人受傷。”說完,他正準備讓大家分散開來,從四麵八方將山豬包圍起來,然後再進行獵殺。


    然而,就在這時,劉翊抬手阻止了典韋,輕聲說道:“惡來稍安勿躁,且看我的。”說著,他從背後箭囊中取出一支箭矢,搭弓射箭,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嗖——”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這一箭猶如一道閃電,快如疾風,瞬間穿過茂密的枝葉。隻聽前方傳來一陣山豬的哀嚎和慘叫之聲,聲音響徹山林,回蕩不絕。


    一旁的典韋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呆呆地望著劉翊,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而身後的二十名親兵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劉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他揮了揮手,示意親兵們上前收取獵物。


    開玩笑,自己師兄呂布當年轅門射戟的時候可是有一百五十步之遙。自己這七八十步算個啥。你要知道漢代的一步可是有一點五米哦。


    也就是說在二百米以外,還是用古代的弓,不考慮什麽風速、濕度的情況下,一箭從二百米以外的方天畫戟小枝上的小洞裏穿過。可以想象這是何等恐怖的射箭技巧?也可以看出當時呂布對自己射術的自信。


    四名親兵得到劉翊的示意,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撿拾中箭的野豬。他們剛走到一半的距離,突然,四名親兵好像發現了什麽,紛紛抽出腰間佩劍,緊張地對準一旁的草叢。其中一人大喝道:“誰在那?出來!”


    聽到親兵的大喝聲,劉翊眉頭微皺,心中暗自警惕。他迅速搭上一支箭,將弓弦拉滿,瞄準著草叢方向。同時,他低聲對身旁的士兵說道:“小心點,可能有埋伏。”


    典韋和其餘親兵聽到動靜後,也迅速抽出腰間佩劍,快步上前包圍了過來。他們神色警惕,目光緊緊鎖定著草叢。


    “再不出來就放箭了!”一名親兵對著草叢再次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草叢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蠕動。過了一會兒,三名男子緩緩地舉起雙手,從草叢中慢慢站起。他們滿臉驚恐之色,眼神遊離不定,不敢直視周圍持劍的眾人。


    這三人麵色蒼白如紙,雙眼深陷,嘴唇幹裂,仿佛已經數天未進水米一般。身體虛弱不堪,站在那裏不停的抖動。也不知是因為心裏害怕所致還是缺乏營養沒有力氣所致。


    他們身上的衣物幾乎被樹枝和荊棘扯成了碎片,露出了傷痕累累的皮膚。他們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身體顫抖不已,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你們是什麽人?”對方衣服雖然破爛,但還是能分辨出是漢軍的軍服。親兵問話的語氣不再向剛剛那樣嚴厲。


    隻是此乃潁川郡地界,黃巾軍鬧騰的厲害,朝廷大軍連番與黃巾軍大戰,到處都是逃跑的士卒。誰也不知道是不是黃巾軍為了躲避漢軍追擊,而換上了漢軍的軍服躲在這裏。


    “我們……我們也是漢軍啊!”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不敢直視親兵的目光。


    “逃兵嗎?”親兵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他們。“難道是臨陣脫逃?”


    “不,不是這樣的!”另一人連忙解釋道。“我們是被黃巾軍劫了大營遭到他們追殺才逃到此地,無奈之下才躲進這片樹林裏的。”


    親兵聽後,心中稍安。他打量著眼前的三人,發現他們確實身穿漢軍軍服,但卻破爛不堪,卻與普通的士兵並無二致。而且他們的神情惶恐不安,顯然是經曆過一場生死逃亡。


    “好吧,既然如此,你們慢慢走過來,敢但有所異動,我們便放箭射殺你們。”親兵對三人警告道。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露出一臉苦笑,站在那裏誰也沒有動。劉翊見狀眉頭微微一蹙,對身旁的親兵說道:“舉弓,三息時間他們不動,就地射殺。”


    “諾!”眾親兵聞令,紛紛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三人。


    三人聽到對麵的警告,麵色變得更加驚恐。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對劉翊說道:“將軍且慢,實在是……實在是我們腳下還有重傷之人,不敢異動啊。”


    親兵立即追問道:“還有何人?速速起身!”


    “回將軍,此人乃是我們的三將軍,我們都是他的親兵。”其中一人回答道。


    “三將軍?怎麽聽著這麽熟悉?”劉翊聽到那名親兵的回答後,微微有一絲的疑惑。便問道:“你們三將軍是何名諱?”


    “回將軍,我家三將軍姓張名飛字翼德。”


    “張飛,張翼德?”劉翊雙眼猛然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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