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凡在看他的臉,歐陽老頭頗為認真的問道:“這次去我會出問題?”


    張凡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我就是給你看看,怕你出事不是。”


    “咱們趕快去吧,那王寡婦還等著你呢。”隨後,張凡繼續打趣道。


    “你這小子……”歐陽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人出了學校之後,直接打了輛車,直奔城郊的桃李村,上車之後,兩人簡單的眯了一會兒,畢竟,今天晚上還不一定忙活到幾點呢。


    大概五十分鍾的時間,兩人便是到了桃李村口,兩人被司機叫醒之後,付了錢,下了車。


    鄉間的野地裏回蕩著蛐蛐的叫聲,天氣燥熱,蚊子也是相當的多。


    兩人剛下車,便是看到一個穿著汗衫,拿著蒲扇,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頭向著歐陽老頭和張凡的方向走來,此人正是桃李村的老支書。


    “歐大師,你來了。”老支書看著歐陽老頭客氣的道。


    “老劉頭,別這麽客氣,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咱們是朋友。”歐陽老頭故意做出了一幅不高興的樣子。


    “朋友,朋友,嘿嘿……”老支書笑了聲。


    “這位小夥子是……?”隨後,老支書又把目光投向了張凡。


    “哦,這是我的朋友,張凡,這可是一位了不得的後生,實力在我之上,他這次過來,是來幫我忙的。”歐陽老頭道。


    聽到歐陽老頭的話,老支書的眸子猛地一亮,連忙握住了張凡的手,熱情的道:“張大師,你好,鄙人劉存智!”


    “你好,老支書。”張凡笑著應了一聲,出於職業習慣,張凡在跟劉存智握手的時候,打量了一眼劉存智的麵相,當看到這劉存智子女宮主子的位置之時,張凡的目光微微一頓。


    一旁的歐陽老頭注意到了張凡的目光,眉頭微微一皺。


    “咱們去我那先待一會兒,歇歇腳,喝杯茶,然後再去王寡婦那。”劉存智開口道。


    “好。”歐陽老頭應了一聲,他也的確有些渴了,對付邪祟不是說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太著急也沒用,隻有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才更有利於對付邪祟。


    劉存智在前,歐陽老頭和張凡子後麵跟著,歐陽老頭在張凡的耳邊輕聲道:“老劉頭臉上有問題?”


    “從老支書的麵相上來看,他兒子是被邪祟上身之相,等一會兒到了老支書的家裏,你問問他兒子的事情。”張凡道,在老支書子女宮主子的位置上,有著一抹綠油油的光芒閃爍著。


    “好,那一會我問問。”歐陽老頭微微點了點頭。


    劉存智家距離村口並不太遠,大概十幾分鍾的時間便是到了劉存智家。


    劉存智家是那種比較老的瓦房,房子有些破舊,但院子裏收拾的很幹淨,出了院子正中心的一條主道之外,兩側都種滿了蔬菜,他們家的屋子裏也都是一些老舊家具,雖然有些破,但卻是很幹淨的,進屋之後,劉存智招待張凡和歐陽老頭做到了炕上,用兩個幹淨的大瓷缸子給兩人沏上了茶水。


    “鄉下也沒什麽好茶,二位就湊合一下吧。”劉存智看著兩人笑道。


    “老劉頭,小川兒兒最近回家了沒?”就在這時,歐陽老頭突然開口問道,他口中的小川兒兒,就是劉存智的兒子劉川。


    劉存智現年六十三歲,他三十八歲才有個兒子,他老婆在生他兒子的時候難產死了,父子兩人一直相依為命,劉川學習不錯,最後,考了一個不錯的大學。


    歐陽老頭是十年前眼睛受的傷,那個時候劉存智的兒子劉川正好大學畢業,由於專業有些差,畢業之後,不太好找工作,便在家待了一段時間。


    劉川對風水學很感興趣,時不時的去找歐陽老頭請教,歐陽老頭也都悉心為劉川解答,兩人關係亦師亦友,當初,歐陽老頭看劉川資質不錯,還想收劉川做徒弟,但劉川的女朋友排斥玄門中人,所以,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聽到歐陽老頭的話,劉存智把暖瓶放到櫃子上的盤子裏,笑道:“小川兒半年沒回來了,說是工作忙,誰知道他一天天瞎忙什麽,哎……”


    “工作忙是好事,證明有出息。”歐陽老頭笑道。


    “什麽出息不出息的,反正是念出去了,不像我似的麵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這我就知足了。”歐陽老頭的臉上掛著一絲欣慰。


    “張大師,喝水,喝水……”劉存智熱情的說了一句,“張大師,你放心,這缸子我都刷的很幹淨,不髒。”


    張凡看著劉存智微微一笑,道:“看的出劉支書是個幹淨人。”


    說完,張凡也沒矯情,直接端起了大瓷缸子喝了一口水,茶雖然不是上等的茶,但喝著很順口,張凡也沒那麽多講究。


    雖然張凡說了劉川被邪祟上身了,但歐陽老頭也沒繼續問,他想把事弄清楚再跟劉存智說,不想劉存智在這擔驚受怕的。


    歐陽老頭岔開話題道:“老劉頭,你跟我說一下王寡婦的情況吧。”


    “好。”劉存智應了一聲,“三天前,是王寡婦男人的忌日,她去王家墳給她男人上墳,在王家墳邊上幹活的人說,王寡婦到了墳地之後,沒有把帶過去的紙錢燒掉,便慌慌張張的從墳地裏跑了出來,地裏幹活的人看到王寡婦的人都說,王寡婦跑的飛快,那速度都能趕上大小夥子了,王寡婦一直跑到了家裏。


    然後,王寡婦的鄰居看到,王寡婦對著院子裏的那口枯井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及其滲人。”


    “王寡婦笑完之後,便是昏厥了過去。”劉存智繼續道,“王寡婦鄰居把昏迷的王寡婦送到了鎮上的衛生院,衛生院的大夫檢查了一下王寡婦的身體,沒什麽大事,就是血糖有點低,所以,醫院就給她輸了葡萄糖,結果王寡婦還真醒了過來。”


    不過,醒來之後的王寡婦精神有些不太正常,她逢人就說她男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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