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梁並沒有說他在什麽地方遇到的中年男人,也沒有說是他主動告訴中年男人死者去縣城消息的,還是被動告訴的。


    中年男人並沒有考慮到張凡和李亞文考慮的這些問題,並不是因為他的智力有問題,而是因為他與張凡和李亞文站的角度不同,他對王棟梁隻有憤怒。


    “你個王八犢子!你害死老子了!”中年男人再次謾罵道。


    王棟梁再次表現出了那副委屈的樣子。


    不過,現在王棟梁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他的心裏頓時輕鬆了下來,他隻有把事情解釋清楚,村民們才能對他沒有猜疑之心,他才能更好的在村子裏生活。“你別罵了,我問你幾個問題。”就在這時,張凡對中年男人道。


    聽到張凡的話,中年男人先是一怔,然後開口道:“您說。”


    “他是在哪跟你說的有關死者的去處的?是你主動問他他才說的,還是他主動說的?”張凡直接把他心中想的兩個問題問了出來。


    張凡這話一出,王棟梁的麵色微微一變。


    “您問這些幹什麽?”中年男人下意識反問道,在中年男人看來,張凡所問的這兩個問題跟案情沒有關係。


    “我問你什麽,你如實回答什麽,某些問題,對減輕你的罪責是有作用的。”張凡回答道。


    聽到張凡說可以減輕他的罪責,中年男人的眸子微微一亮,當即來了興致,“我想想,我這就回答您。”


    中年男人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繼續道:“是他來我們家借著借電鑽的機會,主動告訴我的,我信任了王棟梁的話,王棟梁走後,我去了李蘭家,強迫了李蘭。”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張凡和李亞文的瞳孔一縮,然後把目光投向了王棟梁。


    感受到兩人懷疑的目光,王棟梁砸了一下嘴,然後故作平靜的道:“兩位警察同誌,你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你們不能因為我隨口說了死者跟我說的話,就懷疑到我身上啊?”


    就在這時,鼻青臉腫的李蘭,低聲抽泣著從中年男人的家裏走了出來。


    剛剛張凡和李亞文從中年男人家先出來了,隻留下了李蘭和中年女人在中年男人的家裏,見到張凡和李亞文走了,中年女人自然是不能放過李蘭,對李蘭一頓暴揍,才造成了李蘭現在這副模樣。


    “李蘭,你稍等。”張凡叫住了低聲抽泣的李蘭。


    聽到張凡的話,李蘭的身體一頓,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張凡,下意識擋住了他的臉。


    “警察同誌,您說。”李蘭道。


    “你男人今天是要去豐穀縣縣城探親嗎?”張凡問道。


    聞言,李蘭一怔,然後道:“沒有啊,他幫他把兄弟去修補魚網了。”


    李蘭這話一出,王棟梁的嘴角狠狠抖動了一下。


    張凡看了一眼李蘭,然後把目光投向了王棟梁,麵帶質疑的問道:“你的消息是從死者那得到的嗎?”


    “我……”王棟梁的臉上有著一抹慌亂閃過,然後迅速恢複了正常,“當然是啊,反正,我跟死者碰見的時候,死者是這麽跟我說的。”


    王棟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跟他老婆說一種情況,跟你又說另外一種情況,他又不是去做背叛他老婆額事,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張凡反問道。


    王棟梁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張凡,然後,故意裝出了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道:“我哪知道。”


    “我不跟你在這掰扯了,我還有事兒。”隨後,王棟梁繼續道,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你不能走。”張凡叫住了王棟梁,“你需要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王棟梁仿佛沒有聽到張凡的話一般,繼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著。


    “去把他也銬起來。”張凡對身後的法警道。


    聽到張凡的話,男法警再次拿出了一副手銬,向著王棟梁的方向走去。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王棟梁猛地轉過身來,看著男法警質問道:“你想幹什麽?”


    男法警沒有說話,一把抓住了王棟梁的胳膊,王棟梁劇烈的掙紮著,但王棟梁已經50來歲了,而男法警正值壯年,還受過專業訓練,怎麽可能讓王棟梁輕易掙脫?


    男法警一下子把手銬銬在了王棟梁那條被他抓著他手臂的手腕上,然後又將另外一個手銬,嫻熟的銬到了王棟梁另外一隻手的手腕上。


    “你想幹什麽?”王棟梁瞪大雙眼怒聲道,“你這麽做是違法的。”


    “不違法,你有義務配合我們調查,而且你還有操控整個案子的嫌疑,你不配合,我們有權將你帶走,你可以去找律師。”女法警回答道。


    王棟梁憤怒的看著女法警,狠狠的咬著牙根。


    “咱們去警局。”見到王棟梁已經被控製,張凡開口道。


    隨後,眾人全部上了警車,車子向著豐穀縣公安局的方向駛去。


    大概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眾人便是到了豐穀縣公安局,豐穀縣公安局的領導接到了上麵的命令,要全力配合李亞文和張凡調查,所以,他們很熱情的接待了李亞文和張凡。


    李亞文跟峰穀縣公安局要了一件審訊室,兩人直接把王棟梁帶到了審訊室中。


    三人落座之後,相視而坐,整個審訊室中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有些東西瞞不了太久,我們早晚會查清楚,我勸你早點兒說出來,你也知道我們的原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李亞文看著王棟梁道,很顯然,李亞文用的是一貫的審案手段。


    王棟梁看著李亞文冷笑了一聲,道:“我什麽也沒做,你讓我交代什麽?另外,你們手裏什麽東西也沒有,是羈押不了我太長時間的,我懂法律。”


    王棟梁是個老手,李亞文這一套,並沒有嚇到王棟梁。


    王棟梁的想法很簡單,李蘭的丈夫已經死了,李蘭丈夫有沒有跟他說那些話,根本無從對峙,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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