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當父親的都問不出來,我這一個外人怎麽可能問出來?”張凡搖了搖頭,“這都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清靈也沒發生危險,我感覺清靈隱瞞咱們這件事,跟她的安危應該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有什麽新情況隨時聯係我,半個月之後,咱們再見一麵,我再為你看看麵相。”


    “好,張先生,那就按照您說的辦。”林建民痛快的點了點頭。


    兩人輕碰了一下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之後,也不知為何,張凡的腦海中沒來由的閃過了一個念頭,林清靈隱瞞的事情會不會跟自己有關?


    “張先生,吃飯……”林建民看到張凡處在愣神狀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凡看著林建民微微一笑,然後繼續吃了起來。


    “之前那個出問題的項目進行的怎麽樣了?”張凡看著林建民問道。


    “現在很順利。”林建民笑道,但緊跟著林建民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悲傷,“不過,三天前,工地上死了兩個工人,雖然錢給了不少,但人沒了,哎……”


    張凡看了一眼林建民,也是跟著歎息了一聲,誰也不願意出現這樣的情況,但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就是生活裏的無奈。


    “對了,張先生,死的兩個工人中的一個,他的體內流淌著藍色的血液,你說奇不奇怪。”林建民繼續道。


    聽到林建民的話,張凡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又是藍色血液?


    “那工人的血液是紅色的血液中有藍光閃爍,還是純正的藍色血液?”張凡緊跟著問了一句。


    “是純正的藍色血液。”林建民回答道。


    張凡看了一眼林建民,如此看來,這名死去的工人,是純正的悍元族族人,張凡所接觸到、聽說到的悍元族族人都是很強的,就連那被稱為是雜種的白番都是體內修有真氣的玄門中人。


    張凡感覺這個死在工地上的悍元族族人應該是有些本事的,有些本事的人,往往是不會缺錢的,這人為何會去工地掙這些辛苦錢呢?這讓張凡十分不理解。


    “這人是怎麽死的?”張凡問道。


    “是從10層樓上掉下來摔死的,腦漿子摔得四分五裂,看起來十分的惡心。”林建民有些唏噓的道。


    “這人的家庭背景你都調查清楚了嗎?”張凡繼續問道。


    “調查清楚了,他今年35歲,是個光棍。”林建民回答道。


    “然後呢?”張凡緊跟著問了一句。


    “沒了……”林建民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在他看來,人都死了,縱然他體內有藍色的血液,也沒有什麽值得探查的。


    “那也就是說,他家的住址,還有一些其他的信息,你都不清楚了?”張凡問道。


    “不清楚。”林建民回答道。


    “你馬上找到這名工人所在的勞務隊伍的老板,讓他把有關這工人的一切資料都送過來。”張凡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看著林建民沉聲道。


    聽到張凡這話,林建民微微一愣,他雖然不知道張凡要這人資料的目的是什麽,但他還是立即答應了下來,然後撥通了他手下的電話,把他的訴求告訴了他的手下。


    大概過了20多分鍾,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張凡和林建民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林建民開口道:“進來……”


    林建民到話音剛落,便是見到一名40來歲,身材微微發福,穿著一身兒大牌兒,脖子上帶著金鏈子,手上戴著金表的寸頭男子快步進到了房間裏。


    他的目光在第一時間落到了林建民的身上,這一刻,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隻不過是勞務的一個老板,在他之上還有總包,總包之上才是房地產開發公司,林建民是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總,兩人在這個項目的職位上相差甚大,天壤之別。


    寸頭男子走到林建民麵前之後,一把握住了林建民的手,道:“林總,我終於見到您了,久仰久仰。”


    寸頭男子的過分熱情,讓林建民十分的不適應,林建民下意識縮了縮手,幹笑了一聲,直接開口問道:“東西都拿過來了嗎?”


    “拿過來了,拿過來了。”寸頭男子連連回答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資料遞到了林建民的麵前。


    “把這份資料給張先生。”林建民指了指張凡道。


    聽到林建民的話,寸頭男子先是一怔,在張凡的身上打量了一眼之後,便是再次滿臉堆笑的把手中的資料遞到了張凡麵前,與此同時,叫了一聲“張先生……”


    寸頭男子混跡社會多年,自然會察言觀色,從林建民麵對張凡的態度來看,他便知道,張凡至少是可以跟林建民平起平坐的人,所以,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張凡接過資料的同時,看到寸頭男子的目光在飯菜上掃了一眼,微微咽了一口唾沫,張凡並未理會這些,直接拿過資料,仔細閱讀了起來。


    死去的那名工人名叫李峰山,是平山市東城郊的人,資料上顯示,他是在兩個月前搬到平山是東城郊的,而且那資料上還有李峰山的照片,從照片上來看,李峰山長得細皮嫩肉,根本就不像是在工地上幹活的人。


    “他在加入你這隻勞務隊伍之前,一直在工地幹活嗎?”張凡問道。


    “沒有,您看照片上這細皮嫩肉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工地上幹活的,他跟我說,他之前開過一家超市,但是由於他生性好賭,不僅把超市給輸了,還欠了20萬的賭債。


    在他的乞求之下,借他錢的人給了他五年的時間,但這5年後所還的金額,卻不是20萬,而是40萬了,如果還不清,對方將要他兩條腿。


    他說他沒有別的本事,隻好來工地幹活,畢竟工地賺的不少,這是他唯一一個能還清賭債的機會,當時我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寸頭男子有些遺憾的歎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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