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和方浩明都看了一眼司機小王,等待著小王繼續往下說。


    “我爺爺說,一開始泉眼中冒出的水是白色的,而且甘甜清冽,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這泉水變成了紅色,而且有著十分濃鬱的血腥味。”小王道。


    張凡和方浩明正要夾菜的手同時一頓。


    “凡哥,當初那泉眼中的水,是不是就是那血池的水啊?”方浩明看著張凡問道。


    “當看到旋挖機挖出血水的時候,我就產生了這個念頭,我剛進這個公司,跟張總接觸還不到一周的時間,而且,我人微言輕,也就沒敢多嘴。”小王看著張凡和方浩明怯怯的說了一句。


    “我老丈人不是那種獨斷專行的人,他為人很開明的,以後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跟他說,但凡有用,他都會重視。”方浩明看著小王道。


    “欸!好!”小王連忙應了一聲。


    “可能性很大。”張凡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泉水從清冽甘甜,變成了充斥著鮮血,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麽呢?”


    “這個問題,我爺爺直到死也沒搞清楚。”小王道,“不過,在這些曾經飲用過鮮血泉水的人身上出現了一些罕見的事情。”


    張凡眉毛輕輕一挑,“什麽事?”


    “在他們飲下充滿血腥味泉水的第二天,他們右手的手腕位置,有的生出了兩個黝黑的鱗片,有的生了兩個肉疙瘩或者是一些其他奇形怪狀的東西。”小王回答道。


    聽到小王這話,張凡和方浩明的眼神之中都生出了一抹驚訝。


    “在他們後來繼續飲用的過程中,那鱗片或是肉疙瘩亦或是其他東西都越長越大,鬼子被趕走的時候,我爺爺手腕上的黑色鱗片,長成了長、寬大概在三厘米的正方形。


    後來,我爺爺曾經去醫院檢查過,醫生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我爺爺一狠心,找了外科大夫,直接把這兩個黑色的鱗片連同肉一起割掉了。


    可傷口剛剛愈合,那黑色的鱗片又再次冒了出來,不到一周的時間,便又長成了之前的樣子。”小王道,“我爺爺看它們對日常生活也沒有什麽影響,後來就沒管它們,就這麽一直帶到去世。”


    “你爺爺什麽時候去世的?”張凡問道。


    “去世10年了。”小王回答道。


    “是火葬嗎?”


    “火葬,就剩了一把骨頭渣子,估計鱗片都被燒化了。”


    張凡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當初喝血泉水的王賢村的人還有在世的嗎?”


    “有,我們家樓下那老爺子就是,今年已經85了,不過,他手臂上生出的並不是鱗片,而是肉疙瘩,他也像我爺爺似的,把肉疙瘩切掉過,但最後,也還是重新長了出來。”小王道。


    “我們想見見他。”張凡接了一句。


    “他得了腦血栓,栓在了腿上,不能走了,體質也比較弱,我估計他們家人不能同意他出來。”小王道,“想見他的話,應該得去他們家。”


    “恩,知道了,看看明天的情況,再安排見麵的事情。”張凡應了一聲。


    這頓飯,三人吃了一個小時,張凡幾乎把小王知道的有關雞冠山所有的事情都問了出來,甚至包括一些很瑣碎的事,但除了這兩件事之外,其餘的情況都沒有什麽用處。


    吃過晚飯,張凡和方浩明上床睡了覺。


    第二天早晨七點,兩人便起來了,在衛生間洗漱了一下,便去了基坑裏的血池旁,這血池跟昨天晚上比起來變化不大,三位工人師傅也都好好的,昨天晚上也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浩明,今天白天你就在這盯著吧,我跟小王去一趟那位大爺家,驗證一下他們當初是不是喝的這血池中的水,如果是的話,研究一下,他那肉疙瘩的形成原因。”張凡道。


    “好,凡哥,那你小心。”方浩明叮囑了一句。


    這裏必須留下一個人看守場地,避免出事的時候來不及。


    “你更要小心。”張凡拍了拍方浩明的肩膀。


    就在這時,一輛蘭德酷路澤行駛到了幾人的麵前,小王下車,把早點分發到各個人的手中。


    張凡上了小王的車,驅車去了美麗家園小區,那個八十五歲老爺子的住處。


    大概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兩人便到了門口,開門的是一名5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


    “小王啊……”中年女人看著小王笑道,然後,又將目光投到了一旁的張凡的身上,在張凡的身上打量了一眼之後問道,“這位小夥子是誰啊?”


    “王阿姨,這是我們領導。”沒等張凡回答,小王便開口道,“我們領導來看望老爺子了,這是給老爺子拿的營養品。”


    說完,小王提了提手中的營養品禮盒。


    這些禮品,是張凡在路上買的,來人家拜訪,有事要詢問人家,總要拿點東西。


    看到禮品,中年婦女的臉上猛地浮現出了一抹熱情,雖然,她不知道對方來幹什麽。


    “快進來,領導。”中年婦女連忙讓出了一條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年紀輕輕,就做了領導,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中年婦女坐下之後,招待張凡和小王坐下,為兩人倒了茶。


    張凡在中年婦女的麵相上打量了一眼,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有個兒子,死了丈夫,為人十分重利。


    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過,很容易形成這種性格,畢竟,無依無靠,缺乏的安全感。


    “王女士,老爺子呢?我想見見他,想問他點事。”張凡開門見山的道,說完,張凡從包裏拿出了五千塊錢,放在桌子上,“這是谘詢費。”


    張凡掏錢是在對症下藥,這樣王女士會十分賣力的幫他辦事,不會因為一些瑣事浪費時間,更何況,以後很可能還需要來找老爺子幫忙,另外,這也算是對這個寡婦的一些幫襯了。


    看到這錢,女人的眸子一亮,不過,卻半推半就的道:“這……這……我怎麽好意思呢?我跟小王上下樓鄰居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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