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處了半年,小青也是人到中年不得已,在哥哥和父母的勸說下,準備今天就去領證了,如果安保經理昨天晚上沒去找小青,還真如張凡所說的那般,沒機會了!


    昨天晚上,安保經理在麵對小青和小青家人的時候,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方才有了破鏡重圓的結局。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安保經理洗心革麵,事業也算有了些小小的成績,最重要的還是小青心裏有安保經理。


    張凡促成了安保經理和小青的這段姻緣,同樣也拆散了小青和另外那個男人的另外一段姻緣,但張凡這麽做並沒有什麽不妥,反倒是幫了他們三個。


    小青的心裏並沒有那個男人,隻有安保經理,縱然小青和那個男人結了婚,婚後也不一定會幸福。


    另外,從安保經理的麵相上來看,他和小青的緣分很深,一旦有一方跟其他人結婚,都會給其他人帶來黴運,與此同時,安保經理和小青也都會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所以才說,張凡是幫了他們三個。


    無論是安保經理還是小青,對張凡的感激都溢於言表,所以沒有等到領證,便專程過來拜訪張凡。


    “以前的事情就都掀過去吧,你一定要珍惜當下及以後的生活。”張凡對安保經理道。


    “一定!”安保經理十分痛快的道,他深知這一切都來之不易。


    “經理,咱們借一步說話。”張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安保經理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張凡、李鏗鏘、安保經理一起來到李鏗鏘的房間,李曉羽和安保經理的老婆孩子在客廳裏閑聊著。


    李曉羽身上那些“因子”不發作的情況下,李曉羽還是有力氣進行最基本的交流溝通的。


    “先生,有什麽事嗎?”安保經理坐下之後,看了看張凡,又看了看李鏗鏘。


    “有關天池的事。”張凡開門見山的道,“天池應該不止那一次出現異像吧?”


    聽到張凡的話,安保經理的眉毛一挑,略作沉吟之後道:“二位先生,我知道你們應該都是有本事的人,不然,不可能說的那麽準,可咱們終究是人,鬥不過怪物和大自然的力量的。”


    安保經理在說最後兩句話的時候,表情十分的真摯,顯然,安保經理是為了張凡和李鏗鏘好。


    沒等張凡開口,李鏗鏘心情沉重的道:“兄弟,你看到外麵那個身材瘦弱的女孩了吧?”


    安保經理看了一眼門外的李曉羽,應了一聲,“看到了,我知道他是您妹妹,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生病了吧?”


    “恩。”李鏗鏘點了點頭,然後道,“我跑遍了各大醫院,也沒找到治療我妹妹的辦法,我不瞞你,天池裏蘊藏的秘密,可能會治好我妹妹的病。


    我和我妹妹從小相依為命,類似於你跟你女兒的關係,打個比方,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女兒是我妹妹這種情況,你……”


    李鏗鏘的話還沒說完,安保經理便製止了李鏗鏘繼續再說下去,斬釘截鐵的道:“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二位!”


    李鏗鏘麵帶感激的點了點頭。


    “今年是我來景區的第四個年頭,趕上了三個中秋節,第一年的中秋節,我在天池周圍的值班室值夜班,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突然烏雲密布,狂風大作,緊跟著便是瓢潑大雨。


    那時的值班室就是普通的鐵皮房子,在這狂風和暴雨之下搖搖欲墜,差點被吹跑了,如果當時鐵皮房子真的被吹跑了,估計我也活不成,我的體重比起鐵房子的重量可差得遠。


    我就這麽戰戰兢兢的在鐵皮房子裏度過了兩個小時,淩晨兩點的時候,狂風暴雨逐漸停下來,烏雲全部散去,月亮重新出來之後,我乍著膽子走出了鐵皮房子,發現外麵已經重歸平靜,我的心裏安定了不少。


    天氣晴朗的白天,天池的水看起來是湛藍色的,晚上看起來應該是黑色的,可那天晚上我走到天池邊,卻發現天池水變成了深紅色,而且,那水麵上還飄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我的腿當時就被嚇軟了,連忙跑回到了鐵皮房子裏,一宿也沒敢出來。”從安保經理的表情來看,到現在他還有些後怕。


    “第二天,天池水是什麽情況?”李鏗鏘緊跟著問了一句。


    “血紅色褪去,再次變成了湛藍色。”安保經理回答道。


    “對於這件事,你們景區查沒查到一些情況?”李鏗鏘問道。


    “沒有,當時就我一個人在場,我把事情匯報給我們領導之後,領導讓我不要聲張,最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安保經理道。


    “好吧……”李鏗鏘有些失望的接了一句。


    “第二年的八月十五本不該我值班,但領導找到了我,讓我去值班,我當時想拒絕的,畢竟,去年發生了那樣的事,可領導當即把兩萬塊錢拍在了我麵前。


    那正是我缺錢的時候,我母親要做個手術,兩萬塊錢能解我的燃眉之急,而且我也有在領導麵前好好表現的想法,我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當時我自我安慰,雖然去年發生了那種事,但我人沒事,今年應該也不會有事。”安保經理繼續道。


    “八月十五那天,我跟以前一樣來到了值班室,由於去年發生那樣的事,值班室不再是鐵皮房子,變成了混泥土澆築的房子,也是晚上十二點,外麵突然狂風大作,暴雨傾盆。


    這次房子牢固了許多,由於去年經曆過一次,我也就沒那麽害怕了,內心盼著這暴風雨早點過去。


    這次同樣是兩個小時,風停雨住之後,我再次走了出去,再次來到了天池邊。


    不過,這一次,天池裏的水並不像上一年那樣是深紅色的,就是平日裏晚上那種黑色。


    可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從天池的底部,傳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獸咆哮,我的耳孔當即被震出了血。”安保經理繼續講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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