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張凡將走過的路全部都記在了腦海中,才得以依靠地形擺脫掉這些陰魂的追擊,當然也得益於他的夜視,可以讓他在漆黑的甬道中暢通無阻。


    擺脫了陰魂之後,張凡在甬道中小心翼翼地尋找著錢戴的蹤跡。


    甬道開鑿有些年頭,臨安地區雨水充足,甬道中雖做了防潮的措施,但年代久遠,早已經失效,地麵上坑坑窪窪,有不少的積水,空氣中也有一股讓人惡心的黴味。


    張凡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從馮鬆那裏得到了那些照片裏的畫麵。


    如今身處的環境,讓他很容易就和照片裏礦道聯係起來。


    那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正要找礦道呢。


    張凡開始花更多的時間留意甬道牆壁上的圖紋,隻是找了很久,都沒有碰到與照片上相似的。


    不過越走張凡越覺得這裏的甬道就是當年的礦道,加上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工具,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認。


    隻是要找到照片上的那一段礦道,委實有些困難。


    不過張凡這些是跟蹤錢戴及那對母子而來的,進入礦道隻是巧合,如果能在這裏將錢戴給解決掉,那麽下次還可以繼續進來找照片裏的礦道。


    黑暗中行走了半個多小時,張凡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絲微弱的亮光。


    借著朦朧的光線,張凡見到了有一個蜥蜴一樣的動物,正趴在牆麵上一動不動,稍微走的近了,張凡發現連甬道的頂部也是這種生物。


    “樣子有些像蜥蜴,但是不是蜥蜴,倒是和蠑螈像的更多,但是體型要比蠑螈大的多,每一條都有將近一米長。”張凡判斷著,“也可能是變異了蠑螈,蠑螈本來就是兩棲動物,這裏這麽潮濕,說不定就地下暗河,蠑螈就是從暗河裏爬上來的。”


    張凡眼前的甬道裏有著十幾條變異蠑螈,甬道本來就不大,被這些蠑螈趴在四麵的牆壁、地上和頂上,幾乎將甬道縮小了一半多,將張凡的去路給擋住了。


    這些蠑螈和張凡一樣,也是朝著黑暗甬道中的那一絲光亮前行。


    張凡隻能跟在這些蠑螈的後麵,大概是往前走了有三百多米,期間旁邊的岔路上不斷地有其他的變異蠑螈進來,加入到蠑螈大部隊中,浩浩蕩蕩,幾乎將甬道全部都堵滿。


    在這種地下環境,遇到這麽多的變異蠑螈,張凡也是有了不小的壓力。他變得愈加小心翼翼,沒有讓這些蠑螈發現他的存在。


    雖然這些蠑螈張凡可以揮手間全部都滅掉,但對於未知的神秘,張凡始終保持著敬畏之心。


    他總覺得這些變異蠑螈非常的詭異,沒有搞清楚情況前,他是不可能動手殺蠑螈的。


    終於走出甬道,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山洞,張凡抬頭一眼望不到頂,他的目力極強,連他都看不到山洞的頂部,這裏起碼有五百米以上了。張凡現在深入地下最多一百米左右,而狗山的相對海拔並不算高,隻有不到八百米,所以張凡覺得這裏此處就是狗山被挖空的山腹。


    與張凡所料的不差,有一條地下河從山腹中流過,還隔著老遠就可以聽到淙淙的流水之聲。


    這些黑漆漆的變異蠑螈不斷地爬回到地下河中,它們爭先恐後,似乎河水中有什麽東西對於變異蠑螈有著極強的吸引力。可惜隔得比較遠,張凡看不清河水裏有什麽。


    而在河岸邊上,有了一座玻璃房,那一絲光亮就是從玻璃房中發出來的。


    張凡一眼就見到了玻璃房中的錢戴,這種地方還能整出個玻璃房來,肯定是錢戴借助了綠森集團的力量。


    玻璃房中,除了錢戴之外,還有兩人,正是此前張凡一直追蹤的那對母子。


    這對母子站在錢戴的一側,低眉垂手,一動不動。


    在錢戴的身前,有一張法案,上擺著香爐一隻,點著三根粗粗的香,還有燭台兩座,也是點了兩根紅蠟燭,在案上還有三枚銅錢和一隻盛著半碗水的瓷碗。


    隻見錢戴掐訣念咒,一道黃符拍在法案之上,隨身一聲“立!”


    三枚銅錢全部都立了起來,而法案也開始不斷地搖晃起來,瓷碗裏的水幾乎都要灑了出來,似乎有股無形的力量要將這法案給掀掉。


    錢戴根本就未注意到張凡的到來。


    他手指在虛空中點了點,三枚銅錢登時飛了起來,飛到空中,呈現出一個三角形來,而與此同時,地下暗河裏的水,似乎是沸騰了起來。


    那些變異的蠑螈,更是瘋了似的往河裏麵跑去。


    “這裏是利用地下暗河和變異蠑螈的極陰之力來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張凡並不著急出手,他首先要摸清楚錢戴的底細。


    錢戴已經滿頭大汗,地下暗河裏的東西,他控製起來也是非常的費力。


    幾百隻的變異蠑螈全部都跳入了地下暗河,錢戴才將指給收了回來。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將法案上的兩根蠟燭給吹滅了一根,錢戴登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急忙又取出了另外一道符籙,一道火焰將火焰燃燒,一直到將那跟熄滅掉的蠟燭重新點燃,錢戴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些。


    “老錢,這裏的陰氣,你還是無法直接利用嗎?”那女人對錢戴說道。


    錢戴收回了法訣,擦了擦身上的血漬:“那老東西留下的三碑書,還差最後一頁關鍵部分,否則我肯定能將這裏改造成九陰之地。”


    “在火車上,追我們的那個人,應該也是在臨安落腳了,你還沒有他的消息嗎?”那女人又問道。


    女人所說之人,就是張凡了,因為有張凡一直盯著,這個女人才一直躲在景區裏麵,無法出來害人。


    現在看來,這女人,還有這孩子,應該都是錢戴的人。


    隻是張凡有些好奇,錢戴是如何能讓這對母子,心甘情願的成為活死人,供他驅使的。


    這種活死人及其歹毒,而且需要對方的配合,才能夠製作完成,因為是逆天而行,而且極易引動天雷,到時候一道閃電下來,就化為飛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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