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魁在旁看的是目瞪口呆,這起碼有數萬隻蟲子。


    他第一次見到屍陰腐蟲,對於其習性不了解。


    但見到這麽多的屍陰腐蟲,將張凡幾乎瞬間包成了繭子一樣,他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隻是單純感到惡心而已。


    “還不趕緊進來!”張凡催促李大魁。


    李大魁邁開腳步,進入到了廟裏麵。


    一進來,李大魁就感覺了四麵八方一股無形的壓力,每走一步都要用力,仿佛是雙腿淌在泥漿水裏一樣。


    他的周圍也出現了黑色的屍陰腐蟲,隻是這些屍陰腐蟲從空間裂縫裏爬出來,數量上和張凡那邊不是一個級別的,而且這些蟲子並沒有飛蛾撲火一樣,不顧一切地撲向他。


    而是在李大魁的周圍轉了一圈,隻是警惕地守著李大魁。


    李大魁心道張凡的計策是成功了一半,屍陰腐蟲對於活死人的敏感度很低,又有張凡在前麵吸引火力,他在這裏就有了很大的活動空間。


    石碑?到底會在哪裏呢?


    李大魁心中回想著關於鬼王碑的一切,那座在狗山裏的鬼王碑,因為陰氣的侵染,已經成了玉碑。


    那麽這裏同源的鬼王碑,也肯定是成了玉碑。


    狗山裏的鬼王碑就紅雲觀裏麵,每個到景區的遊客都能夠見到,但是實體的充滿著禁製的鬼王碑卻是在狗山的山腹裏麵。


    平古村的鬼王碑,也同樣是如此。


    隻是狗山因為有雙重的極陰之地,那座礦場和地下暗河,紅雲觀主才將鬼王碑放在那裏。


    那麽平古村的地下到底有什麽?值得另一塊鬼王碑放在這裏。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隻要找到鬼王碑,那麽三碑書可能就在其中。


    諸多念頭,隻是在李大魁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突然,李大魁就發現了自己的腳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束縛住了一般。


    低頭一看,黑暗中,正有一雙手,正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腳。


    讓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由於他已經死過了一次,修為和天師的境界還在,但是這個身體已經無法使用出道法來。


    一個活死人,自然是無法再用以前的玄門道法,隻能憑借肉體本身的力量。


    李大魁用力一扯,非但沒有掙脫這雙手,反而是把一個隻有上半身的男人從黑暗中給扯了出來。


    這個男人失去了兩隻眼睛,隻有兩個空洞的眼眶,雙手也是皮肉不全,白骨外露,兩隻手如同禁錮一樣,把李大魁給緊緊拉住。


    “救我,救我!”男人的口中喃喃自語。


    “你和何人?”李大魁大驚,沒有想到這裏還能見到活人。


    不,這已經不可以稱之為活人了,哪有人被挖去了雙眼,隻剩下了半截身體,還活著的。


    隻能垂死掙紮,那一點求生的執念在驅使著他喊著救命。


    男人身上的皮肉顯然是被屍陰腐蟲給啃噬掉的。


    沒有人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


    隻是這人到底會是誰呢?


    李大魁有所猜測,他蓄力用力一砸,一拳就將對方的雙手給砸斷。


    那男人失去了雙手,隻有上身,趴在了地上,嘴巴裏還無意識地喊著:“屍陰腐蟲,救我,救我!”


    那些屍陰腐蟲像是聽到了男人的聲音,衝向了男人。


    三秒之後,李大魁看著那男人被屍陰腐蟲全部啃噬殆盡,連一點骨頭渣都不剩下。


    可能剛才抱李大魁的動作,耗盡了這個男人最後一點能量。


    男人消失後,地上多了一塊玉牌。


    在黑暗中,玉牌發出的幽光,特別顯眼,李大魁不注意到都不可能。


    李大魁猜測對方肯定是被困在了這個異度空間中,而且時間過去了很久,不然男人也不會失去意識,被折磨成現在這副模樣。


    對方既然是個高手,那麽玉牌可能是件重要的東西。


    李大魁當下就把玉牌收了起來,同時繼續往前麵走去。


    此刻張凡正被屍陰腐蟲困住,無法見到就在他身邊發生的事情。


    張凡雖然不認識那個男人,但是這個玉牌,張凡一見就會認出是張山的命魂玉牌。


    那麽這個男人的身份,就可以直接推斷出來,就是張山的師父。


    張山的師父原是被困在了鬼王碑之中。


    這就難怪張山找了他師父很久,都沒有找到。


    張山在醫院裏麵企圖傳送消息,隔著兩個空間,自然也是沒有傳送成功。


    而他的師父,正是紅雲觀主的朋友,當年與紅雲觀主一同在南疆對付鬼王的那個高手。


    從這一點說張山和李大魁還是師兄弟。


    兩人肢解了鬼王,得到了鬼王碑,一分為三,一份留在了南疆,另外兩個各自解決一份。


    巧合的人,兩個人都在臨安安放鬼王碑。


    平古村距離臨安城也隻有幾個小時的車程。


    這麽近的兩個地方,能夠放下兩個鬼王碑,那麽就是說這兩個地方即便不是九陰之地,也至少是有成為九陰之地潛質的極陰之地。


    平古村這裏,成為九陰之地的潛力,至少不弱於狗山那邊。


    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原本就是一個地方,地下暗河的範圍,包括了平古村和狗山。


    以上信息,張凡在得道了三碑書之後,會意識到這個問題。


    再說張凡這邊,陷入到了絕對的黑暗,即便是他開了天眼,也是如此。


    耳邊傳來“嗡嗡嗡”的聲音,屍陰腐蟲緊緊貼住了張凡的皮膚,密密麻麻,疊了好幾層。


    “還可以堅持十分鍾的時間,這些屍陰腐蟲暫時還破不了我的防禦。”


    張凡手裏的一道黃符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待著最後時刻,用淨天地神咒將這些肮髒之物全部給淨化掉。


    李大魁搜尋了房子的角角落落,也未發現什麽異常,數次從張凡的身邊走過,因為張凡的仇恨拉的很穩,加上他活死人的現狀,所以這些貼在張凡身上的屍陰腐蟲根本都不理李大魁。


    “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如果說石碑也是隱藏了地下某處,並不是以實體存在,我短時間內是不找到,就算是有個幾天時間也是不可能。”李大魁思維快速地轉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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