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樓的房間中,周倉和徐源兩人也是商議對策。


    此情此景,他們與張凡、歐陽的情景相似。


    隻是周倉和徐源兩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那偷走先天陰寶的人,和花都的富豪一方,實際是同一個人,而且對方已經把目標放在了小月洲的身上。


    兩人隻不過是這一陷阱中的炮灰而已。


    “明日無論是否找到師叔,我們都必須要回宗門。”徐源說道。


    周倉心中暗罵:“你有二長老的大腿可以抱,就算是被宗門查到,也隻不過是輕輕責罰而已,而我就不一樣,一旦被按照門規處理,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可是如果逃跑的話,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雖然宗門的追殺可能會很強,但保命的把握還是有的。”周倉繼續想著。


    原來徐源是宗門某個長老的晚輩,雖然不是近親,但那個長老是個念舊的人,徐源進入小月洲後,對方始終照顧有加。而周倉則不同,他是半路出家,在宗門中沒有什麽倚仗,也不會有人替他說話。


    所以光論處境,周倉可是艱難的多。徐源或許還有退路,周倉再退就是死路一條了。


    “這件事有點複雜,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製。”周倉說道,“我有種感覺,就算我們將先天陰寶送回到宗門,可能也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好吧。那明天再說,那木盒子應該還在酒店中,明天白天我們再仔細搜尋一遍,現在去把酒店翻一遍也不可能。”徐源說道。


    周倉知道徐源的打算了,酒店裏麵住的這麽多人,他們是不可能把所有房間都翻找一遍的,裏麵也有一些人是兩人根本得罪不起的,所以周倉確認徐源是放棄了。


    徐源能放棄,但周倉不能放棄,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對徐源說道:“你也不要過於樂觀,我再去十樓看看,那賊是在十樓被抓到的。你先休息吧。”


    周倉離開房間,卻是在房間裏麵留了一個黑色的小紙人。


    這紙人被周倉藏在了床底下,徐源壓根就沒有發現。


    徐源眼見周倉離開,沒有阻攔,也沒有和周倉一起出去,而是躺在了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已經打定主意,明日就去宗門,將實際情況與宗門和盤托出。


    因為今天他得到了消息,宗門中有不少重寶丟失,有可能都是和他們的情況一樣,都是被門下弟子給借出去了的,不止是他們帶走的先天陰寶。


    徐源已經嗅出了陰謀的味道來,以他的腦子,無法分析出怎麽回事,在關鍵時候,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宗門。


    不一會兒,徐源就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徐源睡去後,周倉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下了樓,坐上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那個黑色的小紙人,在周倉離開酒店後,融化在了空氣中,仿佛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徐源睡的很香,他還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那個木盒子自動回來,就放在房間門口,他高興地跑了過去,馬上打開了盒子,可以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徐源嚇得把盒子扔在了地上,因為盒子裏麵裝著的赫然是周倉的人頭。


    徐源從夢中驚醒,天已經大亮的,窗簾全部被拉開,陽光照進了房間中,讓人覺得暖洋洋的。


    看了一下時間,快到十二點鍾,徐源正覺得奇怪,為什麽一覺會睡這麽久。


    他們玄門中人,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玄門中人對於外界的警惕性是極強的,即便是在睡眠中也是會讓大腦的一部分處於清醒的狀態,可以說睡覺也是睜開一直眼睛的。


    徐源身體特別累,仿佛是經曆過一場大戰一樣。


    “糟糕。”徐源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起身,他的身體剛脫離床,雙腳落在地麵上,就發覺兩隻腳一點力氣都沒有,直接一個跟頭就栽倒在地上。


    這下敲的很重,好歹酒店房間的地麵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他沒有摔的頭破血流。


    “軟麻散!”徐源意識到是怎麽回事了,周倉給他下了藥。


    軟麻散是一種專門針對玄門中人的藥,這種藥吃了下去,就會讓人全身乏力,無論是什麽玄氣,都會無法調動。


    而且實力越強的人,這種藥的作用越明顯。當然也有例外,如果真的境界高到一定程度的,就可以自行將藥力給逼出來,自然不懼這個藥。


    可是徐源還遠遠達不到將藥逼出身體的程度。


    他勉強抬起頭開,沒有找到手機,想必所有的通信工具,都應該被周倉給帶走了。


    “你小子要跑,也說一聲,我也不會攔著你。”徐源無力地躺在地毯上,他知道軟麻散的藥力開始發作了,現在他連一個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隻是軟麻散的藥性很強,但是維持的時間卻很多,最多兩個小時而已,徐源隻要在地毯上躺上兩個小時,就會慢慢恢複。


    “你跑了正好,可以把先天陰寶丟失的事情全部讓你一個人背。”徐源心中想著,此時深陷囹圄,他不僅沒有著急,反而是有一絲竊喜。


    他可以確定周倉是不可能回宗門的,他肯定是畏罪潛逃了,沒錯就是畏罪潛逃!


    “滋滋,滋滋!”


    徐源躺了一會兒,就聽到了房間裏傳來了聲音。


    這聲音,是從洗手間傳過來的、


    洗手間外麵的吧台上,燒水壺正在燒著空氣,容器裏麵一點水都沒有,而塑料底座已經被融化了一部分,所以才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徐源感覺有點不對勁,他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心中出現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不會,肯定不會這樣子的,他不敢!”


    ……


    張凡和歐陽兩人在北原湖上,兩人坐上了遊船,船老大賣力地劃著船,烏篷船上小小的空間還擺了一張茶桌,歐陽品了一杯茶,說道:“海州的茶,味道真的很一般。”


    “海州最大的五星級酒店發生兩次火情,最終發生悲劇!”


    一條新聞從手機上彈了出來,張凡一看:“怎麽酒店又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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