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媚兒先前贈予我的,何來遺物之談!”


    江辰沒慣著百合宗那幾個老妖婆。


    當時在演武場上,陳媚兒當著眾人的麵,把儲物戒指給予自己,這一幕,可是真真實實,沒有半點作假。


    來自百合宗的三位女長老,臉上的猙獰還在。


    她們心裏都很明白,情況的確像江辰所說的那樣,儲物戒指是陳媚兒給他的,可那也有個前提,陳媚兒是為了脫下江辰褲子才許諾送給他儲物戒指的,可最後,她被江辰戲耍了一番,褲子也沒有脫成啊!


    如今陳媚兒已死,儲物戒指卻被江辰據為己有,他們百合宗,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機關算盡大聰明。


    “吳長老,此事我可作證,的確是陳媚兒贈予江辰的。”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宋鐵生竟親自為江辰站台。


    “沒錯,這一點錯不了!”


    “我落雲宗身為名門正派,門下弟子皆正氣凜然,從不是雞鳴狗盜之徒。”


    一旁的王康和張茂也是紛紛附和。


    “媚兒姑娘是個好女孩,這枚儲物戒指,就當是給我留個念想了。”


    江辰臉上手掌貼於胸口,痛心疾首道。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甚至會覺得,江辰是不是跟陳媚兒私下裏有一腿…


    “好了!”


    玄霆老祖手裏的拐杖再次杵了杵地板。


    他的聲音十分洪亮。


    持續回蕩在整個大殿之上。


    “蠻羊穀考核已經結束,諸位還是趕快啟程回往各宗複命去吧。”


    “宋副宗主,你陪同王康張茂一起回落雲宗,關於劉回長老的死訊,務必要一五一十地告知柳掌門。”


    玄霆老祖接連下達命令。


    “領命!”


    宋鐵生抱拳,徑直來到了王康張茂身旁。


    “散了!散了!”


    玄霆老祖擺了擺手,而後整個人像是泥鰍一樣,纏在拐杖上麵。


    隻聽‘嗖’的一聲。


    他老人家化作一抹黑光,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玄霆老祖一走,眾人頭上懸著的壓力驟然消散。


    畢竟是洞虛境強者,與紫府境完全不是一個維度的。


    他僅僅是談話間,就給人一種極大的威懾,氣血都難以流通。


    “哼!”


    “走著瞧!”


    吳長老三人狠狠瞪了一眼玄宗和落雲宗的幾位長老後,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大殿。


    她們堅信,陳媚兒的死,絕對和莽烈脫不了幹係。


    事情雖已成定奪,她們百合宗不會善罷甘休,早晚會在其他方麵找回這個場子來。


    當然,那個叫江辰的也不是什麽好鳥,身為柳南天的親傳弟子,竟是一個愛占便宜的小人。


    落雲宗與玄宗的長老們相互對視了幾眼,紛紛搖頭苦笑。


    百合宗的人脾氣就是暴躁。


    他們也不好去反駁些什麽,否則,這些女長老糾纏不清啊…


    “韓長老,不好了不好了!”


    殿外,一年輕弟子連跑帶喊,摔了個狗吃屎。


    他抬起頭來,滿嘴是血,牙齒都磕掉了好幾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玄宗為首的韓長老不禁怒斥。


    當著蠻羊穀和落雲宗的麵,丟人不輕。


    “咕嚕咕嚕…”


    男子滿嘴血泡,再加上他焦急萬分,情急之下說的話也是含糊不清。


    “說!”


    韓長老手掌虛空一握,男子嘴裏的血水全都被抽了出來。


    “莽烈不見了!”


    “啊!”


    聞言,韓長老頭上的道帽都飛了出去。


    “怎麽回事!”


    他一把提溜起那個弟子。


    江辰幾人眼皮一抽。


    這玄宗的人,一個比一個慌張…


    男弟子緊張萬分,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不…不知道,剛剛我去送飯,就不見蹤影了!”


    韓長老急切問道:“附近大殿都找過了沒有!”


    “玄宗所有弟子全都出動了,暫…暫時還沒有發現莽烈的下落!”


    “啊!他重傷未愈能去哪裏!”


    “快快,快把莽烈找回來!”


    韓長老腿軟,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在門框上。


    莽烈是他們玄宗未來的希望,可千萬千萬不能出事啊…


    ……


    “不會是百合宗的人……”


    王康懷疑道。


    宋鐵生搖頭,否決:“百合宗和玄宗的人分別監管,兩宗的人沒有機會碰麵,自然也就沒有行凶的機會。”


    張茂分析道:“或許是懼怕百合宗的報複,所以提前一步回玄宗了也不一定哈。”


    “一個大活人不見了,甚是蹊蹺…”


    江辰摸了摸下巴。


    ……


    此時,蠻羊穀西北處五十公裏外。


    一壯碩男子,腳踩神行符,瘋狂奔走。


    速度之快,隻能看到些許殘影。


    “南荒境已經不能待了!”


    “那小子扮豬吃老虎,絕不是省油的燈,留在南荒域,隻能淪為此人的踏腳石!”


    “江辰一身通天氣運,陳媚兒的死,多半和他脫不了幹係,此罪已經嫁禍於你,即便是留在南荒域,百合宗的人明裏暗地裏也會對你動手!”


    腦海中,傳來了藥老的聲音。


    “啊!”


    “江辰小兒!我不甘心!”


    莽烈一聲憤怒的咆哮。


    他,停下了腳步。


    被一個境界遠低於他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


    要知道,初遇江辰時,那貨對他而言,就是案板上的豬肉,隨人砍隨人剁!


    結果卻反了過來!


    “烈兒,你恨天罵地,可對方美酒佳肴無比享受,憤世嫉俗更是對自我的一種折磨,記住,無論到了什麽境地,都要以平常心來對待。”


    藥老勸說。


    “呼!”


    莽烈幾個深呼吸後,又長舒了口氣。


    鬱悶之情逐漸消散。


    是了,生氣隻是對自我的一種折磨,不會對敵人造成半點危害,反而無形中幫了對方。


    “藥老,我們現在去哪裏?”


    莽烈的臉色有些蒼白。


    細看之下,身上纏滿了紗布。


    他身上的傷勢並未完全恢複。


    不然,他也不會借助神行符離開蠻羊穀。


    “以你的天賦,在哪裏都是人中龍鳳,先去中天境,那裏強者如林,機緣最大,不出五年,你就是年輕一輩裏的佼佼者!”


    “到那時,所謂的氣運之子,隻是你餐桌上的一盤菜,輕輕鬆鬆便可拿捏!”


    藥老無形之中又給莽烈畫了一張大餅。


    “好!”


    莽烈重重地點了點頭。


    手握一捧丹藥,塞進了嘴裏。


    很快,他的眼中精光閃爍,體力充沛了起來。


    砰!


    雙腳猛踏大地,地麵塵土飛揚。


    呼吸間,莽烈消失在了煙塵之中。


    (何為雙向奔赴,無非就是他人畫餅,你來吃餅。)


    ………


    淩霄殿。


    百合宗和玄宗長老已走。


    偌大的大殿上,隻剩下了江辰四人。


    臨走之時,江辰親自為黃寶耀求情:“宋前輩,此事牽連了黃寶耀,還請宋前輩懲罰的不要過重,說起來,他也挺無辜的。”


    “你有此心甚好,不過蠻羊穀該承擔的責任還是要承擔的,黃寶耀年紀輕輕太過高傲,需要一些懲罰來磨煉心性,這對他,何嚐不是一種成長。”


    宋鐵生笑著點了點頭。


    對於江辰這小孩,他心底莫名的有些喜歡。


    或許,他跟柳南天是摯友的緣故。


    王康提議:“宋副宗主,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出發?”


    “好。”


    “慢著。”


    江辰腳下一晃,攔住了三人。


    “宋前輩,有件事您怕是忘了…”


    江辰似笑非笑道。


    ………


    高空上,宋鐵生三人腳踏虛空,有說有笑。


    江辰騎著驢子,緊隨其後。


    此時的他,手裏正把玩著一柄紫色長劍。


    劍長五尺一,寬二寸二,通體極軟,像是棉花一樣。


    天蝕,乃地階極品靈器。


    它是劍中另類,又是劍中極品。


    天蝕用極為珍貴的天寒隕鐵打造,核心摻雜罕見的白魄晶,是名副其實的軟劍。


    如蛇一般,可環於腰部,又不失鋒利。


    正常來講,隻有紫府境級別的修士才有資格掌控此劍。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這是江辰所獲得的三大獎勵之一。


    他雖不懂得劍術,也不擅長於用兵器,可對天蝕這把劍,卻是愛不釋手。


    嗖!


    手腕一翻,天蝕環在了江辰的腰間。


    非常的軟,沒有任何不適,比起腰帶還要舒服幾分。


    原來,在淩霄殿攔住宋鐵生後,江辰主動索要起了屬於他的獎勵。


    陳媚兒已死,莽烈重創,失去了戰鬥能力,為此,江辰是板上釘釘的第一名!


    既是第一,自然也就有屬於第一的獎勵。


    王康和張茂覺得還是算了吧,畢竟蠻羊穀出了這麽大的事,何況玄霆老祖也賠償了兩千顆下品靈石。


    可江辰不在乎,有些事一碼歸一碼,屬於自己的利益必須要去爭取。


    莫得辦法,宋鐵生親自帶江辰去了一趟蠻羊穀的藏寶閣。


    進了蠻羊穀的藏寶閣,江辰才知什麽是小巫見大巫。


    與之相比,落雲宗的藏寶閣實在是太過寒酸。


    江辰挑選了一把最上乘的劍,就是他腰間的天蝕。


    宋鐵生還有些肉疼。


    至於剩下的兩個獎勵,江辰則是要了一顆提升境界的丹藥,以及一部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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