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軍府的衰敗跟侯府脫不了幹係,那麽,書房可能會有線索。


    但書房是重地,她跟霍容愷又不親近,當然那進不去,這才隻好讓司棋去試。


    司棋果然不簡單,這麽快就成功了。


    抱琴點了點頭。


    “還有,”譚羨魚輕輕吸了一口氣,“告訴司棋放鬆一些,讓霍容愷多去婉姨娘那裏走走。”


    婉姨娘跟司棋不一樣。


    婉姨娘到霍容愷身邊,是因為她自己想要上位。如果司棋那邊控製得太緊,恐怕會促使她另尋出路。


    “想太多傷腦筋哦,”一個聲音輕輕悠悠地飄了進來,茗煙邊收起針線邊說道,“夫人還是稍微歇歇吧。”


    譚羨魚講完該講的話,疲憊地合上了眼。


    轉瞬間又是幾天飛逝,司南枝卻一直沒有再遇見霍容愷,急得她直接跑到司棋的院子,結果還是沒找著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他們現在經常泡在前院的書房裏,幾乎都要住在那裏了。


    於是司南枝又火急火燎地趕去了前院的書房,這才終於見到了人。


    “表哥……”


    霍容愷望著幾天未見,顯得有些消瘦的司南枝,心頭猛地一緊,連忙上前迎著她:“南枝,你過來做什麽了?”


    司南枝趴在他懷中,小聲啜泣著:“表哥,你、你還在為了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氣嗎?表哥,那件事你真的是誤解我了……”


    霍容愷歎了一口氣,終究沒說什麽,隻是伸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背脊。


    此時此刻譚羨魚不在場,司南枝沒了顧慮,壓低聲音說:“表哥,你了解我的,我已經有修宇了,幹嘛還要拿孩子來當賭注呢,這完全說不通啊,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這話傳入霍容愷耳中,讓他微微一愣。


    沒錯!


    司南枝都已經為咱們侯府生下了長子,怎麽還會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呢?


    霍容愷不由得在心裏暗暗責備自己這些天魂不守舍的,居然連霍修宇都忘了!


    想到這裏,霍容愷的語氣裏多了幾分真誠的關心:“南枝,是我糊塗了,是我錯怪你……”


    看樣子,他也該去老太太麵前解釋一下才行。


    畢竟最近幾天他沒見司南枝,也是因為前幾天老太太親口下的命令。


    見到霍容愷的態度有了轉變,司南枝既放鬆又感到一陣心酸:“既然這樣表哥,你今晚……你會去我那兒嗎?”


    霍容愷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去!我一定會去!南枝,你就先回去休息,我去見母親一趟,隨後就到你那裏,好嗎?”


    司南枝這才真正鬆了口氣,聽話地站起身,點頭道:“那我等表哥。”


    霍容愷邁開步子就走,司南枝也跟著抬腳離開了。


    完全忘記了,屋子裏還有個司棋呢。


    司棋滿臉震驚地立在窗邊,差點懷疑自己剛才是否出現了幻覺。


    她聽到了什麽?!


    霍修宇……是霍容愷和司南枝的孩子?!


    霍容愷和司南枝一前一後地離去,當天晚上,霍容愷就去了司南枝的房間。


    老太太則不像霍容愷,身邊沒有那些黏人的女人,她獨自一人,早已明白司南枝是被冤枉的,心中生出彌補之意,特意叮囑霍容愷好好陪陪司南枝。


    隔了多日,兩人終於又享受到了一番溫情時刻。


    ---


    外麵,夜幕未深,司棋便換了身不起眼的裝扮往主院走去。


    “你來做什麽了?”


    譚羨魚見了她有點驚訝。


    “說來話長,”司棋轉身關上門,“我今天無意間聽到司小娘對侯爺說,那個名叫霍修宇的,其實是他們兩人的孩子!不知道知道這件事兒你清楚嗎?”


    “什麽?!”


    譚羨魚還沒有反應過來,抱琴已經驚叫了一聲。


    譚羨魚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打了個寒顫,片刻之後才無奈地說:“抱琴,你先冷靜一點。”


    “我怎麽能冷靜下來嘛!”


    抱琴氣得臉蛋都紅透了,“小姐!這家人到底想幹啥呀!霍修宇那歲數,哎呀,可不小啦!”


    司棋一聽,眼睛猛地睜大:“這麽說,他們倆早有私情了?”


    抱琴心裏默默盤算著霍修宇的年齡,嘖嘖嘴說道:“那侯爺竟然一邊和司小娘搞在一起,一邊還騙著夫人您嫁過去……”


    抱琴不由自主地冷笑了聲。


    安遠侯府……果真是‘本事’大著呢!


    “好了,這件事兒我早知道了,”譚羨魚淡淡地說,“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抱琴,讓沈嬤嬤將藥為謝姑娘送去吧。”


    “藥?”


    司棋眨巴眨巴眼,“什麽藥?”


    “以牙還牙的藥。”


    譚羨魚語氣輕鬆得很。


    “……賣什麽關子呢。”


    望著抱琴匆匆離去的背影,司棋忍不住小聲嘀咕。


    直到正廳的門要再次關上,司棋才歎了一口氣,問:“夫人,您究竟是如何想的?這樣的孽障您還留著身邊?不怕出亂子嗎?”


    譚羨魚歎了一口氣,瞧著她滿臉憂慮不像是假裝,便安慰道:“放心吧,我知道了就會有準備的。”


    見她不願多談,司棋隻好點頭:“那麽,夫人您多加小心,別陰溝裏翻船了。”


    譚羨魚點了點頭。


    ---


    過了幾天,沈嬤嬤傳來消息,說是藥已經給司南枝送過去了,而且親眼看見她喝了。


    譚羨魚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從重生以來,總是壓在心頭的大石總算挪開了一些。


    抱琴一副終得複仇成功的樣子:“夫人……”


    譚羨魚嘴角上揚,但笑意並未到達眼底:“總算讓人舒坦些了。”


    利用這次假孕的風波,她再次悄悄在霍容愷的身邊安插了個人,盡管是借助老太太的手,就算司南枝想動手,那也得三思而後行。


    一邊是司棋,另一邊是婉姨娘,足夠讓司南枝忙得團團轉了。


    “還沒到可以放鬆的時候。”


    譚羨魚輕輕吐了口氣。


    晚上,霍沅皓像往常一樣過來吃飯。


    自從他住進來,譚羨魚一直好好地伺候著,但這孩子不知道怎麽回事,身上還是瘦得可憐,倒是身高比以前竄了一截。


    看來,營養都拿去長個了。


    見到譚羨魚的視線一直在了自己的身上打轉,霍沅皓懂事地放下了碗筷,低著頭,乖巧地讓她審視。


    “你太瘦了。”


    譚羨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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