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方和杜五兩個人單獨聊了一會兒,就出來帶著人一起去找袁錚騁,這個事情最終的受害者是他,當然要他做最後的決定。


    這次,兄弟倆是坐著馬車去的。休息了大半天,身體也恢複了不少。


    胡家兄弟還以為王四方要給他們囑咐些什麽,可走了一路,王四方愣是沒有提點一句什麽。兄弟倆隻能到地方之後隨機應變。


    袁錚騁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這會兒見了王四方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的。見他隻帶了人並沒有帶他想要的東西之後,臉更臭了。


    “這都是些什麽人?這都大半天了,事兒弄清楚了嗎?”


    “回東家話, 都弄清楚了。是這娘倆見不得給您送菜的哥兒倆賺了銀子,花錢買了個小混混,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娘倆?你是說給我使了這麽大一個絆子的,是兩個女人?”


    王四方擦擦額頭的虛汗,點頭應是。


    袁錚騁抬了抬下巴,讓人把王憐和白寡婦母女倆帶進來,推推搡搡的地將人帶進來,母女倆頭也不敢抬的跪在那裏。


    “抬起頭來給爺瞧瞧。”


    說話間他探了探身,語調輕浮。


    母女倆戰戰兢兢的抬頭,隻一眼,王憐就看呆了。


    袁錚騁二十多歲的年紀,出身於世家大族的他,就是這樣輕佻的樣子都難掩他身上的貴氣。


    更不用說,他本身的模樣就不差,劍眉星目,是英氣十足的長相。


    袁錚騁沒錯過王憐眼裏毫不掩飾的癡迷,他皺皺眉滿臉嫌棄。就這麽個沒相貌沒身材,連家裏的粗使丫頭都比不上的貨色,也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覬覦他?


    “就是你們倆,劫了爺的貨?”


    語氣不能說不好,那簡直是能凍死人。


    王憐打了個激靈,才回過神來。羞怯的小臉上帶著紅暈,跪在地上挺直了身子,一副弱風拂柳的姿態,矯揉造作的指控胡家兄弟倆。


    一屋子的人,看天看地看房梁就是不忍直視這樣的她 。


    “爺~他們一家子都看人家孤兒寡母的沒人給撐腰,就肆意欺人家,到處敗壞我們的名聲,還……聚眾毆打我們母女。我們實在是忍不下去這才花錢請了人給他們一些教訓。”


    王憐說著還用帕子蘸蘸眼角,擦擦那並不存在的眼淚。


    “我們已經過得夠苦了,為什麽還要這樣欺辱我們……”


    見袁錚騁無動於衷,王憐直接放了“殺招”,哭起來了。


    眾人:不愧是“殺招”,真的會被惡心死的。


    “閉嘴!”


    袁錚騁實在忍不住拍案而起,一聲暴喝。正哭得無法自拔的王憐,直接一口氣沒上來……打了個嗝兒……


    “先把這個惡心玩意兒給我弄出去,看得我昨夜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王憐打著嗝兒被人拖出去了,袁錚騁喝了口茶水緩了緩,這才壓下了惡心,開口問胡興和胡發兄弟倆。


    “剛才那……那玩意兒,說的是真是假?”


    兩人學著剛才王掌櫃的樣子。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胡興這才回話。


    “大東家,是假的。我們兩家祖上確實是世仇,但已經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兩家已經立了字據,事情在我們這一代,就算了結了。”


    “那你的意思是,她們是在汙蔑你們了?”


    “自從簽了字據,了結之後,我們確實沒見過。”


    袁錚騁嗤笑,轉頭又問白寡婦。


    “看,人家不認呢。”


    “誰做了壞事會認啊?你敢說你沒有讓你家親戚打我們娘兒倆?”


    “你們都打上我家門找茬了,還打了我嫂子,我們還不能還手了?你這麽不講理,你娘知道嗎?”


    胡發氣不過,忍不住懟回去。她還敢提之前的事?哪裏來的臉啊。


    “老三!”


    胡興低聲嗬斥了一句,現在吵架可不是什麽好選擇。


    袁錚騁看熱鬧看得正起勁兒呢,胡興這麽一弄,胡發自然就不會再鬧了。


    這個窮鄉僻壤的小鎮上的生活,還真是無聊的緊,他堂堂一個世家子弟,竟然淪落到要看別人吵架的熱鬧。


    “行了,你們的恩怨我不關心,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你們找了那個……二麻子,毀了那車菜?”


    白寡婦不像王憐那麽有心計,也知道這事可不能承認,雖然不知道貴人為什麽要過問這件事。


    “不是,我們就孤兒寡母的,哪裏能認識什麽人?是他們自己招惹了人,嫁禍我們呢。”


    袁錚騁看看胡興:來來來,吵起來吵起來。


    “為了誣陷你們去得罪貴人,我們是傻還是腦子有坑?”


    “沒準兒就是你們的東西不好,怕貴人降罪才弄了這麽一出呢?”


    不得不說白寡婦也就是有點兒小聰明的,說個謊顧前不顧後的。


    “東西好不好,問問動手的人不就知道了?”


    胡興說完對著大東家行了一禮。


    袁錚騁抬抬下巴,二麻子就被人扔到他麵前了。整張臉鼻青臉腫的,像個大豬頭,白寡婦險些都沒認出來。


    二麻子透過那雙腫成一條縫的眼睛, 左右挪了挪角度才看清麵前的人。


    “都是你……嘶……都是你這個臭婆娘,要不是你們,老子也不會得罪了大東家和五爺!我特娘的弄死你!”


    斯哈斯哈的說完,二麻子撲過去就要掐白寡婦,對方也不會白白等著挨打,兩人直接就廝打在一起。袁家下人上前要拉開,被袁錚騁製止了。


    袁錚騁:你看,這多熱鬧。哎哎哎,這娘們兒還挺厲害啊。


    白寡婦本來就是個潑辣的,又早早沒了丈夫,就算有胡家每個月給的錢生活不愁,也免不了會受人欺負,十幾年下來,倒是也學了一身得本事。


    二麻子可能是因為受傷行動上受限,在白寡婦手底下居然沒落著好。被白寡婦撓了個滿臉花,成了打了花刀的豬頭。


    男人被個女人撓成這樣,麵子上到底是過不去,一個翻身把白寡婦壓在身下,左右開弓扇耳光。


    袁錚騁看著廝打的兩人,聽著劈啪的巴掌聲,突然就覺得這熱鬧看得就挺沒意思的。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人拉開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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