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禮忙成陀螺了,沈婉兒也不好帶著孩子在外麵躲清閑,接了孩子就去了府城。看見沈婉兒的那一刻,明宣禮感動不已,他都覺得沈婉兒要玩一陣子才回來,沒想到,她接了孩子就趕了回來。


    沈婉兒也有自己的打算,排兵布陣或許比不得明宣禮這個實打實上過戰場的王爺,但要是論起打點一眾人等的衣食住行,那明宣禮絕對打不過她!


    吃喝穿用比照什麽規格,各院裏的主子下人要遵守什麽規矩,舉手投足的要注意什麽忌諱……等等等等細節上的安排,沈婉兒幾乎是手到擒來。大到府邸的修繕,小到屋裏的擺件兒,她都要親自過目的。


    明成和明珠兩人,一個跟著當爹的學打下手,一個跟著娘哪怕變成一個大陀螺整天都在找小陀螺。明珠年紀太小了,沈婉兒也沒真指望她能跟著學到什麽東西,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好教,她能記住多少算多少。


    官莊鎮和小坎溝也沒閑著,官莊鎮上大大小小的村子幾乎都被人徹查了一遍,正要開始第二遍的時候,聽說要提前來,衙役們隻用了三天時間,就完成了第二次的篩查。


    小樓第二次比賽的時候,小坎溝也開始斷斷續續的開始有人搬進來。


    有一家老小拖家帶口的;有年輕夫妻前來落戶準備過小日子;也有鰥寡人士或帶著孩子,或孤身一人來的。


    沒幾日的工夫,小坎溝又熱鬧了起來。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搬進來的人,青壯年男人的占比大了不少。估摸著搬進也沒有大概也是真假參半的吧,他們的任務應當就是保護皇帝安全的,沒準就是臨時住幾日就走了呢。


    當真是應了小五之前的玩笑話,大半個村子都跟胡家有關係。這些人住進來的人,沒準兒都是明宣禮安排好,暗地裏保護老皇帝的呢。


    小河村的魚塘到底還是挖起來了。就在河灣的一處空地上,張老爹帶著磊子的兩個哥哥挖出來的。


    張老爹好久不曾這麽忙活過了,黯然頹廢的活了十幾年的一個人,日子漸漸有了盼頭兒。張平也許久沒見過這麽幹勁十足的張老爹了,上次的見到的時候,還是他娘在世的時候,張老爹每天都是這樣的。


    新挖的魚塘,就算是引水的時候引了魚,剛撒進去的小魚苗兒們,也要過些時日才能長成。


    張老爹找兒子一合計,不行就讓村民們手裏收魚過渡一下,無論大小他們都要。大的直接送到小樓,小的放進塘裏做魚苗兒養著,一舉兩得。


    張平卻覺得張老爹有些異想天開,就小河村裏這些人的德行,要真開了這個口子,以後背地裏還不知道會怎麽算計自家呢。單是挖魚塘的時候,村裏那眼紅的,背地裏都不知道使過幾回絆子了。


    張老爹說張平別總是把人都想得那麽壞,都是一個村兒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麵子上總要過得去。


    張平說張老爹,他就是太老實,誰欺負兩下都不生氣,還念叨吃虧是福。福氣一點兒沒看著不說,從小到大的那些個委屈可是實實在在的吃進了肚子裏的。


    兩個人誰也沒能說服誰,反而因為這個魚塘大吵一架。一輩子沒紅過臉的父子,因為氣頭上的幾句話,倆人差點沒弄個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


    好在張平還有幾分理智,最後關頭收了話頭,不然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收場了。張平生氣歸生氣也沒忘記他爹是一個人在家,一出門就去找磊子讓他去陪著老爺子,這才去鎮上。


    這個時候他心裏的氣兒已經散得差不多了,礙於麵子還是沒回去,直接去上工去了。


    他一走,磊子馬不停蹄的就趕去張家小院兒,生怕就這麽點兒的工夫,真出點兒什麽事。結果,他一進門就看見張老爹坐在陰涼地兒下,桌子上還放了個鼓鼓囊囊的包袱。


    “磊子來了?回去跟你娘說一聲,跟我出去待幾天去。”


    “您要去哪兒啊這是?我平哥還沒走遠呢,我去攆他。”


    磊子說話間就要出門去追張平,他今天沒趕車,應當走不了多遠,現在追上去,腳程快當些,應該能趕得上。


    “你回來!我才不跟他去呢。”


    “那您出門兒不跟平哥說合適嗎?”


    磊子沒說的是,您這一聲不吭的就出門去,還一去就是好幾天,這怎麽聽著就像是要離家出走啊?這誰也不說可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老爺子拐跑了呢,要是出點什麽事兒,他可擔不起責任。


    “不說!我去我閨女家跟他說個什麽勁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想幹啥幹啥誰也管不著!”


    實錘了,這就是離家出走啊。


    張老爹明顯還在氣頭上,一提張平就吹胡子瞪眼的。磊子也不敢多說,心想反正到小坎溝也能見著張蓮,她能管得住,跟她說就行了。


    磊子也沒收拾東西,張老爹去閨女家住他跟著湊什麽熱鬧啊,把老頭兒送過去得了。


    天擦黑的時候,磊子終於把張老爹給送過去了。此時,胡家的飯菜剛擺上桌,正準備吃晚飯。


    張老爹老臉一紅,隻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怎麽跟蹭飯似的?都怪張平那個不孝子,把他氣得都忘了時辰了,一衝動就來了。


    “嗬嗬嗬,都在呢?”


    “爹?”胡興一打開大門,就見張老爹背著個包袱站在門外。他心裏咯噔一下,這麽晚了過來,這是出什麽事了?


    磊子拴好了驢車過來跟胡興打招呼。


    “姐夫好。姐夫,張伯非得要來,還沒跟平哥說,你看著要不要給平哥傳個信兒啥的?”


    胡興懵了,怎麽還有大舅哥的事兒呢?大舅哥犯事兒了?嚴重到要跑路了不成?對了,文小點跟袁錚騁熟,明兒讓老二兩口子去問問咋回事兒。


    不對呀,袁錚騁他們還沒回來呢。那是咋回事兒啊?


    胡興趕緊把張老爹讓進來,磊子擺擺手就要走,被胡興一把掐住胳膊帶了進去。事兒還沒問明白呢,他可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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