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爬起來寫博客:


    自從遇到孫,我完成了破繭重生的蛻變。


    我現在會有深深的恐懼和不安。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可是局麵潛移默化了多少,我心知肚明。


    但是我沒錯,不是嗎。


    我愛他,這不是我的錯,雖然沒有人會原諒我。


    現在的我與孫,離曖昧那麽近,離愛情那麽遠。那夜,他在我耳邊說,錦年,你是這麽純潔的女孩子,我真不忍心委屈你。我笑著替他擦去差點兒就要奪眶的眼淚。那一刻我心裏的疼痛穿山越嶺。我慚愧極了,都是我不好,讓我愛的人因我為難。


    我真的不曾奢望過什麽。我隻要能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哪怕他懷裏抱著的是別人,我還是會覺得很滿足。


    也許我們的愛情注定沒有結局,它因遲到而被詛咒。


    寫完看到有一條新留言,點來看,我當即呆住。是他!他說,錦年,讓我們相愛,否則死。


    周末,一群人相約去爬山。


    涼寂一直牽著孫,我逼迫自己的眼睛不準往他們那邊看。到了山腰我崴了腳,眼淚來得迅猛而直接,亦晨過來背我,他知道我是為什麽哭。


    他們吃東西的時候我悄悄溜到了後山,脫下襪子,看我紅腫的腳踝,自己從包裏拿藥出來擦。末了掏出瑞士軍刀在一塊大石頭上刻字。


    蘇錦年愛孫歌睿。


    我不記得什麽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深黑,他背對著我也在石頭上搗鼓,我走過去看。


    蘇錦年愛孫歌睿。孫歌睿愛蘇錦年。


    仿佛一隻殘破的圓終於契合。我的眼淚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他抱著我說,下山後發現少了你,我打發他們先回學校,我來找你。下午不見你,我還以為你下山去等我們了。


    我說,那我們快下去坐車吧。


    他揚起眉毛,有些揶揄。笨蛋,亦晨他們坐的已經是末班車。我們要在這裏過一夜了。


    旅舍很幹淨,我們擠在唯一的客房裏有些尷尬。


    驀地,他起身,我還是出去吧。我拉住他,不必,我與你任何忌諱都是多餘的。


    我輕輕吻他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唇、耳垂,伸出纖纖手拉開他外套的拉鏈,在他的耳邊嗬氣如蘭,孫,請你要我,請求你。


    他的身體一僵,緊緊勒住我,熱烈地回吻我,他每一根手指都似燃燒的火苗,所過之處,火勢旺盛。


    我閉上眼睛,等待我愛的人來解除我的禁忌。


    良久,睜開眼,他在床邊抽煙。我用手臂圈住他,輕聲探問,怎麽了?他轉過頭來,眼眶通紅。錦年,我既然不能給你什麽,就不應該自私地占有你。你要留著清白,給值得的人。


    我靜靜地解開衣扣,孫,如果這個人不是你,我想不到別人。


    潔白的身體袒露在他的麵前,我把他的手按在我胸口。請你要我。


    尖銳的疼痛過後是瘋狂的歡愉。他看到床單上刺眼的殷紅,奮力地扯下手腕上的紅繩。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裏,哽咽著說,錦年,明天我們去見涼寂,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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