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白遲的眼眶不禁濕潤了,淚水在眼角打轉。


    他抬起手,悄悄擦掉即將掉落的淚珠,然後輕輕拍了拍白清越的後背,說道:“嗯,星若能陪你一起去也好,你們倆可以互相照應,好好放鬆一下心情。”


    白清越聽聞此言,笑著從白遲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嘴角揚起一抹調皮的壞笑,調侃道:“既然這樣,老爸,爆點金豆唄。”


    白遲原本還沉浸在些許悲傷之中,被女兒這麽一逗,頓時氣得差點想把她一腳踹出門外。


    內心深處對白清越的疼愛終究占據了上風。他無奈地轉過身去,打開公文包,摸索出一張銀行卡。


    然後,他將銀行卡遞到白清越麵前,帶著一絲不滿的語氣說道:“省著點兒花!這可是你老爹辛苦積攢下來的養老錢呐!”


    白清越滿臉笑容地接過銀行卡,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哎呀,爸,您怎麽能這麽說呢?這樣豈不是讓我們父女之間產生隔閡嗎?您放心,我一定會給您留下一些的,最多隻給您留一塊!”


    白遲聽後氣得差點跳起來,抬起腳就想踹過去,但又忍住了,隻能怒聲罵道:“滾!立刻從我麵前消失,免得再繼續惹我生氣,把我氣出病來!”


    白清越調皮地向白遲敬了一個禮,故意用戲謔的口吻說道:“遵命,白局!屬下這就滾啦~”


    話音剛落,她便迅速拿起銀行卡,像一陣風似的溜走了,隻留下白遲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直到白清越和徐慕言最終踏出警探局大門時,臨去之際,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窗台邊那盆綠植。


    綠植的葉片已略顯萎靡之態,顯然是因近來忙於案件而疏於照料,許久未曾給予其足夠水分滋潤所致。


    白清越下意識地抄起一旁的澆花壺,輕輕澆灌著這株綠色生命,然後細心地關閉燈光。


    上車後,白清越毫不遲疑地選擇坐在副駕駛座,待係好安全帶,便悠然閉上雙眸。


    畢竟從警探局到家不過短短十分鍾車程而已。然而當徐慕言準備喚醒白清越下車時,卻驚覺她的頭顱已然斜倚車窗沉沉睡去。


    他瞥一眼手機屏幕,此刻已是深夜 11點鍾光景。


    徐慕言當即發動汽車,但並未直接駛向家的方向,而是圍繞小區緩慢行駛。


    白清越隻感到脖頸處傳來陣陣不適感,於是換了個更為舒適的睡姿,並緩緩睜開惺忪睡眼,迷蒙間嘟囔道:“我們到家了麽?“


    徐慕言輕聲回應:“嗯,下車吧,回樓上好好休息,小心著涼。“


    白清越輕點頷首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家中,如爛泥般癱軟在床榻之上,憑借身體本能肆意伸展著四肢。


    須臾間,她已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屋內一隅,白清越迷迷糊糊間覺察到似有毛絨絨之物在摩挲自己。


    她的神智瞬間變得清醒,心頭湧起一陣恐慌:“該不會是老鼠吧?”


    想到此處,她渾身一顫,急忙從床上彈起。


    定睛觀瞧,原來竟是一隻暹羅貓在輕蹭她的手臂。


    白清越使勁眨了眨眼,滿臉狐疑,她的家中什麽時候添了這麽個新成員?


    難不成是唐星若偷偷放她家裏,沒告訴她?


    正疑惑間,她的目光不經意掠過床頭櫃上那對海豚擺飾,心中頓時生出異樣感。


    這兩件擺設,不正是她贈予徐慕言的禮物嗎?


    繼而環顧四周,這陌生的裝飾風格讓她意識到此地並非自己的房間。


    白清越大驚失色,一個箭步跳下床鋪,衝向客廳。


    果不其然,在客廳沙發上坐著悠哉喝咖啡的人正是徐慕言。


    徐慕言看到白清越醒來後,慢慢抬起雙眼,輕聲說道:“你終於睡醒了啊。”


    白清越凝視著徐慕言,小心翼翼地詢問:“徐教授,我昨晚怎麽會睡在您這裏呢?”


    徐慕言微微挑起眉毛,回答道:“您昨天晚上,困的迷迷糊糊,連續輸入錯誤多次導致門鎖被鎖定。我擔心你會睡在走廊上著涼,所以就把你帶回我的房間休息了。”


    白清越揉了揉額頭中央,有些擔憂地說:“我昨晚有沒有給您帶來什麽麻煩吧?”


    徐慕言站起身來,走向咖啡機,熟練地為白清越泡製了一杯香濃的咖啡。然後轉過身,目光投向她,溫柔地說:“別擔心,沒有給我添任何麻煩。你先回房間去梳洗整理一下吧。等會兒我們一起出去吃早餐。”


    白清越輕點了下頭,表示同意,隨即穿好鞋子準備推開門離去。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猛地轉身回望徐慕言,急切地問道:“那你昨晚睡在哪裏了?”


    徐慕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微笑:“放心吧,我昨晚睡在沙發上。”接著,他用手指了指沙發上整齊擺放著的毛毯。


    “打擾了。”


    說完,白清越逃也是的離開了徐慕言的家。


    早上八點整,白清越端坐在副駕駛座上,悠然自得地品嚐著徐慕言親手衝泡的香濃咖啡,並隨口問道:“我們要去哪裏吃早餐?”


    “普羅米修斯酒店。”徐慕言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後,白清越轉過頭來,凝視著徐慕言,語氣沉重地說:“我們這樣貿然前去抓捕嫌疑人,是否太過冒險了些?畢竟凶手已經精心清理過案發現場,目前我們尚未掌握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她就是殺人凶手。倘若稍有不慎......”


    徐慕言打斷了白清越的話,“沒有萬一,她不會扔掉江平的東西。她是一個喜歡收集東西的人,又叫收集癖。


    其實大多數的人都或多或少會喜歡收集東西,有些人比較輕,而有一部分人已經病入膏肓,到了一種偏執的狀態。


    收集癖是典型的強迫性人格特點,具有這種收集癖好的人,往往在自身性格方麵會出現強迫點,搜集的東西也都是稀奇古怪的。她也許藏在江平房間的三日裏,不僅僅收集了江平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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